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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兒,練兒。”
顏汐心痛的輕聲叫著床上可憐的人兒。
白玉坐到床上,一手搭在白練的脈搏上,表情嚴肅,隨後舒緩了些,舒了口氣,道“還好沒有內傷,只是外傷嚴重,好了便可。”
“玉哥,我們下山後並無樹敵,是誰如此狠毒要取她性命!”
“先彆著急計較這些,治好練兒我們再從長計議。”
顏汐擦了眼淚,點點頭。
對於已經燒壞的皮肉他們無法治癒,只能竭盡所能為白練止疼。
白玉伸出一手覆蓋白練的額頭,用內力使白練安然入睡。
“讓她安穩的睡一夜吧,她暫時不會感覺到疼痛的,先把她的傷口清洗乾淨,再買些藥回來抹上就可以了。”
白玉說著,去開啟房門。
“練兒姑娘沒事吧。”
北辰風雲三人進屋,暗夜看著床上的人最先問道。
“並無大礙,只是我需要治療燒傷的藥。”白玉道。
“我這就去買。”
不待眾人反應,暗夜就出門去了。
“練兒姑娘沒事就好,”北辰風雲放心道,“幾位是不是有仇家?”
白玉走到窗前,“我們並沒有惹到什麼人,也不曾和什麼人結怨,在下也不知那人為何會對練兒下如此重手。”
哼!是道士嗎?看來有些道行。不過,今天算你走運,只遇到練兒一人,下回你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
“哦?這麼說來,難道是暗獄門的人嗎?”北辰風雲只會這麼想了。
“不是,”白玉道,“雖然在下不知道是什麼人,但可以肯定不是暗獄門的人。”
北辰風雲和歐陽慕天驚愕了下,“練兒姑娘是被燒傷的?”嗅到了空氣中的肉焦味,北辰風雲皺眉。
“是,但還好不算太嚴重。”
“有什麼在下可以幫得上的嗎?”
歐陽慕天問道。
“各位還是迴避一下吧,我要為四妹處理胸口上的傷口。”
顏汐剛剛下樓跟店小二索了一盆熱水,她得把白練的傷口洗乾淨。
“既然練兒姑娘無大礙,我們就先回去了。”
幾名男子紛紛走出顏汐的房間,回了自己屋內。
北辰風雲進屋,看著屋內的幾名黑衣人。
黑衣人見到北辰風雲,通通單膝跪下,為首的說道:“屬下無能,請主子責罰!”
北辰風雲看著他們,表情嚴肅,“告訴本王,發生了什麼事。”
“屬下找到白練姑娘的時候,有一男子正要索她性命,那人見我們出現就跑了。”
“可有看清長什麼模樣?”
“當時離得有些遠,而且是晚上,所以屬下並未看清,不過看衣著好像是個道士。”
“嗯?”北辰風雲擰眉,“道士?”
“是。”
北辰風雲更加嚴肅起來,來回踱了幾步,道:“都起來吧。”
“謝主子不罰。”
“本王要你做件事情。”
北辰風雲對為首的黑衣人說道。
“主子請講,屬下定萬死不辭!”
······
顏汐脫去白練的衣服,看著她滿身的傷口,心裡很不是滋味,“你當時一定很疼對不對?是姐姐的錯,姐姐不該讓你們單獨出去的。”
輕聲的啜泣著,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傷口,顏汐心裡萬分自責。
一切處理完畢之後,顏汐為白練蓋上錦被,暗夜也回來了。
“她,真的沒事嗎?”
將藥交給顏汐,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兒,暗夜始終不放心,又問了一遍。
“多謝暗夜公子關心,我四妹沒什麼事的,敷了藥過些日子就好。”
“那就好,那就好。”
躊躇再三,他終於轉身回自己房間。
坐在桌子旁,暗夜心亂如麻。
自己這是怎麼了?
是喜歡上白練姑娘了嗎?
從白練出現起這一個月來,向來冷酷的他倒是有了很多歡笑,雖然他並不表現出來。
半個月前開始,她每日都找自己談天說地,儘管自己冷著一張臉對她不怎麼理睬,可她根本不受這些問題的影響,自顧自地說笑。其實很多時候他對她說的話都快忍不住先出來,可他就是極力隱忍。
可如今,看著那個躺在床上,不再笑、不說話也沒有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