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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把這手筒做的這樣精心,一記討著曾氏的好。
曾氏也是一般,她自家是打不動擂臺了,且喜又有孫子媳婦進門,笑眯眯的摸了明沅的手:“別聽你舅姆的,我這兒規矩最鬆散,你甚時候想來,就來,我叫廚房蒸點心給你吃。”真把明沅當作沒開竅的小姑娘看待了。
明沅脆應一聲,跟著點了頭,黃氏卻在心裡一哂,曾氏是個什麼德性,她最清楚,新人進了門,又多了一份兒嫁妝好算計,此時看著再和順,也能背後咬你一塊肉去。
此時的曾氏,卻真是百般和藹的老太太,她眼見得黃氏臉色不好,還單單把她留下來,叫明沅跟紀舜英先去。
這兩個出得門,一路卻都一言不發,紀舜英替她擋得一回,明沅很該謝一謝他,才側了頭要開口,紀舜英卻先道:“蘆衣順母,非我所為。”說著側了頭等她答話,他心頭一片清明,知道她必不會不懂他的心意。
明沅低頭輕笑一聲:“母慈則子孝。”既不慈,也就沒有孝順她的道理了,紀舜英聽見這句,側過臉去,嘴角彎起來,迎著細雪露出笑意來。
第200章 五辛盤
紀氏果然沒有再提讓兩個姨娘出府的事,顏連章是聽見爭鬧急怒之下才說要趕出去的氣話,單隻看紀氏願不願拿這句氣話作文章。
她便真個把這兩個挪到莊子上去,那也是顏連章發落的,她不過是幫著料理而已,可紀氏卻沒打算讓這兩個出府去。
一來是明湘明洛都是要定親的人,底下人還睜眼看著,真個趕出去,這可不是損了她們的顏面。二來若真趕出去,院子豈不是要進新人,只一個蘇姨娘擺著也不夠看。
紀氏有心拖一拖,本也就在年節裡頭,每日都有吩咐不完的事預備不完的禮,如今又加上了程姨娘的喪事,確也忙得騰不出手來,她這裡鬆下來,張姨娘跟安姨娘卻還沒鬆氣,都等著她怎麼發落。
張姨娘躺在床上提心吊膽等了幾天,半點動靜都沒聽見,卻讓她知道程姨娘已經沒了的訊息。程姨娘是頭一個通房又是頭一個抬的妾,早先可沒少給張姨娘安姨娘氣受,連著紀氏那兒,她都能弄些小巧出來,更別說比她底一頭的兩個通房了。
可過去這些年了,再有不樂也都忘了個乾淨,她先被關起來的時候,張姨娘還幸災樂禍,這會兒聽見她死了,先是一怔,這才嚅嚅道:“原來都過了這許多年了。”
可不是好些年了,連明洛都到了說人家相看的時候了,她想著便抬眼去看明洛,見女兒經得這事把那咋咋乎乎的性子改了一多半,正守了她做針線,心裡又是酸楚又高舉,往常叫她定定性子,她總不肯聽,等她肯聽了,張姨娘又覺得對不住她。
明洛自聽了明沅的話,在紀氏跟前便無比乖巧,她越是老實不惹事,張姨娘就越是能留在府裡不出去,她這會兒手上做的就是給紀氏的手筒,這時候做已經算是晚了,她趕了幾天,想趁著元日之前把東西奉上去。
張姨娘知道女兒的手藝,裡頭怕有一半兒是採桑幫手做的,見她拿在手裡一針不停,心疼起來:“你歇歇,外頭這樣陰,仔細壞了眼睛。”
臘八過後雪就不曾停過,因著出了這樣的事,年節的喜樂便叫沖淡了些,連底下人看著主子臉色也不敢過份熱鬧了去。
明洛也有好些天不曾往外頭跑了,她也不再往小香洲去,反是明沅常往她這裡來了,明洛抬起頭來一笑:“無事,我也正好練練手。”
張姨娘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出頭是為著女兒,如今苦的也依舊是女兒,明洛雖嘴上說著不歇,卻還是依言擱下來走動了兩步,一直低了頭,脖子也受不住,可她也沒歇著,張姨娘不能起來主事,落月院裡外總得有人主持。
絲蘭綠腰兩個都叫她們回家,年節裡不賣人,可誰都知道,這兩個怕是回不來了。雖沒立時補上人,可該辦的事卻得辦。
新衣是早就領了的,明洛還開了匣子取出銀子來,叫採桑到帳房換了大錢,按著人頭髮賞錢,只絲蘭綠腰兩個不好明著給,也還是補了東西過去。
明洛還是打明沅那兒學來的,她那個院裡,逢著大節,除開紀氏多發一個月的月錢之外,明沅也會多發個百來錢,按著等來分,也不越過紀氏定發下的例來。
下人們忙得一年,盼得也不過是幾個賞錢,明洛才剛辦這事還吃了張姨娘埋怨,她平日裡也大方的,可卻怕女兒往後拿捏不住,下人見她撒漫就爬到她頭上去。
明洛安靜聽了:“過年總得圖個喜樂,這些加起來能有多少。”不過發了一回賞,下面人就說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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