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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措昏昏沉沉又睡了半日,就聽見外面有聲音,是什麼人硬往裡闖的聲音。不一會蘇婉就站在自己面前了。
蘇措看了看玲君嬤嬤,暗示她出去,玲君嬤嬤一動不動。蘇措又開口讓玲君嬤嬤出去,依然是一動不動。蘇措明白,看來玲君嬤嬤是正確認識了自己的身份,之前以為蘇措是慕容睿偷偷送來的玩物,現在糾正了想法,知道蘇措時囚犯,自己是看著囚犯的人了。
“你要是再不出去,我就把另外一邊的脖子扎透。”蘇措威脅到,蘇婉還非常有眼力的遞了把剪子給蘇措。。。。。。
玲君嬤嬤出去後,蘇措忽然就抓住蘇婉,連蘇婉也十分吃驚。
“大姐姐,我不廢話,顧西諼把我送過來,就一定安排我怎麼出去了,我想來想去,他最有可能找到的就是你們。”蘇措眼睛直直的盯著蘇婉:“我不知道他們到底有什麼計劃,但是我肯定,寰宇帝現在是他們的同盟,但卻不是一直的同盟。我在這,現在很安全,以後卻很可能是顧西諼的累贅。”
蘇婉和蘇措姐妹多年,自然知道自己的三妹妹不是笨的,卻沒想到在這麼少的情報和這麼嚴密的控制下居然被她猜了個七七八八。蘇措向來是閒雲野鶴一般,看起來除了一份出塵和疏離,幾乎沒有自保的能力,現在表現的這份敏銳,只怕沒人知道,這才堪堪騙過那些輕看蘇措的人,這些人就包括寰宇帝。
“我們安排了人可以送你出宮,雖然寰宇帝很難纏,但是外有舒州王,內有皇后,這件事也不難辦。”
“現在外面怎麼樣了?”
“南靖和北夏的軍隊都已經進了西漠,他們將在西漠合併,一起攻打南下突襲的匈奴。聽說匈奴已經開始在北夏的西北面集結了,不出十天就會行動了。”
這件事對外面瞞的天衣無縫,但是在蘇措這卻是被猜的□□不離十,她聽了並不吃驚。
“一旦和匈奴動手,寰宇帝就會忙起來,到時候就是我跑出去的最佳時期。”蘇措想了想,把自己的打算收出來。
“可是舒州王要你在戰事平定後動身,現在外面太亂了。”
蘇措斬釘截鐵道:“不行!到時就晚了。”
話音剛落。蘇措一側身就從床上跌了下來,哭的滿臉是淚,苦苦哀求:“大姐姐,我知道這回我是回不去了,只求你想辦法把張媽送回去鎮國公府,成全我吧。”
別說剛剛得了寰宇帝旨意闖進來的玲君嬤嬤,就是蘇婉也吃了一驚,吶吶的不知說什麼。
蘇措看見玲君嬤嬤進來,馬上把眼淚擦乾,惡狠狠的對玲君嬤嬤說:“你就告訴寰宇帝,張媽在皇宮一天我就一天不吃飯,五天還不動身,我就連水也不喝。關於張媽的情況,我只相信我姐姐說的,走還是沒走都得我姐說我才信。”末了怕說的話沒有威力還補了一句:“我說道做到。”當天果然不再吃飯。
被蘇措這麼一鬧,連寰宇帝也很頭疼。蘇措不能死,張媽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人,是威脅蘇措的東西,如果因為張媽而印象大局自然不美。
蘇措本來就多病,這樣接二連三的折騰身子早就受不了,如果斷食斷藥,只怕很快就不行了。蘇措一死,顧西諼十有□□要反悔,就算不反悔,依他對慕容睿睚眥必報的性格,之後的事也很難預料。
考慮再三,真的就放了張媽。
承元殿的後殿關著謝雅如謝大人的事情不是什麼秘聞,自從南靖和北夏開戰,謝雅如就沒離開過這裡。
密室裡燈火幽明,顯出幾分詭秘,謝雅如正襟危坐,在人後也是禮數十足。幽暗的火光在他臉上,照的謝雅如身上有幾分不常看見的陰暗。
寰宇帝徑自坐在謝雅如對面。兩個人相視無言。
“蘇三小姐為了見到夷光不惜自殘,夷光也很衝動的闖進了昭陽殿。”
在寰宇帝口中聽到外界訊息的謝雅如顯得很平靜,好像寰宇帝對自己說外面的事已經不是第一次。只是在聽到蘇婉闖進昭陽殿時眼睛裡有些複雜的神色一晃而過。
謝雅如伸手剪了燭花,有些玩味道:“夷光還是改不了胡鬧的脾氣。“語氣極為寵溺,倒也不負謝雅如愛妻如命的傳言:”陛下見過三小姐了?“
“倒也不負盛名,的確是有些氣度的,淺談幾句,也不過是個心思剔透的小姑娘罷了,沒什麼大的心機。”寰宇帝也是思考了一會才開口:“是個有趣的人,為了個跟在自己身邊的老媽媽要跟我拼命。”說著不自覺笑了笑:“還問朕,男人是不是都狼心狗肺。看來對舒州王怨氣很大。”
謝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