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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積澱,一棵樹一塊石頭都能說出些個典故來,明潼跟著鄭辰,聽了一肚子的掌故,這些她自小聽的,說出來並不覺得,明潼聽了一路,倒把原來笑話鄭家的心思收去了大半。
&;nbsp&;nbsp&;nbsp&;nbsp若是自個兒生在這樣的家裡,聽聽過去,再想想現下,只怕也恨不得再承一回榮光,可惜鄭家後代裡,竟沒一個得力的。
&;nbsp&;nbsp&;nbsp&;nbsp明潼感嘆,明沅是知道文定侯來歷的,便越發感慨起來了,植樹不如育人,但凡他不那麼貪戀美色,能好好教出子女來承襲家業,也不會敗落成這樣。
&;nbsp&;nbsp&;nbsp&;nbsp明沅卻盯著這一處處的古物發怔,自鄭家拿那些事顯擺後,回去幾個姑娘就打聽起來,院裡的婆子總有聽過說鼓唱戲的,撿那能說的一說,饒些賞錢打牙祭。
&;nbsp&;nbsp&;nbsp&;nbsp小姑娘家不過聽個熱鬧,明沅卻真為著大長公主嘆息,連大長公主那樣的巾幗英雄,在後宅裡頭也只能一味的賢良大度,丈夫活的時候看著這一府的鶯燕裝相,非要到丈夫死了,才能吐氣揚眉。
&;nbsp&;nbsp&;nbsp&;nbsp也為著身份才沒人敢罵她妒婦,若是別個還不叫人戳斷了脊樑骨,光是唾沫星子都能把人給淹死了。
&;nbsp&;nbsp&;nbsp&;nbsp幾家的小姑娘聽說著故事,有的不耐煩有的吱吱喳喳問個不休,只有明潼,一路聽著鄭辰說,到得一地兒略提上一句,鄭辰自個兒就能絮叨出來。
&;nbsp&;nbsp&;nbsp&;nbsp等玩完半個花園子,鄭辰把這些姑娘一溜瞧下來,還是覺得明潼最好,她就怕自家作主家還壓不過這些姑娘去,當中那個戴了一套八枝金嵌水晶簪,鄭辰鼻子裡頭哼哼一聲,轉回來拉著明潼,直誇她頭上那朵玉片花:“這樣的玉花再難得不過了,清爽爽的正相宜。”
&;nbsp&;nbsp&;nbsp&;nbsp那一家姑娘就紅了臉,明沅跟著明潼當小尾巴,只臉上笑眯眯的,逢人便先笑,別個見著她先不討厭了,她不過是陪著姐姐來的,要比也比不到她頭上去。
&;nbsp&;nbsp&;nbsp&;nbsp這會兒卻不是了,那家姑娘一把拉了她:“怎麼你姐姐戴了,你沒有?”
&;nbsp&;nbsp&;nbsp&;nbsp哪個不知顏連章家裡只有一個嫡出的女兒,這跟小的自然不是太太生養的,專捏了這個來說嘴,哪知道撞上了槍口,明沅輕輕一笑,把羅衣窄袖裡頭的手串兒露出來:“我怎麼沒有?這個不是我的。”
&;nbsp&;nbsp&;nbsp&;nbsp明潼頭上的是白玉,還隱隱透了一道紅,倒像曼陀羅花兒,才剛鄭辰帶了她們去曼陀羅花館的時候還說了文定侯給茶花起名抓破美人臉的典故,那時候她頭上這朵玉花就出彩一回,這回再被挑出來說,這才引得小姑娘不平。
&;nbsp&;nbsp&;nbsp&;nbsp明沅手過腕上的是碧玉,可要打的這樣薄,拿金絲串了做成花片兒,裡頭再綴上石榴紅的珠子,也是件難得的東西了,戴在明沅日瑩潔的腕子上,更襯得皮子雪白粉嫩。
&;nbsp&;nbsp&;nbsp&;nbsp先說這話的漲得臉上通紅,明潼勾了唇兒輕輕一笑,點點她的鼻子:“壞丫頭。”只說了這一句,那姑娘臉上更掛不住,乾脆不再說話,退到後頭去了。
&;nbsp&;nbsp&;nbsp&;nbsp等一處坐下來喝花露,鄭辰單隻拉了明潼明沅兩個,開了窗去看荷花池,明沅反正已經是女童打扮了,乾脆扒在窗戶上,作個天真模樣兒,還指了荷花道:“姐姐你看,那個同我窗外頭生的差不離。”
&;nbsp&;nbsp&;nbsp&;nbsp這句一說,明潼眉毛一揚:“自家的花兒禍害光了,又來饞別人的了?”口吻很是親暱,張口便道:“你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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