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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釋出會一結束,他的新書就要在各大網路書城開始預售,但實際上,他書稿的最終章還在難產,這就是你作為他私人助理的真正任務催他儘快完稿。”
對於這一點,許盡歡迅速做出了反應:“私人到什麼程度?”
她完全放錯重點,程子放卻不溫不火地回答:“私人到任何程度。”
“難道要陪睡?”
剛剛熱好的牛奶差一點被他盡數潑到鍵盤上。他扯出幾張紙巾,邊吸著鍵盤上的牛奶邊輕蔑的回答:“你想得美。”
許盡歡拗不過,臨走前衝著他做了個極其醜陋的鬼臉,說:“你是法西斯!”然後快速地逃離了他的辦公室。
她回到自己的座位。她拿起桌上放著的裴斯宇的書稿,那是他的首部自傳式隨筆集,厚厚的一沓。她掀開第一頁,看到乾淨的灰色特種紙上,裴斯宇的話以五號宋體字的形式在上面靜靜地躺著。他寫
路上和你說到最想要什麼,你神采飛揚地數著買這個買那個,從地下過道的一頭說到另一頭還沒說完,上了自動扶梯你還說著想要什麼,然後不經意地問我“那你最想要什麼啊”,你還記得嗎?我當時想了一下說:“我也沒什麼特別想要的其實,我比較想養你。”
那是我唯一一次堂堂正正站在你面前說“我想養你”,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把所有感情藏在心裡裝作不在意。其實在複雜的人心和浩瀚的擦肩裡,我做過最認真的一件事,就是純粹的愛過你。你看這個地球,自它誕生於這個宇宙以來,就被冠以無數會滅亡的傳說,可它依舊固執地存在了46億年,並且會一直存在下去,愛也是這樣對嗎?
第四章 雲深不知處(3)
對於傅雲起來說,所有的飯局到最後只有一個感覺累。
花都最大的包房,酒過三巡,餐桌上氣氛愈演愈烈,有人開始講起了緞子,有人配合地笑,然後又是一圈高聲碰杯。傅雲起嚥下一口酒,不著痕跡地抬腕看錶,九點過十分,這頓飯,已經吃了整整兩個小時,快要把他的耐性全用光,更何況是在夜總會這種地方,本就不屬於他的日常活動範疇。目光投向桌首的顧恆止,有點後悔答應他吃這頓飯。
顧恆止的父親顧延盛,也就是傅雲起的舅舅,他手裡的嘉恆集團就坐落在春城的市中心一棟足足三十層的大樓。它旗下有七大行業,建築業,醫療業,教育業,酒店業,it業,媒體業,以及服裝珠寶業。創立於1983年,換句話說,這個企業和顧延盛的外甥傅雲起同歲。
業界的人都知道顧大總裁有一對龍鳳呈祥,長子顧恆止,女兒顧嘉妮。不同的是,顧嘉妮是他老戰友的遺骨,戰友去世後將女兒託付給他照料,一晃數十載過去,他遵照戰友遺願將嘉妮視如己出,悉心呵護,比對待顧恆止還要格外疼惜,倒也對得起。
這次的飯局,來逍遙是個幌子,其實是顧恆止想跟朋友合夥開個廣告公司,列在嘉恆旗下,傅雲起在這個行業摸爬滾打多年,雲氏傳媒在圈內早已聲名鵲起,沒有比他更合適當顧問的人選了。
但傅雲起別的沒看出來,只覺得顧恆止請來的朋友都跟他一個德行,公子哥兒的作風,吃喝玩樂都很在行,見識卻捉襟見肘。說不了幾句,傅雲起就覺得話不投機,累得慌。如果換做平時,他早就走了,但顧恆止不一樣,畢竟是發小的交情,在春城和他關係不錯的除了程子放也就是他了,更何況多少有嘉妮的情分在,他來吃這頓飯也是不好拂了他面子。
他不喜歡應酬,幾乎是出於慣性,儘管已經磨練出了毒辣心腸可他還是願意顯示謙卑,沒有直接的找個由頭離開,只是開啟手機螢幕點了“鬧鐘”的設定,一分鐘後響起時,他微微衝大家頷首,起身去外面佯裝接電話。
剛跨出包廂門,便被左邊急匆匆跑過來的人撞上,那女生捂著嘴,嘀咕一句“對不起”,也沒看他,又匆忙往前跑去,在走廊盡頭右轉,進了洗手間。
他心頭微顫,怔住。
是幻聽了嗎?
剛剛那句“對不起”,雖然很低,但是那聲音實在是像。
接著,一個穿工作服的經理模樣的女人跟過去,匆忙從他身邊跑過,進了洗手間。
傅雲起在外面愣了一會兒,轉身去推包廂門時,手指頓了頓,怔忪間,雙腳已經行動,往洗手間方向走去。
這是花都三樓的包廂層,照明用的是色彩鮮豔別具一格的紙燈籠,映襯得整個走廊有一種幽暗清雅的美,也只有這一層不那麼像一家夜總會。此刻走廊上沒人,包廂的隔音效果又十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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