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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點,相信我。”司馬誠懇地說。
月玲的眼睛裡的閃光暗淡一點,把兩隻胳膊抱在胸前,放輕鬆點,我怎麼可以做得到?還不如他跳上來快點完事,這種等待期的緊張在不斷放大,無邊無際。
她把頭別轉向窗外,古巴的道路都是雙向單車道,各式交通工具都有,腳踏車馬車,甚至像現在,司馬靜靜等一群羊在暮色中橫穿馬路,時光似乎倒流,回到上個世紀。
他扳過她的頭,直視她的眼睛,說,“我比你更著急。但是,我想我們的第一次能給我們留下美好的回憶。”
月玲的臉又紅了。也許把這輩子的臉都紅完了。
她和克明的第一次是在巴黎。埃菲爾鐵塔。不要讓思路溜到那裡去,打住,不要。
司馬又說,“你如果想起他,我不介意。”他說完這句話,也不再看她。
月玲使出全部控制狂的控制力也沒有控制成功,終於淚光瑩瑩。司馬當然是知道的。
《鴿子》裡唱,
“姑娘你卻變成了別人的新娘
可知道姑娘我還在為你漂盪
像一隻鴿子在海面上寂寞的飛翔”
她當時從未顧及司馬的心情,此時換一種角度去想,他也曾像一隻鴿子在海面上寂寞地飛翔。
奇怪,叫她想起克明,她倒不想了。她只是在那裡回想,剛才,面板巧克力色的女歌手深情款款,雙手握著那兩個沙錘,沙沙,沙沙,每個國家都有音樂慰濟人的靈魂。
沙錘是最忄生感的樂器了。《加州旅館》裡也有沙錘,
Hotel California (The Eagles)
on a dark desert highway,行駛在荒漠公路上,
cool wind in my hair。涼風吹過我的頭髮。
up ahead in the distance,遙望遠方,
i saw a shimmering light。我看到微弱的燈光。
my head grew heavy我的頭越來越沉,
my sight grew dim。視線也變得模糊。
月玲回想著這首學生時代聽過的歌,頭也越來越沉,視線也變得越來越模糊,完全不知道車子已經開進山區,最深的暗夜,黑洞洞,伸手不見五指,完全沒有路燈,前後也都沒有車,只有司馬開的這一輛的車頭燈,在彎曲的山路上,一路前行。
“嘿,嘿,醒醒,你真能睡啊。”
“啊到了?”月玲跳起來,像受驚的彈簧一樣。
月色中,眼前是一座粗曠的木質小屋,腳下是泥地。
司馬扶著月玲下車,月玲一面因剛睡醒昏頭昏腦,另一面在想司馬你不要侍候得這麼好,我好歹也是堅強的職業婦女。
但是她現在有更重要事情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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