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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顧西諼說的話,蘇措甚至在那一瞬覺得顧西諼善解人意的可愛極了,雖然蘇措明明白白的聽到了顧西諼口氣裡的壞心情。
“我。。。。。。我疼!”的確是疼的厲害,也不算是轉移話題。
然後就聽見顧西諼有些慌亂聲音:“疼的厲害?怎麼不早說!快點趴下來,我叫軍醫來給你看看。”
慌慌張張的下榻要去招呼人找大夫。
蘇措這一刻覺得自己可惡極了,忍不住笑出聲音。
顧西諼才知道自己誤會了,這樣失態,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心裡十分惱恨蘇措這樣作弄自己。
“你。。。。。。你陪陪我,好不好?”蘇措柔聲說道,就好似一隻乖覺的喵咪。
這語氣實在可憐,蘇措從未用這樣的語氣和顧西諼交談,小小的一個人縮在顧西諼的榻上,一臉的懇求,本來也並沒有生氣的顧西諼這時一點定力也無,轉身乖乖回到蘇措身邊。
蘇措馬上又換上笑臉,窩在榻上一動不動的盯著顧西諼看。
其實已經很久沒有認真的看過這個人,記憶裡的顧西諼早就已經模糊,而後來的見面又實在短暫,短暫到不足以讓蘇措記住這個人的樣貌。
顧西諼已經不再是弱冠之年那個纖細溫柔的少年,從前的顧西諼矜貴端華,而現在卻有無法掩飾的銳氣從眼睛裡透過柔和的五官和出塵的氣質佔據了顧西諼的面貌,他再也不是記憶裡“白衣卿相”的少年,而是睿智內斂的英俊男人。
總是記得顧西諼喜歡素雅簡潔的衣飾,而今卻為了彰顯氣勢而時常穿些濃墨重彩的華貴裝束。嗜穿還是更喜歡從前那個會對自己溫柔的笑、體貼的照顧的“安如意”,眼前這個人對於蘇措還是太陌生,陌生的連呼吸也有些小心翼翼。
蘇措這樣緊張,又偏偏不願意讓顧西諼離開的複雜心情卻意外的讓顧西諼感到快樂,他也不再說些什麼,只在蘇措身邊翻看些閒書。
其實這樣就很好,這樣就很滿足了,有人安安靜靜的陪著自己,讓蘇措十分安心,不一會就沉沉睡去。
匈奴可汗迎娶西域龜茲公主的訊息在南靖軍返回南靖的途中傳來。
北夏寰宇帝最後還是迫於各方壓力,讓南靖軍取道西北返回南靖境內。結果很快傳來的婚訊讓北夏徹底失去和南靖對峙的立場。
匈奴以數萬騎兵和北夏、南靖對峙多年,可見實力之強,若是和西域修好,只怕北夏一國之力將疲於應對,這時和南靖軍修好也是唯一的出路,寰宇帝何等手段之人,竟也立時變了態度,為南靖軍讓出回朝的路,還有繼續和南靖聯姻的訊息傳出。
早就料到這一次沒能對匈奴斬草除根,必定會讓耶力可汗有逆轉機會的顧西諼對匈奴和龜茲聯姻也有些驚訝,畢竟現在匈奴可汗帳中還沒有一位閼氏,這位龜茲的公主將是匈奴的大閼氏,匈奴女性地位很高,大閼氏更是手掌實權的女性,看來耶力對這次戰敗十分不甘,竟用這樣的方式迅速恢復實力,定是還要和北夏、南靖有一戰的。
倒是這樣行事,使得南靖回朝的阻力消失了,顧西諼自然是可見其成。
蘇措最近糾結的卻是無意間遇到的王懷。
穿著灰撲撲的男裝短謁坐在榻上的蘇措把玩著王懷送的一對白玉環,這對玉環隨著蘇措幾經輾轉竟然沒有遺落,蘇措自然更加珍視些。玉環在蘇措手中被摩挲的晶瑩透亮,顯得蘇措雙手倒有些慘白,不似玉環瑩潤。
雖然並無太多接觸,但王懷每每在蘇措最艱難之時伸手相助,雖然每次都被蘇措婉言拒絕,卻還是無怨無悔。
王懷這樣的男子,是多少閨秀的春閨夢裡人,卻一腔情誼空付蘇措,這些年為蘇措獨身一人,這樣的等待幾乎是無望的,不但多年不變,亦無半句怨言。蘇措雖無意於他,又怎能不動於衷,但感激報答不了王懷,補償也是多餘,只怕這個人情一輩子都還不清。
“天下不是隻有你一個痴心人,難道小姐連這最後一點點苦等的權利也不願意給我”王懷的話依然縈繞耳邊,“苦等”,縱是王懷灑脫,也難逃一個“苦”字。
求而不得自然是“苦”的,從來沒人把守候當作快樂,就好像痛就是痛,永遠不可能是快樂。
蘇措也覺得自己唐突才把玉環帶在身邊,只當作是故人之物聊以懷念,現下卻是進退兩難。
王懷自然也知道蘇措已經回來,卻遲遲沒有探望,只做不知蘇措為何人,又身在何處,知道今日無意間遇見。
軍營雖大,但顧西諼的起居大帳和王懷的大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