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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措也不甘示弱:“你說了實話,坦坦蕩蕩,我自然會信。”
那人似乎對蘇措興趣更濃,這倒讓蘇措嚇出一身的冷汗。自己是孤女一個,這幫人一看就知不是等閒良善之輩,自己這要是惹怒他們,後果不堪設想。
蘇措思量再三,覺得這人現在還沒有傷害自己的想法,就開口道:“我身無餘財,只有這麼二三兩碎銀,想必你們也是看不上的,不過我倒是甘願奉上,給幾位英雄拿去喝酒。”蘇措拿出銀子作勢要遞過去:“咱們顯然不同路,就此別過,日後也不會有相見之日。”
那人見蘇措所言,緊緊抿起嘴,十分嚴肅。
騎在馬上的其他人竟十分聽從領頭者,沒有隨意開口之人。
“我只是見你孤身一人十分危險,又似故人至親,才想帶你一程,倒是讓你誤會了。”說完,竟抱拳要走。
蘇措覺得這人看出自己是蘇婉的親人,也沒有傷害之意,也許自己的確太過小心,傷了人家一片心意。且在這荒郊野嶺,若有人照應,也會安全些。
“我一個人上路,難免要小心些,你一個男子漢,竟要和我計較嗎?”蘇措自來十分擅長鬍攪蠻纏,此話一出,倒是讓那人不得不遷就蘇措,帶她上路。
作者有話要說:
☆、無牽無掛
蘇措見那人雖自稱是北地商旅,不想人還在北夏,匈奴就和北夏開戰,他們一隊人馬有些為難,就打算偷偷走小路,返回西漠。
其實這些話本沒什麼漏洞,匈奴的確和北夏通商,在北夏也偶爾能看見匈奴商隊。但是這一行人訓練有素,紀律嚴明,對領頭者更是惟命是從,沒有半句疑問,絕非普通商隊。十有□□就是那隊失蹤的耶力親衛,領頭者自然是匈奴可汗耶力。不過是想到自己身份尷尬,不願言明。
蘇措是南靖蘇氏女,南靖和北夏寰宇帝合力坑了匈奴一把,這層身份,讓蘇措雖然對領頭者的作風行事十分欽佩,卻不敢有相交之意。
這一路的確是挑偏僻小路走,這群人十分擅長伏擊和流竄作戰,所以雖然遭遇過幾回北夏軍隊,居然也化險為夷。一路上走的很快,蘇措想好,自己就這麼往南靖跑,不論是顧西諼還是寰宇帝都可能在路上尋到自己,倒不如和他們走到草原附近,就去投靠一位和了塵大師十分投緣的先生,再想辦法回到南靖。
說起來耶力待蘇措也算不錯,願意帶著累贅一路走來,但想到初遇時耶力的言語,自然知道這是看在蘇婉的面子上罷了。
蘇措倒是對蘇婉和耶力相識並不吃驚,其實還有些知道原由,不過最後到底是不了了之。沒想到這耶力也是長情之人,這些年竟對蘇婉念念不忘到一看見自己就能認出自己和蘇婉的關係。想到匈奴這回南下多少有些唐突激進,再聯絡到匈奴人素來對女子貞潔不屑一顧,就知道這位可汗的念頭。
耶力走過來遞給蘇措一份乾糧,已經吃了很久的乾糧,蘇措也有些膩歪,嘆了口氣開始吃。
耶力知道南靖女兒養的嬌氣,素來是吃不得什麼苦的,但是蘇措一路上風餐露宿竟無半句抱怨,倒也算得上女中豪傑。她一路上不曾埋怨叫苦,還和親衛軍十分有禮,沒有什麼傲氣,對這裡的風景似乎也分外喜愛,到讓耶力刮目相看。
“這幾日吃食實在難以下嚥,我會想辦法弄些野物,也給弟兄們開開葷。”
蘇措是不不忌葷腥的,這些日子吃的也是太差,聽到這話,叼著半塊硬饃饃直點頭。
耶力比蘇措大了許多,所以平常帶她就如父輩一般,見她這樣伸手摸摸蘇措的發頂:“你也好歹掩飾一下,這副尊容,實在滑稽。”
蘇措也是和耶力相處的時間越長越放肆:“肚子裡一點油水也沒有,難得聽見這話,就是和尚也要跳三跳!”說完還賞了耶力一對白眼。
耶力也不計較,大笑幾聲了事。
耶力粗狂,也十分直率,蘇措和他一處,覺得十分暢快。
“再過幾天就到我們大漠了,我們大漠一望無垠,碧草連天的景緻,在草原上騎馬放羊,晚上就在篝火邊烤羊肉,比你們的飯菜如何?”
耶力口中的大漠生活何等快意,連蘇措也是嚮往不已:“你這番話倒讓我想起‘碧落雲收盡,天涯雪霽時。草開當井地,樹折帶巢枝。野渡滋寒麥,高泉漲禁池。遙分丹闕出,迥對上林宜。宿片攀簷取,凝花就砌窺。氣凌禽翅束,凍入馬蹄危。北想連沙漠,南思極海涯。冷光兼素彩,向暮朔風吹’,說的就是這樣吧。土地廣闊,自然連心胸也要舒暢寬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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