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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的日子,沒有快意,總是傷害的關係,為什麼總是在夢裡闖進來。碧落說他曾為自己不眠不休,為自己輾轉反側,但是傷害不能消弭,痛苦不能遺忘。碧落亦說他為自己可以放下全部,遷就、照顧、撫慰自己一生,可人生太長,任何誓言也無法支撐,未來那麼虛幻,承諾又能代表什麼。
不論如何,他是心懷天下的顧西諼,而自己只是孤苦無用的蘇措。人生的重量太過不對等,若誰也不願改變,終究是大夢一場。可是誰也無權要求改變,若是要他放下權力追求,連自己也於心不忍;但要自己甘願一生禁錮在藩籬之中,又如何甘心。
明明不願傷害,卻最終還是隻能選擇傷害。
就好像安慰只會加劇傷痛,狂歡之後唯有蕭索,若是一生不曾動過情思孤老終身,也好過相擁之後只留冷衾。
一個人太孤單,沒有光華更是分外難熬,幾乎已經無法忍受這樣的思念,好像理智即將崩塌,最後一點點倔強也幾乎被寂寞消耗。
如果有什麼可以拯救顧西諼,那一定是蘇措。
蘇措信中字字句句幾乎可以背出。
如意親啟
歲月如梭,一別經月,當日之言仍未敢忘。
光華質陋,惟願清風為伴,難成大器。
願君終得佳偶,此生快意,莫要為頑石所迷,棄美玉而取頑石。
碧落何辜,祈君善待。
顧西諼知道蘇措和自己所求不同,但就算就此放下,隨她而去也好過日復一日的尋找和追趕。
好像很久沒有見過光華,連樣貌也幾乎忘記;又好像音容笑貌皆銘刻於心,片刻不曾遺忘。想到初遇,就知道她是山間精靈,仙界遺珠,又怎麼能為自己藏於身畔
終究人心貪婪,不願放手。
山不就我,我去就山——就算是天涯海角,也要和光華相伴才能甘願。
蒼天何忍,總讓適合的人錯過,又總讓相愛之人終難相守。能在適合的時間遇見合適的人,該是何等幸事,可終究不過是一場奢望,緣起緣滅,誰又有權選擇。若是真能找到所謂“佳偶”,這些年的過往倒成了一場笑話,自己就是一出荒誕戲裡的丑角。
就算有天作之合的“佳偶又如何,又怎麼比得心上人的一根頭髮?就是有千般不適、萬般不合,也抵不過甘願沉淪。
相遇是錯,相守也必是錯的,可惜光華割捨的下,顧西諼卻沒有退路。付出過總想要回報,得不到只好繼續付出,顧西諼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縱然情愛之中給予總是快樂的,但相思卻常常伴隨著苦澀,顧西諼以被相思折磨的苦不堪言。
人非木石皆有情,不如不遇傾城色。
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於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
作者有話要說:
☆、勝負蘇措
戰事稍歇,現在各方的目光開始集中在下落不明的匈奴可汗身上,已經戰敗的匈奴可汗卻在一夜之間銷聲匿跡,可是南靖和北夏卻因為顧忌對方會忽然在背後捅自己刀子而膠著著不願意回到大漠去伏擊其他部族,也不願意去搜匈奴可汗。
一旦回身去大漠,就勢必把自己的後背露給北夏,而且遠征的南靖也將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不論是坐鎮淮南的舒州王還是在樂川郡的王懷都不願意讓大軍去接手這種危險的行動。可是要回到南靖土地上,卻勢必要和北夏有摩擦,剛剛建立的聯盟馬上就會瓦解,一旦和北夏站在對立面,南靖軍也很難返回故土。
這種進退維谷的狀態,自然源於寰宇帝的指示,這一行為,幾乎把這個帝王放在“背信棄義”的恥辱架上。
可是這種情況之下,寰宇帝本該索性出兵和南靖軍對陣,也好過這樣僵持。不知為何寰宇帝只讓軍隊和南靖軍對峙,一面還讓人在北夏境內搜尋有可能南下逃亡的匈奴可汗。
而作為這場博弈主角的舒州王和寰宇帝,一個本該在淮南南靖軍大營,一個則應該在北夏皇宮,卻在此時在洛陽城私下會面了。
寰宇帝一身便服站在案後,與孝昭帝的親和內斂不同,這位帝王的氣質十分冷峻,令人感到十分壓抑。背對著顧西諼的寰宇帝雙手在背後交叉,左手不斷,摩挲右手,看得出來寰宇帝對這場會面十分自信。
而受邀而來的顧西諼更是一副八風不動的狀態,南靖政鬥兇險,幾乎每一位牽涉其中的人都或多或少有些養氣的功夫在,而顧西諼明顯是其中的佼佼者。顧西諼相貌不俗,氣質端華沉靜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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