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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嗎?”她似乎不信。
他沒有想到,幾日之後,破軍竟然率兵來攻打雪天涯。
雪天涯宛如當日的冬臨島,成為了屠戮的戰場,但易蕭卻沒有出現,指揮戰場的,是一臉悲憤的飛雪。她看著眼前那張邪惡但很英俊的臉龐,淚水像融化的天涯之水,滴滴濺落在雪中,融卻了積雪。
“破軍,你毀我冬臨島,殺我臣民,今日我必與你不死不休。”飛雪聲淚俱下的吼道。
破軍嘆了口氣,皺了皺眉角。
雪天涯依舊抵不過靈魂洞,不多時便有大批雪天涯的戰士命喪雪地,魂歸九泉;還有很多被打傷在地上翻滾的戰士,他們因痛苦而流出的汗水將雪融化,匯聚成一條河。
“嗷嗷——”一聲長嘯,像是來自蠻荒最原始、最霸道的號令,讓所有的人都抬起頭,像雪天涯之巔望去。
雪天涯之巔,渾身被火焰包裹的麒麟前蹄刨著地面,眼中射出箭矢一般的寒光,死死地盯著魔族的侵略者。周圍的雪,被麒麟身上纏繞的火焰消融,像一條“天上之水”,在山巔奔騰而下,水聲發出虎嘯龍吟,衝向山澗,之後奔流到海不復回。
“嗷嗷——”麒麟御風而下,閃電一般的速度在群魔中飛舞,周圍飄揚的雪花變成了毛毛細雨,綿綿霧氣。
身影閃爍之處,魔族戰士被火焰焚燒殆盡。數息之後,魔族戰士所剩無幾。
麒麟衝到破軍身前,一爪將他打翻在地,鼻孔湊到他的臉上沉悶的呼吸著。灼燒的熱浪讓殘感到窒息。
麒麟壓在他身上的爪子,忽然冒出一團白火,腐蝕著他的魔軀,他的五臟六腑在消融,面板在烤焦收縮,額角的汗水豆大般滾落。
“啊——”他痛苦地慘叫,但身軀仍舊在被烈火吞噬,燃盡,化灰。
“飛雪,我做的一切,只是為了你,因為……因為我愛你。啊……”說完這一切,破軍的頭顱轟的一聲爆為碎片。
麒麟吸盡了破軍的靈魂,又看了看飛雪,便嗖的一下,躍過雪天涯之巔不見了。
易蕭沒有想到,破軍發動戰爭的原因,竟是為了嫉妒飛雪愛他。
他失神的望著雪天涯周圍慘敗的一切,心中說不出的酸楚。他跌倒在地上,撕下一塊衣角,將破軍的灰燼包裹起來,放在了懷中。忽然間,他感到破軍的灰燼竟是如此溫暖,似乎熟識,但卻想不出何時曾邂逅。
他抿著唇,不知為何甜蜜的笑了。
這時,易蕭回來了。他一臉的興奮,走到飛雪跟前,一下將她摟入懷中,道:“菲兒,我們勝利了。”
飛雪厭惡的將他推開,就像是看一個鼠輩一樣,冷諷道:“你這個懦夫。”
“我……”他張了張嘴,但最後卻搖了搖頭,苦笑道:“飛雪,你誤會我了。”
“誤會?你貪生怕死,不肯對敵,有什麼誤會。現如今,破軍死了,你出來只是要對我說,我們贏了嗎?”飛雪冷笑道。
他的臉色慘白的就像雪天涯之巔的雪蓮。
看著飛雪抱著破軍的灰燼離去的背影,他心如刀絞。他拳頭緊握,指關節發白,指甲嵌入了肉中,血跡流在雪地裡勾勒出的圖案,像是冬臨島上如血花綻放般的曼殊沙華。
夜色逐漸來臨,月亮攀上山巔,但光芒卻是冷得讓人身子骨在顫抖。他飛上山巔,任憑寒風如刀割般划著他的臉頰。
那雪蓮,染上月色,竟顯得是那麼聖潔,如果她未離去,今夜他必將此花插在她鬢角,對她訴說他的情愫。
可是她卻離去了,帶著破軍的灰燼。她走時沒有一絲的眷戀,沒有一絲的牽絆。
對,海星織不是說過,破軍才是她命中註定的夫君,他算什麼?不過是一個孤獨的帝王。
後來,她並沒有回冬臨島竹心小湖,而是到了江南。她將破軍的骨灰撒在皖江裡,並祝他一路好走。
猶記得在冰封嶺上,她被擱在嚴寒的冰床上,不能動彈。狼族以夢魘術拷問她,在易蕭與族人間,她選擇誰。這真是一個難以抉擇的問題,二十年來,狼族沒有虧待過她,好衣好飯,武功心術,應給盡給。可她果斷回答哥哥易蕭。
微微睜開眼,腦袋昏昏沉沉,接到狼族雪鷹信箋,那是一封獨闖狼族死獄焰羅門的血書。她只知生命有限,毅然前往。
門的前方,狼族小王子已不是初見她時的模樣,菱角分明,穿著大禮時的雄鷹展翅服。他救了她,血中相救,並親吻著她飛旋在燈火通明中。他說:“人生百年,生有何歡,死亦何憾。”便放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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