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潮水,一下下把人的感官推向高點。音樂旋律變得綿長,她突然閉起了眼睛,一步一步,急速旋轉,堅定地向前跳著……
因為太投入,也許是碰巧。婉婷一直沒發現,遠處,懷有三個月身孕的欣嬪王妃,直直盯著她眼角該有淚痣的地方,久久地愣在那。
她越來越像她母親諾女神年輕時候,那麼單純美麗、嫵媚風華。
北宿手下的琴聲伴著她清純的嗓音是長久的詭異合聲,如同來至冰原之下的深海的人魚在高歌。
一曲完畢,北宿用飛花劍在白雲上寫道:“曾是痛者,於道相思,化蝶於塵,紅泥護花。”巨大的字跡在天藍色的空中閃著光亮。
婉婷一手托腮,面色有點柔和地看著他,問:“這是什麼意思?你先別說,讓我猜猜。在這個塵世間,化蝶□□,找到一個人,如紅泥護花一樣守護你,這一種相思,曾經是那樣令我心痛。”
北宿似笑非笑地開口:“你不像一般女孩子的感覺。淡雅,純如風清,如美酒輕嘗。”
但那一種相思,哥哥是對誰呢?她的心突然有一陣痛,眼角竟然有淡淡的月白色。卻一直沒問出口。
這時,欣嬪過來了。北宿懵懂地仰起頭,看著對面頭頂盤著青鳥的欣嬪,恭敬地叫了聲母親。婉婷蹦蹦跳跳的,轉過身給了北宿一個大大的微笑,便來扶欣嬪。
婉婷嬌嗔道:“真是的,義母都有了大哥和小寶寶,義父怎麼還不封你為後。”
欣嬪苦笑,沒有回答。她知,自從卓旭坐上雲霄寶座,送他女人的高官貴族多得數不甚數,可他都婉言拒絕。若她不是郾城九公主——助他完成大業的易陽家的妹妹,從小陪伴在他身邊,熟知他的一切,恐怕也不會在他身邊,成為他的妃嬪。
婉婷扶欣嬪坐下。冬櫻樹下,婉婷依靠在欣嬪的懷抱中問:“小傢伙出生後叫什麼名字呢?”
欣嬪道:“你父王說,可能是女胎,至於這名字嘛,取得中規中矩就可以了。”
婉婷微笑道:“不,妹妹的名字一定要取得漂亮,因為我有種預感,我的小妹妹長大後一定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坯子,會迷倒許多人呢。”
幾個月後,欣嬪生了一個女兒,因為經常看到霓羅赤著小腳丫子在後院仙樹下碧遊泉的溪水中玩耍嬉戲,十分開心,故想給小女兒取名溪媛,溪水潺湲,珍惜緣分之意。
婉婷念道:“溪媛,溪媛,好似從遠方歸來的溪水女神美麗嬋媛,眼含深情,在一望無際的金色海灘上拾掇海貝,聆聽貝殼清甜優美的聲音。真妙!”
溪媛漸漸長大了,而且長得特別快,一天能長十個厘米,半個月便長成了婷婷玉立的少女,個子快和她一般高了。這讓婉婷很是驚訝,她摸摸妹妹的頭,問欣嬪,欣嬪也搖搖頭,說不知其詳因。
還不太會語言的溪媛摸了摸婉婷冰瑩潔白的臉頰,然後握住她的手,似乎在用心與人交流,婉婷好像知道她說什麼了。她的心聲告訴她:她是神族的子孫,天生法力,故成長迅速。
婉婷呆住了,難道她就不是神族的女兒,為什麼她不同呢?
溪媛寢閣的地面鋪著嫩青色的毯子,在那樣一個區域裡,她都要赤著腳。
每個清爽的早晨,睜開眼,醒來,她都能看見她赤著腳,在陽光裡跳舞。她灰白色的睡袍剛剛蓋過大腿,深深淺淺的灰色花紋,束著腰,裙下透出白色細弱的腿面,有時她跪下來,長頭髮直垂地面,軟軟的髮梢,像鵝絨一樣柔謐。
漸漸,她很快就懂得了語言,開始和人交談。
她的氣質高貴,十分吸引人,氣場閃耀,獨特又怡然自得。
婉婷問她:“為什麼要赤著腳在清晨跳舞?”
她嬌柔地說:“我寧願只享受每個清晨。”
她的腳骨小而精緻。腳背微微隆起,腳掌親密聚攏,收向中央。腳趾細白,像洗乾淨的蔥段。
她們倆時常睡在一起,她跳舞,她躺在被窩裡欣賞這雙腳,情不自禁,叫起她大蔥腳。
往往她會停下來抬臉看她。她用極慢的速度眨眼。會有那麼幾天,她不願意理她。有幾次她試圖向她伸出手,她都視而不見。屋子裡燈光很淺,她幽幽的看她,像一抹自在的白雲。
除了跳舞,她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看書、閱讀。有時,一整天都以此打發時間。每一個句子她都要問為什麼。連北宿都怕了她的問題。那些古老的字句,那些深奧的故事,都是她所愛探究的物件。
婉婷總是敲她的腦袋:“你這樣累不累啊?你的小奶袋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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