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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雲白難得面色凝重,“他們二人身中夢魘之毒,昨夜被下了第三次藥,毒發身亡。”
“夢魘?”風帝臉色一變,竟然是夢魘,跟子思中的同一種毒!近來流言四起,夢魘之毒毒性如何,他們兩個都應該清楚,所以小心翼翼閉門不出?可他們還是被人害死了。這下毒的人,好重的心思!安妃母子會是兇手嗎?或許,就連子思所中之毒,也是別有主使,安妃是被人利用的?
看著風帝一變再變的臉色,雲白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當下開口道,“皇上,此案雲白有線索。”他負手在殿內踱了幾步,方道,“雲白在為皇后檢查的時候,發現皇后身上貼身放著一封血書。據臣昨夜詢問得知,皇后最近對飲食用具十分謹慎,每次用膳都找人試毒,可能皇后本人已經知道自己中毒了,卻不敢說出來,微臣猜想,可能是皇后有什麼把柄落在下毒之人手中,所以留下了這樣一封信。”
事情的發展越來越奇怪,從雲白手中接過觸目驚心的血書,是皇后的字跡無疑,裡面是一篇幾乎坦承的自白,皇后甚至承認了和安妃合謀謀害子思的事實,然而更驚人的是,皇后直言若自己被害,兇手就是安妃母子!
“雲白看過此信了嗎?”
“微臣不敢。”
風帝冷笑一聲,“皇后說是安妃所為,雲白信嗎?”
年輕的太醫擰起眉,輕聲道,“借刀殺人?”
“好一個借刀殺人,一石二鳥,後宮爭權的戲碼竟然精彩到這個地步,朕還真是佩服啊!”風帝本打算在成人禮之後把風迴天推上太子之位,讓他做擋箭牌,利用夠了再毀掉他,沒想到有人先下了這樣一步棋,幾乎亂了他全盤的計劃。
見風帝動怒,雲白也不說話,垂手立在一旁。
半晌,風帝唇角的冷笑還未褪去,“想借朕之手除掉安妃母子,朕就順了你的意又如何?”
“皇上想將計就計?”
風帝看了他一眼,揚聲道,“來人,擺駕滄玉宮。”
似乎是因為昨夜宮中出事的緣故,夜夜笙歌的滄玉宮今日也是反常的安靜。
一干人浩浩蕩蕩闖進宮中時,看到的竟然是安妃正在教風九秋寫字的畫面,母親握著兒子的手,一筆一劃,母親是溫柔又寵溺的表情,而兒子也是難得的認真,這母子相偕的場景讓人不忍打擾。
似是察覺有異,停下筆,看到的竟然是帶了一大堆宮人,面無表情的風帝。
安妃心中一跳,拉著風九秋跪下,顫聲道,“皇上——”
風帝冷哼一聲,在椅子上坐了,居高臨下看著這對母子,直把兩人嚇得冷汗出了一頭一臉,方才冷聲道,“安妃,朕自問並未虧待於你,你為何做出這等事來?”
安妃從昨日接到訊息就心中慌亂,生怕皇后一死,毒害風子思的事會算到自己頭上,故而與風九秋做出一副安分的樣子,今日見風帝前來問罪,心中大虛,但又篤定風帝沒有證據,鼓起勇氣答道,“臣妾向來安分守己,不知皇上所說何事?”
“還想抵賴?長生——”
老太監聞言,將血書扔到安妃面前,讓她自己讀。
皇后的血書如杜鵑啼血,字字如泣,仇恨懊悔之意浮然紙上,看得人心膽俱顫。
“皇上!”安妃看完,自知遭人陷害,百口難辯,不由悽然叫道,“皇上,臣妾沒有,這分明是栽贓嫁禍!”
“還敢狡辯!”風帝聲色俱厲,“雲妃手鐲上的夢魘之毒,難道不是你所下?”
安妃與風九秋俱是一愣,風帝竟然知道這件事,他竟然一直沒有挑明……
“父皇!”孩子也意識到事情嚴重,哭著跪挪過去抱住風帝,“父皇,放過母妃吧!母妃什麼都沒有做……求求您了……”
風帝看他一眼,“難道你沒有參與此事,還敢求我?”
見皇帝如此決絕,安妃也豁出去了,她將風九秋拉回自己懷中,高叫,“風白景,你處心積慮要除掉我們母子,我們也認了。你殺了我吧,宣夜哥哥一定會為我討回公道的!”
“你威脅我?”風帝絲毫不為所動,“難道滄宣夜會自不量力到為了一個女人和我開戰?”
“你……”安妃氣結,指著風帝大罵,“風白景,不想你如此狠毒……”
還未說完,旁邊的侍衛早就扇了她一巴掌,制止了她不堪入耳的叫罵。鮮血沿著形狀姣好的唇蜿蜒而下,帶著一種被人破壞後的悽美。
風帝背過身去,不欲再看,他玄色的衣襬飛揚在風中,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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