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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
謝雅如在承元殿被關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形容未減,風采如舊。
越院上下好似從未受到任何衝擊,一切都井井有條。每一條迴廊、每一根畫梁都沒有變過。
在蘇婉的院子裡隱隱傳來孩子們的嬉鬧聲,細細一聽是謝雅如和蘇婉的兒子謝問之在朗聲背誦《四書》,才不過六歲的孩子,能開蒙上學已經是極難得的,問之卻已經在學習《四書》,可見是遺傳了自幼有“小神童”之稱的謝雅如。
見謝雅如十分疲憊,蘇婉忙吩咐幾個小丫鬟給丈夫沐浴更衣,又讓奶媽帶著兩個孩子回住處去。
蘇婉自然知道自己做的事瞞不過謝雅如,所以根本沒有覺得自己能省去解釋的過程。
謝雅如清洗乾淨,帶著清爽的皂角味抱住了蘇婉。蘇婉感覺到謝雅如把臉埋在自己頸窩,清淺的呼吸讓蘇婉覺得很平和。就這麼安安靜靜的過了很久,才聽見謝雅如悶悶的聲音傳來。
“我到底應該怎麼做?夷光,你要是有一點點良心,就不該這麼對我!”
饒是蘇婉早就有了準備,還是被謝雅如的語氣震到。結婚七年,謝雅如從來沒和蘇婉說過這樣露骨的話,而這一開口居然是責備。
“夷光,難道你真的就一點點夫妻的情分也不肯講?”謝雅如把蘇婉抱的更緊,雖是文人,但是謝雅如的手勁一點也不弱,竟讓蘇婉有些受不了:“夫妻這麼多年,為什麼你就是不願意回頭看看我?我要做什麼才能讓你接受我?”
謝雅如從來沒有這麼無所適從過,宦海浮沉這些年,為了這個家,為了宮中的皇后,謝雅如拼殺多年卻從來沒有這麼疲憊過。無數的明槍暗箭,傷的是身、是名譽地位、是前途,而蘇婉傷的卻是自己的心。
為名為利,可以爭可以搶;但是一個人的心,卻是再多的付出也沒辦法爭取回來的。在和蘇婉的這場戰役中,謝雅如輸的傾家蕩產。
“耶力在哪裡?”
蘇婉乖乖的讓謝雅如這麼死命的抱著,一動不動。蘇婉把逃跑的路線送給耶力的時候,就知道謝雅如再也不會原諒自己。可還有什麼理由讓蘇婉堅持不放棄這場婚姻呢?心有它屬的丈夫和少年時朋友,蘇婉最後還是選擇了耶力。
“雅如,我不能讓耶力和他的軍隊為了我而死!你明不明白?你用我來引耶力上鉤,你把我當什麼!”
為什麼謝雅如如此篤定匈奴還發兵?因為他知道,在耶力心裡一直想到長安把蘇婉帶走,這個念頭就像是耶力心裡的雜草,除不掉,壓不了,一直一直在瘋狂地壯大,壯大的最後幾乎失去了理智。所以這樣一個機會,讓耶力怎麼會放棄。
“我把你當什麼?我當你是我的妻,我想讓你平安富貴,和我白頭偕老!”謝雅如猛的放開蘇婉:“我一生從未用過如此不堪的計謀。但是耶力不行,我要殺他!不管什麼辦法,我都要殺他!”謝雅如一直是和風細雨的,從未如此殺氣四溢過,蘇婉也為之一驚。
見謝雅如這樣,蘇婉自然也是怒氣沖天:“你說的這樣委屈,好似這一切是為了我。但是你我心裡明白,你不過是為了‘那位’著想,才和顧西諼想出‘禍水東引’這樣的法子!”蘇婉倏的站起來和謝雅如平視:“你捨不得的不是我,是你心底那見不得人的念想。你的念頭我不管,但是你用我去傷我的故人,我不願意!”
成婚多年,這是蘇婉第一次開口說這件事,若是平常,謝雅如自然要好好解釋,可現在他哪管這些。
“耶力對你打的什麼主意,你自己清楚。我就是不願意這樣的人活著,我就是要殺了他!這裡的事錯綜複雜,我自幼跟隨皇后,難道忠心為她有何不對?”
“沒有。”蘇婉冷笑:“沒有不對,你做得對。不但你要這麼做,我也要這麼做。”蘇婉不禁還是流下淚來:“為了皇后,我就該看著耶力去死,這才是對的。”
看見蘇婉這樣,謝雅如也知道自己的話說偏了:“這件事和。。。。。。和皇后沒關係。夷光,成婚之時我就說過,我要的人從來是你,不是別人。當年是我向南靖仁熙帝獻言,用和你的婚事來安先帝的心。”謝雅如抓住有點出神的蘇婉:“夷光,你明白了嗎?是我要娶你,你是我求來的。”
蘇婉聽到這些話,有些不能回神,原來真相是這樣的。
“你說的‘那人’,是我年少不懂事。這些年,我帶你全是真心,沒有半點不情願。”謝雅如晃了晃發呆的蘇婉:“我對你是真心還是假意,夷光,你不會不清楚。”
“所以我要殺了耶力,覬覦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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