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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雖是陳郡謝氏的旁支,但是卻十分的低調,全府上下都是世家的嚴謹和莊重。這些年不論外界風頭如何,謝府卻從來沒失過禮數,年節都有節禮,但是和鎮國公府也不十分親熱,蘇婉對自己婆婆也是十分敬重的。
其實蘇婉心裡是更願意留在大靖和謝老夫人關起門來過日子的,但是她記得父親的囑咐,是一定要表示想要北上的。
謝雅如和外院的親友寒暄過,帶著一身的酒氣回到自己的寧志居,怕自己身上的酒氣衝到蘇婉,叫了隨身的小廝先幫自己淨過身。
洗過澡,謝雅如的神智也清醒些,才往正房裡走去。
在謝雅如的記憶裡,蘇婉還是那個躲在桌子下面偷吃糕點的四歲小姑娘,粉雕玉琢的像個娃娃一樣,看見靠在床邊的蘇婉,幾乎不敢相信,原來自己的妻子竟是這樣的美人。
燭光下的蘇婉周身是柔和的光,只穿了貼身的睡衣,秀髮也只是用一條絲巾挽住,歪在床邊,讓謝雅如完全無法和那個胖胖的女娃娃聯絡在一起。
蘇婉看見謝雅如進來,忙起身叫攬月和摘星。
“不用了,我剛才已經沐浴過了。”謝雅如忙阻止蘇婉。
不過這樣一來,兩個人倒是面面相覷,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呃。。。。。。婉妹。”謝雅如用許多年前的稱呼叫蘇婉。
謝雅如是典型的文人相貌,溫潤俊秀。和蘇婉想的差不多,謝雅如的長相不是男子氣十分濃重的剛毅,也不是女裡女氣的妖嬈,是一種很清俊的相貌,輪廓十分柔和。自幼便有“小神童”的稱號,謝雅如自然是飽讀詩書,身上自然而然會流露文人的氣質,是一種看似軟弱的堅強。
蘇婉當然不會覺得謝雅如是酸腐文弱的普通文人,在這樣一個文弱的樣貌下,其實是一顆多智近妖的頭腦。
“我小字夷光,你還是叫我夷光吧。”蘇婉實在不適應謝雅如叫自己婉妹。
“施夷光的夷光?”
“。。。。。。。”蘇婉忽然覺得還不如讓他叫自己婉妹呢。
“看來雅如有幸,能得美人為妻。”謝雅如的聲音很輕,不像許多為官之人那樣鏗鏘和威嚴,卻有一種別樣的信服力。
蘇婉一生有許多人讚揚自己貌美,卻從來沒有這樣羞愧過。
兩人並頭躺下,蘇婉望著頭上的床上雕花,想到從今以後,自己就要和身邊的男人共度一生,一時百感交集。
“我不會讓你和岳父難為的。”
蘇婉轉頭望向謝雅如,謝雅如平躺在床上,雙目微閉,好像剛才開口的人不是他一樣。
蘇婉聞言不禁暗暗思量:“謝雅如這話是什麼意思。”
謝雅如伸手隔著被子輕拍蘇婉的手腕:“我知道建康城中對我多有揣度,也知道岳父現在也很難,既然回來,我就已經做好準備,不會讓你和岳父為難的。”對於自己新婚妻子的提防謝雅如反而落落大方,他說這一番話的確讓蘇婉安心下來,士大夫講究“守信”,謝雅如如此表態,那麼他接下來的行為一定不會為難自己和父親。
不過聽見謝雅如開口稱大靖王都為“建康”,蘇婉自然也感受到了這橫在兩人之間的十年的鴻溝。謝雅如終究在北夏為官十年,有意無意,他更接近一個夏人。
蘇婉聽謝雅如這樣安慰自己,自然知道這是在像自己示好,而自己於情於理自然也要有所回覆才是:“從今日起,我就是‘謝夫人’,也會做好‘謝夫人’。”
蘇婉知道,自己入夏,最大的阻力就是自己的身份,多少人都會自然而然的認為自己是謝雅如身邊的眼線,對謝雅如起到震懾的作用。不過自己既然是“謝夫人”,首要的自然是做好自己的新身份,以後和自己的夫君共進退自然是對謝雅如最好的承諾。
謝雅如對蘇婉的回答很驚訝,驚訝於蘇婉的表態,更驚訝於蘇婉的態度,就好像自己不是她的丈夫,而是她的夥伴、同盟。夫妻之間相敬如賓,利益同盟十分常見,但是這個素有才情的女子,溫柔美麗的女孩,卻沒有對自己的丈夫抱有任何幻想,卻是微微有點傷害了他。
這樣的洞房花燭,卻絲毫不花前月下。
蘇婉寅末就被攬月叫醒,,忙起身梳洗,見謝雅如猶在沉睡,吩咐丫鬟婆子不要驚動他。
和自己素日素雅寬大的裝束不通,蘇婉穿著十分華麗,深紅的裙裾後襬極大,花紋繁複,腰間的緙絲束腰鑲嵌美玉,連深衣也是繡金的玄色。
特意吩咐摘星去取光華送的那套金剛石的頭面,一是深色的深衣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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