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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小徒光華,讓安公子見笑了。”了塵八風不動,似乎見慣了蘇措這樣毛躁,坦然解釋。
蘇措只好和顧西諼打招呼。
顧西諼生的極好,輪廓清晰而不鋒利,身形瘦削卻不文弱,自有一股端莊之美,並不顯得他十分女氣,反而有不可接近之感,加之常年位居高位而養成的矜貴之氣,讓人望而忘俗。
蘇措常年在碧雲山上住,也見慣了來來往往的香客和文人墨客,卻無一人像顧西諼一樣,在這個檀香繚繞的地方顯得這樣的格格不入又悠然自得。
顧西諼見少女不過十四歲上下,便知道這就是鎮國公的那位小姐了,早幾個月鎮國公大小姐大婚,不想蘇措這樣快又返回碧雲山。
“在下安如意,幸會。”因不知如何相稱,顧西諼報上自己名諱。
蘇措不像傳聞中的那樣病弱,反而很是活潑。顧西諼在碧雲山與了塵大師參禪也時常見到她,不過蘇措似乎對佛學並不十分精通,也不和眾位沙彌一起早課。
安如意進入了塵的後禪院,後禪院有一棵桫欏樹,亭亭如蓋,又有檀香嫋嫋,很是清幽。遠處傳來眾人傳頌佛經之聲,透過娑羅樹再聽別有風味。
“安公子今日甚早。”顧西諼抬頭就看見蘇措坐在樹上,兩條腿懸空在一晃一晃的打著鞦韆。
蘇措不是大家閨秀的端莊持重,也不是鄉野女子的爽朗親和,就像是山上的精靈,不帶一絲的煙火氣。貌美的女子總是讓人心生好感,但是蘇措似乎卻能讓人忽略她的外貌去關注她的本身。不得不說這和自己知道的那個不容於世的蘇措完全不同,看不到倔強,也看不到冷漠。
因為蘇措坐在樹上,顧西諼只能眯起眼抬頭和她交談:“不知在樹上再看這春光有何不同?”
“娑羅樹上的春天和地上的春天自然是——一樣的啊。”蘇措坐在樹上沒有下來的意思,說完歪著頭笑,顧西諼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她會掉下來,因為他覺得蘇措隨時可能像仙人一樣展袖騰雲而去。
蘇措動作稍大,震落了一樹葉子,紛紛揚揚落在地上,也落了顧西諼一身。
“安公子,師傅有請。”
顧西諼聞言,抬頭對蘇措一笑,旋即進了禪房。
晚上蘇措就收到顧西諼送去的一盒桫欏葉,整座碧雲山只有了塵的後禪院有桫欏樹,桫欏樹是佛家神樹,平常弟子們連線近也難,更別說摘取葉子,這一盒子的樹葉八成就是今早蘇措震落的。
每日總有些小東西送到蘇措的案前,也許是含著露水的花,也許是抄寫的一段古詩,也許是木雕的小把件,顧西諼樂此不疲的猜測著蘇措的喜好,蘇措也坦然接受來自顧西諼饋贈的物件。
每一段感情在開始的時候總少不了這樣隱秘而有趣的片段,兩個人在這樣的你來我往中感受著快樂。
沒有人說得清什麼時候開始,也不知道是源自什麼理由,但是它來了,幾乎無人可以拒絕。
作者有話要說:
☆、蘇措五了
十四五的年紀,像是春日裡的花一樣,帶著清晨的露水,說不出的嬌豔。所以才讓自己這樣流連。顧西諼望著蘇措,總覺得和自己想的不一樣。
鎮國公的嫡女蘇措,她實在是譽滿京城。
當年鎮國公夫人,出身南疆,是黔國公的嫡女,但是黔國公常年在南疆,早就失了聖心,這才將嫡女許了鎮國公府的庶子。誰能想到嫡子傷逝,庶子最後竟承爵。這位來自南疆的小姐也成了鎮國公夫人。
鎮國公夫人入府多年不曾生育,這才有了兩個庶子、兩個庶女。三十多的年紀才有了這個孩子,最後卻是難產。這位出身南疆的夫人最後竟然剖腹產子,生下了三小姐蘇措。這位生母捨命誕下的孩子卻自小孱弱,五歲就隨了塵大師一起,很少回府。
那樣剛烈的女子,卻生下這樣一位清泉一樣的女孩,全然不見母親的決絕。
“我的一位舊友,程子升常對我說碧雲山靈秀,到引得我想來看看。”顧西諼試探著問。
這程碩是天子近臣,這幾年在蘇北一代倒有些封疆大吏的意思。他這次來碧雲山私下接觸程碩,是想探一探這位的意思了。程碩若是有意參與奪嫡的鬥爭,又和鎮國公接觸,那自己的計劃也要變動一下才行。
“倒是不知道你的這位朋友,不過碧雲山風景好可是真的。”
怎麼,程碩竟然沒有接觸了塵嗎!雖說別人不知道,但是,這了塵卻是鎮國公門下了。這些年這位大師明裡暗裡實在是為鎮國公做了許多,就連當年鎮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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