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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仙子笑道:“玉兒何不做一幅畫,畫畫這天山雪蓮。讓我們大瞧眼界。”
“此主意甚妙。”於是紫襟開始在夜風飄忽中星子相伴下作畫。邊上題詩:一笑雲深處,冰封寂寞紅。入塵香不改,玉碎亦從容。水晶丁香拍手叫妙。
只見窗臺上,一朵水仙,亭亭玉立水中月,超然物外,濃郁芳香,蜂鳥低旋。紫襟說:“瞧,這水仙真像霧中的仙子。明早我趕早起來,定畫畫這仙物。”
清晨。她至愛花,於是捕捉花開的季節,抹在紙上。
詩畫兼得,相得益彰。清傲的水仙是誰的隱喻。有詩云:玉骨冰肌迥絕塵,一世清白只自珍。禪心不待俗眾賞,孤芳照水也精神。
午夜。又有花夜間一現。
漆黑的夜,它猶如幽深中一點明亮,她守著花開,靜靜的聆聽聲音。守候了多少暗夜,只盼得一個曇花的笑顏。不可手繪,不可作詩。心神一脈留香,七分靈氣,三分香氣。
那些寂寞的夜裡,遠方的人兒,你可曾聽到花音的觸動,洞悉了靈魂裡的敏銳,牽連著夢和天堂的距離。花音,心態,呼吸,相互交融。動搖和擺脫了塵世說不清,道不明的纏綿。你的自由不再羈絆,天馬行空,杳似流星,在天際永恆的劃過。
總有些東西,自覺不自覺地內化於心,刻上烙印。
人,無知也無求,卻會得到老天更多的眷戀。也許本是註定的,天意如此。
花音停留在她的心房上,著筆千萬種風情入墨成畫,不曾褪色。沉澱,沉澱,笑聲和故事永遠記得,不相忘,各在江湖。墨如花,潑在紙上開。
字畫掛在壁上,娟秀的字,無骨一樣,輕靈飛舞,如一個個生命的精靈組合聚集在尺寸之地。
海星織回來了,看著這滿牆壁的畫卷,有開在天山上的雪蓮,有月色中的水仙,更有黑夜的精靈曇花,心道:這是一個如何訴說的女子,這是一個如何隱秘的女子,這是一個如何絕塵的女子。
看著素面迎春的她在竹心小湖亭樓處相盼,淡紫色的花容和妝衣,她雖似花般不語,卻意會在懷,冰心玉壺,斂著鋒芒。寧靜從容,淡薄清涼。一笑回眸,無為之境。不入俗,自在香。
那些花捲圖,可謂筆落有聲,花開無言。海星織不覺嘆道:“自在香,自在香。香自在,香自在。問你從何而來,你卻愛煞了桂花,瓊樓玉宇,月宮廣寒。問你去往何處,你踏波而去,雲中鶴鳴,歡喜爭寵。雲邊一覺清,淺笑悠然。舞翩躚。一世界,自由仙。”
詩酒客棧。
“聽說了嗎?蓬萊仙島上有一個三絕仙子?聽說是大地天空的統治女王上蒼的媳婦,四海之主海皇的老婆。知其才,知其藝,不知其色。”
“三絕仙子?什麼是三絕?一個仙子?還是三個仙子?”
“哈哈。當然是一個仙子,也就是才絕,藝絕,色絕。怎麼你連這也不知道啊?江湖還有詩云:深山忘流年,妙筆紅顏。疏影動,鏡中緣。一支生花筆,擲地有聲。三絕才藝色,歎為觀止。真真了不得。”
“還是大哥見多識廣啊。小弟佩服。這仙子的絕才,絕藝,絕色。只是聞其名啊。”
“呵呵!就你也想見仙子尊容。那是仙子啊。我們跑堂的還是別痴心妄想了……”
江南,孤舟之上。
海星織筆落花開又撫琴,吟詩,順水而下。正遊歷山水,尋天地奧秘,悟人生哲思。詩音徐來:白衣蒼狗逍遙客,紫陌紅塵淡泊人。夢裡春秋誰論劍,林泉笑傲盡由心。而紫襟仙子卻不在其身側。
豈不知,江湖上蓬萊仙島的三絕仙子的紫襟的名號傳的正沸沸揚揚……人稱可謂生花妙筆。筆落花開。驚風雨,泣鬼神。其心靈之美求真求實,求善求美,求純求淨。
附庸風雅的文人雅客常說:“若看見一個自由的靈魂,在一片芳菲中飽受洗禮。那便是低怨奇絕,已成過往。由笑橫生,因傲從容。那便是才貌佳人,蓬萊仙島紫襟仙子的生活。其夫君海星織因常年在外修煉而不常陪伴於她,而寂寞冷清的人兒。”
那時,在詩人的詩海里,只飲的紫襟這一杯甘醇。
可是江湖人煞費苦心的伏筆,又有誰懂得紫襟滿腔的深情。漸漸,幾木逢春,木木成林,這是一個春天。木目相親,上了心頭,醉笑無憂處。心田裡,徹底的空靈,不可塗抹。
清晨,或午夜,她信手鋪紙,墨徐徐的潑開,緩緩的漫延,你可曾看見一朵花正在完成一個使命,無聲的開放。於是靜觀,風中那縷幽香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