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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來對周遭的陌生一切的牴觸,首長又是這麼一個脾氣,盧志海想,這父女倆,哪能一時半刻的就親近起來。
盧志海又看了一眼米安,又說:“先讓米安上樓休息吧。”
“米安……”佟鶼然叫了她的名字,然後掩飾性的咳了一聲,才說:“這房子還是老格局,你上去看看,有什麼需要就對這兒阿姨說。”
說是老格局,可到底是首長住過的地方,這屋裡的擺設,又哪件不講究!
單書架子上擺的一方硯臺都是晚唐時期的端硯,連樓梯的扶手都是烏木的,更別提其他了。
“我先上樓了。”
這算是米安對佟鶼然說的第一句話,佟鶼然點點頭。
站在一旁的阿姨領著米安上去了,剛走到樓梯轉角的地方,米安就聽到盧志海道對佟鶼然道了一聲:“首長,米安有孩子的事兒……”
盧志海觀察著首長的臉色,適可而止了。
佟鶼然的眉頭止不住的蹙了起來:“壓著!胡鬧!太胡鬧了!”
後面這兩句,責備的顯然是就是米安了。
這邊,米安冷淡的隨著阿姨繼續上樓。
………【消逝成一吻 003】………
牆角,黃梨木的花架上放的是一盆彩葉吊蘭,十分旺盛的垂滿了半個花架。
米安剛洗完澡,就站在這盆吊蘭旁,吹頭髮。
盧志海給她找來的阿姨正在整理她從香港帶回來的箱子,一件件的衣服得到舒展,那細小的褶皺被她用手掌緩緩的撫平,先掛進衣櫃的是那幾件特意在香港找到曹韻老先生手工定製的旗袍。
當年,曹韻老先生的父親曾給郁達夫的夫人和上海灘名媛嚴仁美做過旗袍,他的旗袍,純手工製作,堪稱旗袍中的Rolls-Royce。他說:用精細的手工將女性曲線完全表現出來,透出一股端莊典雅的東方韻味,這是中國旗袍的魂。
米安轉身看見那件瓷藍色絲絨旗袍,彷彿又看到了香港老宅子裡那個女子的照片,照片中的女人,並不張揚,也不矜持;並不誇張,也不自大。她的美,即使隔了歲月再看,也會沾惹著懷舊氣韻蹉跎著的煙雨紅顏。
盧志海告訴她,相片裡的女人就是她的母親,阮憐苡。死於1997年,只有二十九歲。
對於佟鶼然和阮憐苡為什麼在當年扔下米安不管交給別人撫養,盧志海只說了三個字:不得已。
可佟鶼然在北京是結了婚的,他還有個兒子。而阮憐苡只活了二十九歲便死了,一個人,一座奢華的古典英式老宅,兩個人年齡上的差距,一個被拋棄在外的女兒,一聲‘不得已’,便掩蓋了所有的往年香豔。
米安想,若不是佟鶼然的老婆早亡,如今連那唯一的兒子也意外的死了,他肯定還不會這樣找她認她。
***
米安在北京的第一個晚上,睡的並不好,天不亮的時候,就起來坐在二樓東側的格子窗邊的藤椅上,看著窗外破曉的天。她認床,有時候不過換個枕頭她都得適應半天,就她原來的家庭,是沒有這麼權貴,可到底也是書香世家。
她的父母都是南京師範大學的教授,後來,她爸爸跟著一股熱潮投身了貿易生意,不過做事太過穩當,生意做的很平淡,沒一夜暴富,但也算小有資產;弟弟剛升高中,就在南師附中讀。
如果不是權貴迫使,米安知道,她現在不會在北京。
還有孩子……
想到昨天她上樓時他的那兩聲‘荒唐’,米安能感覺到,他的厭惡!厭惡孩子,也厭惡自己。
“米安。”
米安被人推了下,才回過神。
阿姨告訴她早餐做好了。
“哦。”她連忙起身,進屋去換衣服。
等米安下樓的時候,剛走到轉彎口,就看到落地窗那兒,一個男人,憑欄站著。
………【消逝成一吻 004】………
等米安下樓的時候,剛走到轉彎口,就看到落地窗那兒,一個男人,憑欄站著。簡單的一件DavideCenci純色襯衫,領口向下的扣子敞開兩顆,袖子挽到手肘處,手裡拿著PAD,仔細的看著。
“米安。”
阿姨的手裡端著一碗鴨血粉絲,站在樓梯口招呼她:“來吃早餐吶。”
米安下樓,看著阿姨又給她張羅了一籠蟹黃灌湯包,坐到餐桌旁。她看了一眼倚在落地窗邊的男人,依然看著手裡的PAD,那阿姨也是自顧自的忙著,像是習慣了他站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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