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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倒不怕女兒餓著渴著,誰知道安姨娘說得這話,明湘連原先開著的半扇窗戶都關起來了,這下安姨娘真個慌了神。
她在女兒跟前向是說一不二的,明湘事事依她,看著明洛同張姨娘橫眉毛豎眼睛的,她還自覺女兒乖巧聽話,可就是這麼個乖巧聽話的女兒犯起了牛脾氣。
畫屏見著她拍門道:“不若請了六姑娘過來說合,咱們姑娘還是肯聽六姑娘的。”她不說這話倒好,一說這話安姨娘眼圈兒都紅了:“我自家的女兒不同我親,竟跟別個親近起來了。別個是人是鬼披著一張你怎知道,你既信她的,她怎麼又那樣待灃哥兒,偏把你擠到一邊兒去。”
越說越是不像,明湘在裡頭聽見,本就一日未進米麵,伸手砸了杯子出去,安姨娘唬得一跳,淚流的更兇:“你可別傷了手!”
便這時候,明沅來了,丫頭原本要攔,可這鬧出來的動靜哪裡瞞得住,安姨娘掩了臉:“這丫頭,跟我犟著呢。”
“姨娘去歇歇罷,我來同四姐姐說。”明沅安置了灃哥午睡,這才過來看明湘,也不知道她叫打的重不重,明沅對安姨娘的觀感有些複雜,卻不得不說,按她的立場,卻是常人會做的事,可打了明湘卻又是為著甚。
明湘聽見明沅的聲音,把門開啟了,等她進來,立時又把門給拴上,明沅見她先是一驚,一雙眼睛腫了起來,跟核桃似的,趕緊拿帕子浸了涼茶水給她蓋著,明湘還不住流淚,面色白了一圈兒,抱了明沅百般苦楚說不出口來。
明沅不知這母女二人是為著甚爭了起來,她拍拍明湘的背:“四姐姐這麼哭,再把眼睛給哭壞了,便有什麼受了委屈,心裡不舒坦了,也不必拿自個兒的身子作耗。”
“你不明白。”明湘說得這一句,眼淚又流下來,她本來就虛,耗了這一日,人已經撐不住了,明沅看她這模樣,讓畫屏去廚房裡要粥來:“再怎麼著也不能不吃,胃壞了怎麼了得!”
她到底吃了幾口牛乳粥,明沅半是哄半是勸,看著她吃了一塊白雪片鬆糕下去,擱了碗兒,臉上瞧著有了血色,咬了唇兒竟露出個笑來:“我自家也知道,生這場氣好沒趣兒,六妹妹走罷,這回花宴,我不去了。”
“那怎麼成,雖是為著三姐姐,可她後頭就是你,怎能不去。”明湘不似明洛,明洛有口氣,自個兒憋不住先散了,明湘卻是心事重的,她既能打定主意不去,便是真的不去了。
安姨娘只當女兒叫勸好了,當天就要接了灃哥兒回去,明沅硬留他下來住得一夜,可誰知道,第二日明湘竟真的高燒,請了大夫過來看病,紀氏發了話,讓灃哥兒就住在小香洲裡,等明湘病好了再說。
花宴是擺了起來,可明湘卻真的沒能出來,紀氏派出去的帖子也沒得為著個庶女改日子的,到得那一日,水閣開了八扇子門,兩邊敞廳隔著水賞寶華玉蘭,明潼自不必說,連著明沅都有人誇獎她進退有度。
明潼陪著安遠伯家的世子夫人說話,眼睛一睇,瞧見禮部員外郎的夫人,竟正拉著明洛,她心頭一跳,難不成,為著明湘沒出來,竟把婚事擱到了明洛的身上!
第84章 嬰兒奶糕
顏家自來不曾辦過大宴,不過自家府中一聚,再不曾請了外頭人來,紀氏忽的要辦宴,倒叫人有些吃驚。
紀氏又是一笑:“既是女兒節不曾遊樂,便到花宴上頭玩罷,請來的總歸是熟識人家,也有一般年紀的小娘子,或是彈琴或是畫畫,打鞦韆投壺都隨你們,好好樂一樂,你們也都到了年紀,該漲些見識了。”
明沅眼睛一瞬明白過來,彈琴是給明洛預備的,畫畫便是給明湘預備的,她們出挑了,才有人家過來說親,明潼天然就不在此列。
她身份不同,只要大方端正了,便有人來求,而明湘幾個的親事,若不自個兒爭上一爭,總有些相差。
此時作新衣,到得辦花宴時也得三月了末了,後院裡有五株寶花玉蘭,根碩葉茂,生的粉團團的大花,到仲春時節開得繁盛,從水閣裡頭望出去宛若雲霞,紀氏說的玉蘭花宴,便等得到那時候擺。
說是說花宴,實是請這一回搭上線的人家過門做客,不拘生男生女的俱都請了來,裡頭幾家有兒幾家有女,年歲是否相當,都可彼此相看起來了。
人家相看顏家女兒,紀氏也在相看別人家的女兒,她得及早給澄哥兒打算起來,若是模樣好性情好的,也可早早看起來,若真合適,再定下來也寬裕。
紀氏打的這個主意,便少有的不按季便給幾個女孩兒作起衣裳來,除開衣裳又撿了新花式的首飾做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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