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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草屋門前得竹榻上臥著一個紅衣的少女,她半眯著眸子,懶洋洋的側身倚在竹榻上。尖尖的耳朵動了一下,聽到了腳步踩過落葉的聲音,小巧的鼻翼動了動,嗅到熟悉的味道,她翻身坐起,趴在竹籬笆門前搖尾巴。
籬笆門被推開,白衣男子走進院子。
少女撲上前,雙臂一伸,整個人便掛在男子的脖子上,寬大的衣袖一路滑了下去,露出一雙白皙的藕臂,然後整個人密密實實的纏了上去:“白乙,你回來了~”
白衣男子神色不變,只是伸手拉下她纏在他脖子上的手,眉目間仍是淡淡的:“人類女子不會如此,男女授受不親。”
紅衣少女嬉笑著,抬了抬手,隔空取物叢梨樹上摘了一隻梨子,削皮去核,切成幾塊,討好的送到白乙唇邊。
白乙看了她一眼:“又做了什麼虧心事?”
“吃嘛吃嘛,很甜哦。”歪了歪腦袋,她笑得甜甜。
他伸手取過,放入口中,“你不吃?”
她搖頭,笑眯了眼睛:“人常說,梨子不可分的,分梨分離,白丁不和白乙分離。”說著,眼睛一眨就變作一隻紅色的小狐狸,跳進白衣男子的懷裡,及其無辜的搖了搖尾巴。
“頑劣。”白乙微微笑了一下,伸手撫了撫小狐狸的嘴巴,隨即皺眉,“白丁,你又犯殺戒了。”
眼珠子微轉,小狐狸心虛的舔了舔唇,只是吃了一隻兔子而已嘛,又來說教了。況且那隻兔子是自己闖進院子裡來的,分明就是它命中該有此報啊,如今祭了她的五臟廟,也算功德無量了。
“白丁,你殺孽這麼重,如何修仙?”白衣男子見她冥頑不靈,屢教不改的樣子,忍不住抬手輕釦她的腦袋。
小狐狸笑嘻嘻的晃了晃腦袋,在他懷裡蹭了蹭。白乙的眉頭皺得越發的緊了,皺眉歸皺眉,卻終是沒有撒手把那頑劣的小狐狸扔在地上:“莫要再貪玩,你的天劫之日進了,要過了天劫,你才能有些長進。”
小狐狸一點也沒有認真在聽,她伸舌舔了舔自己漂亮的皮毛,又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然後耷拉著腦袋軟綿綿的靠在他肩頭睡著了。
她是被生人味驚醒的。
自從他跟著白乙修煉以來,從未有生人出現過,這一次,她居然聞到了生人的味道,還不止一個!
“怎麼?”見她仰著頭,一臉警惕的樣子,白乙側頭看她。
“有人來了。”她說。
“嗯。”他摸了摸小狐狸毛茸茸的腦袋,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說話間,對面的山道上已經隱隱出現了一頂軟轎,由兩個黑衣的男子抬著,速度極快,不一會就在籬笆前的小門處停了下來。
一隻素白的手伸了出來,緩緩挑開轎簾,纖細的手腕上帶著一隻碧綠的鐲子,襯得那手愈發的青蔥可人。
轎中緩緩走出一個綵衣的女子,環佩丁當,纖腰楚楚,儀態萬方。
“太子哥哥……”她站在籬笆門外,隔著一道矮矮的籬笆看著白乙,欲語先流淚。
“佳容?”白乙無意識的鬆開手,正蜷在他懷中的小狐狸失去了依憑,冷不防落了地。
蘇佳容?
死足踏地的小狐狸側頭,看向站在籬笆外的女子,她聽過這個名字。
——佳容佳容,果然如她的名字一樣,有著絕佳的容貌。
白丁忽然想起了那一日,那個衣著華貴的男子說過的一句話。
他說,白乙不在乎天下,只在乎她。
蘇佳容麼……
傍晚的時候下起了雨,雨珠丁丁東東的敲打著屋簷。小狐狸趴在窗邊,瞪著烏溜溜的眼珠子,望著外面發呆。天與地在雨幕中連成一線,遠山朦朧,湖水氤氳。
一滴雨珠不經意間打在窗欞上,飛濺起來,落在小狐狸溼潤潤的鼻子上,涼涼的,她甩了甩腦袋,跳下凳子,翹著漂亮而蓬鬆的尾巴走進房間。
白乙和蘇佳容坐在房裡,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蘇佳容的眼睛哭得紅紅的,正抬袖拭淚,楚楚可憐。
小狐狸徑直走到白乙身邊,仰著腦袋看了一會兒,跳到他的膝上,用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他。
白乙低頭看了她一眼,摸了摸她的腦袋,她便舒服的眯了眯眼睛,乖乖的趴在他的腿上不動了。
“太子哥哥……”帶著些微的顫音,蘇佳容輕喚。
“不要這樣叫我,新帝已經登基一年,我早已不是太子了。”白乙微笑著道,“佳容,你太過任性,身為一國之母,實在不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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