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實際上她對焦清奕和秦樽的情形都全盤知曉,所以當焦清奕此時痛哭流涕地跪倒在她面前口呼救命時,她卻清楚實際情況不過是他受不了軍營裡非人般的訓練而想躲開罷了。
她起身走近,發現眼前原先白淨瘦削的少年面板黑了些,渾身上下卻壯實了不少,短短几月時間內已然蛻變得成熟許多。
當然如果他現在不是這副德行就更好了。
“錦豐啊……”安平抬手扶起他,一臉安撫之色:“本宮知曉你受苦了,然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難道你連這些都不懂?”
“不是不懂啊殿下……”焦清奕繼續淚流滿面:“只是錦豐本只打算做個文官,於沙場無意啊。”
“哦?你當時的詩詞可不是這麼寫的,明明有意沙場,因為吃不了苦就打算放棄了?”
安平慢悠悠地拖著調子,抬手貼上他的臉頰,果然對方的痛哭立馬就停止了,接著便轉為了驚恐:“殿、殿下,您這是在做什麼?”
安平勾著唇陰沉沉地笑,邊笑邊探手在他頸邊遊離,緩緩往下探入其胸間……“不做武將可以,留在本宮身邊,伺候好了本宮,駙馬的位子都是你的,如何?”
她的聲音低沉輕緩,帶著一絲蠱惑人心的意味,然而在焦清奕耳中聽來卻像是致命的毒咒,忙不迭地往後退去,想要避開她的魔爪,安平搭在他肩頭的手猛然用力一捏,便止住了他的動作。
“世上的事無非如此,要麼順從,要麼反抗,但既無變強的決心,你就只能任人魚肉。”
在這一刻之前,焦清奕的腦中充斥的都是軍營裡其他將士的欺侮,還有秦樽時不時的打趣嘲弄,以及他跟從的趙老將軍怒其不爭的眼神。然而現在,眼中卻只餘面前女子眸中的謔笑,以及肩胛處傳來的清晰疼痛感。
“本宮問你,作何選擇?”安平微微湊近,手又往下面探入了一些。
“我回去!”焦清奕猛地抖了一下身子,由淚流滿面徹底變成嚎啕大哭:“殿下您放過我吧,我這就回去啊……”
夜色深重,月色半隱於層雲之中,只透出薄薄的光暈。安平站在殿門口目送著焦清奕類似逃跑般離開的背影,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
終有一日,你會感激本宮的。
殿門邊的暗影處站著雙九模糊的身影,安平輕輕掃了一眼,笑道:“本宮便是這般風流之人,你既知曉,當日說的話可還當真?”
四周有一瞬的沉寂,而後才響起少年微微苦惱的聲音:“殿下,屬下是真的……仰慕殿下的。”
“所以即使本宮坐擁美男無數,你也不介意?”
“……是。”
安平詫異地挑了挑眉,而後眼神又緩緩歸為沉寂,語氣卻似笑非笑:“對本宮真心的原來是雙九你啊。”
暗影裡的身影僵了一下,然後默默轉頭面壁。
“怎麼了?”安平走近一步。
“沒什麼,只是屬下直到現在才發現,原來只要不阻止殿下繼續風流,就是對您真心了。”
“……”
新任蜀王與遠在西南邊境的趙王即將一同入京覲見的訊息不翼而飛,全京城百姓紛紛引頸而盼,揣測著這位一戰成名的蜀王殿下是何等的風姿。
兩方只帶了少數的兵馬,到達京城時已經入秋,二人駐兵於城外,直接跨馬入城。
秋風送爽,陽光卻仍舊有些刺眼,白晃晃地在頭頂高懸,將馬上英姿勃發的兩人身影拉長,更顯英氣。
蜀王蕭靖劍眉星目,典型的軍人形象,不苟言笑,眉目間隱隱透出一絲崢嶸氣息,叫人無法忽視其威嚴。而趙王蕭竛則恰恰相反,本就長得如同白面書生,又是一副天生的好脾氣,任誰見了都覺得容易親近。大約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讓原本年長於蕭靖的他看上去反倒顯得更年輕些。
長長的街道筆直橫闊,京城百年繁華於眼前鋪陳。二人一同往宮城而去,彷彿踏上的是這座城池滄桑的過往,然而沿街百姓們笑臉相迎的樸實,又平添無限勃勃生機。
蕭竛微微側身湊近,語氣柔和地對蕭靖道:“蜀王,你我兄弟也許久未回京城了,不曾想這裡倒無甚變化。”
“女子當國,能有什麼大作為?無甚變化便是最好的變化了!”
蕭靖的聲音冷肅蕭瑟,彷彿讓人一下子置身西域戈壁,蕭竛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不做聲了。
唔,好凶……剛至宮門,卻見前方停著一方軟轎,隔著層層輕紗,隱約可見搖著摺扇的俊逸人影,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