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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沉。
齊遜之動了動胳膊,讓她躺得舒服些,直到此時,一直緊繃的神經才稍微放鬆了些。他盯著帳頂看了許久,忽然覺得有些好笑,自己竟然意外的爬上了龍床。可若是安平今晚沒有召他,換成別人,又當如何?
手忽然撰緊,他側頭看著身邊的人,輕輕嘆了口氣。一直都是遠遠地看著,靠近了才發現,原來自己根本做不到淡然。這麼多年來早已習慣了只看著這一人,怎能輕易割捨?
他果然早已一敗塗地。
懷裡的人呼吸均勻,神情安寧,只是似乎是做了什麼夢,長睫微顫。
齊遜之忽然覺得很滿足,她這模樣,自己是第一個看到的人吧?
但願他是唯一一個能看見這一幕的人。
許久未動,胳膊有些痠麻,他側過身子,儘量不驚醒她,安平卻忽然一把扣住他的肩胛,低呼了一聲:“毒……”
齊遜之被她手下的力道弄得一陣生疼,待聽見她的話,瞬間明白過來,連忙拍著她的背輕聲安撫:“陛下,沒事了,您已經是帝國的主宰了,再也沒人能傷害你了。”
安平動了動身子,安穩下來,繼續睡了過去。
齊遜之皺了一下眉,這藥竟然這麼烈,意志堅定如她這般的人竟也會被弄得放鬆警惕,若是平時,只怕一點響動她便會驚醒了,更別提說夢話了。何況做的還是幼年時差點被害的噩夢。
他的視線飄向視窗,雙九為何突然這般處心積慮地要爬上龍床?為了達成目的,竟還不擇手段地用了這般烈性的藥物。
眼神瞬間冷然,待轉頭看向安平,又轉為柔和。齊遜之吻了吻她的額角,雙手擁緊了她,喃喃自語:“我很高興你今夜招來的人是我……”
夜寂無聲,懷裡的人靜靜地睡著,片刻後,緩緩睜開了深邃的眸子,神情疲倦,眼神卻很清亮……
三六章
安平登基的訊息傳到青海國,自然引來貴族們的震驚。
雖然不甘願,但言出必行乃是女子本色,青海國自不會違反契約。所以賢王東德卓依收到訊息不久便寫了國書送往大梁。
因之前沒有公開,此事還是個秘密,國書遂由專使送到了曾任使臣的劉緒手中,請他代為轉交。
然而一早便沒有看到安平的身影。上朝時雙九神情詭異地過來說了一聲“陛□體不適,今日免朝”便走了,弄得一群大臣莫名其妙。
劉緒覺得古怪,畢竟剛剛登基不久,安平此時就算帶病上朝也不算稀奇啊。
難道病的很嚴重?
青海國的事情耽誤不得,劉緒想了想,還是決定將國書送去安平的寢宮……一直到辰時安平才醒,轉頭看了看,卻見齊遜之已經坐在床邊,只著了素白中衣,髮絲散在肩頭,手中拿著一卷書靜靜地看著,顯然也是剛起不久。
聽到響動,他轉頭看來,笑了一下:“陛下總算醒了,圓喜已為您準備好了熱湯,先沐浴過換了衣裳再說吧。”
安平穿著汗溼的衣裳睡了一宿早就不舒服,聞言坐起身來點了點頭。那藥實在太烈,她一個練過武的,熬了一夜竟如同虛脫了一般,到現在也仍舊沒有什麼力氣,只怕還要好好補一補身子才行。
齊遜之看她臉色泛白,便知道她還沒恢復,便替她朝外喚了一聲圓喜。
圓喜哪知什麼內情,招來宮娥伺候安平去沐浴時還神情曖昧地看了齊遜之好一會兒。
哎喲,看不出來齊少師文文弱弱的,還挺厲害呢!
齊遜之被這眼神盯得難受,偏偏自己外衣被安平的汗水染溼了,一時之間也只好只待在這裡。最後乾脆請他派人去齊府報個信,才算是把他支走。
沒一會兒安平沐浴完畢,裹了輕便的單衣,由兩個宮娥扶著走到了內殿門邊。想起齊遜之在,不願被他人撞見毀其清譽,便擺擺手遣退了兩人,自己走了進去。
先前折騰了一夜,又泡了熱湯,此時走路都有些飄忽。這頹弱的感覺讓安平很鬱結。齊遜之見狀放下書卷,在她走近時抬手托住她的胳膊,扶著她在旁邊的梳妝桌前坐下。
安平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朕還是第一次這般狼狽。”
“陛下放心,微臣不會說出去的。”
安平冷笑一聲:“敢說出去就拔了你的舌頭。”
“是是是,微臣遵旨。”齊遜之笑的很是敷衍:“早知這般難受,陛下昨晚又何需隱忍?”
“人若是不懂如何在生活中取樂,便容易活得不快,但毫無理性、毫無道德地放縱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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