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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忙幫她裝饅頭包子,連她要買幾個包子都忘了問,看到她輕輕吞噬菜肉包的神情模樣,不覺痴了。此時,老闆娘出來了,從後背揪了店小二一下,才晃神。老闆娘說道:“賞賞姑娘大駕光臨,真是本店的榮幸。”
藍賞茵提著給過款的一小袋包子,指名點姓問:“剛剛那小子是誰,怎麼以前沒見過。”說著,她唇邊泛起捉弄的神情。
鋪老闆娘的綵衣大袖子時不時甩過包子籠,這個初夏,冬剛過,大家還是有些倦意的。店小二迫不及待地問:“是啊,他叫易蕭,賞賞姑娘怕不認識這個流浪漢。”
“閉嘴,竟叫他流浪漢?!”藍賞茵非常不悅地說。“他……”店小二有些結巴,一旁長相粗魯的老闆娘忙說:“易蕭兄弟定是賞賞姑娘的朋友,她和令妹漂泊到此,我們很熱心地招待了他。”
藍賞茵略微仔細想了想,然後才說:“我看他一表人才的,一定有一身好武功,引薦給我哥當我藍家的門客,怕是了不得。”她叫了聲:“叫他出來。”肚子有些餓了,便拿起一個饅頭不顧形象地啃了起來。
店小二順老闆娘意思跑進廳房,去找易蕭,只見易蕭在柴房和汀雨綿作甚。汀雨耷拉著小腦袋聽蕭蕭哥哥描繪他所見的江南昨日風光。
汀雨綿臉上神色十分變扭,擠出一個誇張的笑容,不免有些尷尬:“蕭蕭哥哥,你竟然去吃過花酒,太那個了。”
蕭蕭才發現綿綿是屬於那種鬼靈精怪的女生,他的心思,她都猜得透,這可傷透了男兒的尊嚴,和這個小女生在一起聊天。可現在真是無聊中的極品無聊,如此打發時間吧。
店小二跑來了,易蕭忙對綿說:“告訴他,我不在。”便起身想走。綿拉住他的手說:“你又偷懶,不想幹了,是吧?我也跟你一起走。”
易蕭打趣道:“我怕我逍遙客的名聲不好,在此出頭露面,引來妹子偷窺。”
“就你愛臭美。”綿綿雖是打趣他,可心中愛死了這位灑脫不羈、英俊風趣的哥哥。
於是他兩人走著走著來到了街市上。
郊外。清晨的街市籠罩著江南水鄉特有的濛濛水霧,格外迷人,只有兩三點迷人的燈光霞彩。走著走著,他們來到園林深處。只見古樹旁有一座氣勢恢宏的樓宇。走近一看,有眾多家丁把手。汀雨綿一身粗布麻衣,站在這座恢弘無比的宅院門前,不相映襯。
家丁們臉上寫滿對這座樓宇的無比歡喜之情。他們看到了汀雨綿,露出了一絲鄙夷的嘲諷,這個女孩子穿著樸素,但還算整潔,只是眾人將目光掃射到她的臉上時,不由得想感嘆一句:“這也太醜了吧。”臉上還髒兮兮的,有油垢。看了看女孩身邊的人,他穿著不修邊幅,兩人搭配在一起,他簡直像一個混球。
綿問:“蕭蕭哥哥,這裡好美,還似仙境,不比楓嶺。”
易蕭說:“越漂亮的地方越險惡,我們應該趕緊離開。”
綿懇求著說:“不嘛,我只聽說越漂亮的蘑菇就越有毒,哪有越漂亮的風景越險惡的。”
雖然他們感覺那些彪悍的家丁一直用火辣辣的目光注視著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但汀雨拉緊了蕭蕭的手,便覺得不害怕了。
“走吧,蕭蕭哥哥!”
“看夠了?”說著便牽手朝街上走去。眼前的世界一點點亮起來。
感慨之餘,易蕭說:“這麼多天來,你都是穿粗麻布衣,反正這兩天也賺了些錢,我幫你買件衣服吧。”
綿綿用勁拽起蕭的手說:“真好,我愛死你了。”露出了一顆剛長好的小乳牙,傻乎乎的。
街道。包子鋪。藍賞茵沒有等到易蕭,便要上門尋找。口裡咬著亮如珍貝的牙齒說:“易蕭,滾出來,本大小姐可不是好惹得。”老闆娘和店小二忙勸到:“姑娘,姑娘,我們家門檻不妨礙姑娘踏破,但他真的不在,剛剛跑出去玩了。還帶著一個小姑娘呢。”
正在這時——因為昨晚剛下過一場雨,天空裡還一片沉靜,卻突地一輛馬車賓士而來,還好街道上沒有多少人,不然急速傷人。馬車很富貴,富麗金黃的顏色。趕鞭人叫吆了一聲停止在包子鋪前。馬車的金色簾子被僕人拉開,從裡走出一位婦人,她淺笑輕顰,說:“茵兒,不要鬧了,跟我回去。”
藍家的絲綢生意歸一個女人掌管,非常紅火,贊賣大江南北。有人說,女人是藍賞茵的親姨媽,也有人說女人是她的奶媽,或者她父親的美妾,總之,商場上對藍家的事眾說紛紜。總之,女人帶著藍賞茵生活。
這位美婦人就是她的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