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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季明給她打了包票,明兒就上街去尋個一樣的來:“那一個才幾尺,我給你弄個一丈的來!”
她想著就面紅發笑,說了好幾回,明蓁才想起那座梅花燈來,她還記著呢,啞然失笑,摸摸妹妹的臉:“是你的,快睡罷。”
明芃卻吱吱咕咕說個不住,拿手攏住嘴,往明蓁耳邊一附,一團團的熱氣直往明蓁耳朵眼裡鑽,她輕笑一聲,才歪了頭,就聽見妹妹說:“姐夫待你好,表哥也待我好。”
明蓁一怔,原來心裡藏的那些話,更說不出來了,她原是想到娘面前提兩句,若梅家真有這意思,就該在小輩面前挑開來說,問明白了再作定奪,可看妹妹這個模樣,分明就已經喜歡了他,可那一個且不知道是個什麼心思呢。
明芃醉中口渴,晃了手要水喝,明蓁扶她起來喝得兩口溫茶,她卻又想吐了,喉嚨口嘔嘔作響,朱衣趕緊拿盆接了,果然吐了出來,又是漱口又是換被子,折騰到半夜方才躺下。
明蓁看看妹妹的臉,樣子是長開了,可她心裡又懂什麼叫喜歡?明蓁自家也只懂了半個情字,咬咬唇兒,秀眉一擰,便是她,也不敢說,成王這樣待她,便是喜歡她了。
今兒天晴,外頭一層落雪未化,微微掀一點簾子,就能看見外頭地上泛著白瑩瑩的光,明蓁望著梅花窗格出神,把那個字在心裡描上一回,手伸到枕頭邊,摸了個嵌寶秋葉簪出來。
這是成王壓在那箱子笄禮裡的,一對兒赤金打的秋葉形髮簪,滿當當嵌得十七八顆各色寶石,端的華貴奪目,明蓁單把這對髮簪拿出來卻不因為它貴氣,而是為著,這對髮簪後面,一隻刻了她的字“宜蕡”一個刻了成王的名字“守恪”。
心裡默唸一次他的名字,轉頭又去看看妹妹,伸手撫她的額頭,明蓁自己的姻緣是叫一支硃砂筆給圈定的,輪到妹妹了,籤文卻再不是好意頭,那許多詩句俱想不著,梅季明竟寫了那一句,明蓁想著那張叫她揉掉的紅籤,明芃這個性子還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
正出神,聽見“嘻”一聲,低頭一看,這個丫頭夢裡還在笑,明蓁哪裡忍心打破她的美夢,想一想,這紅籤不過胡亂寫的,哪裡就作得準了。
嫁回母親的孃家去,確也算一樁好親事了,總歸是親戚,不說外祖父外祖母兩個對母親的疼愛,單說幾個舅舅就沒有一個不記掛小妹的,就是大舅姆許氏對明芃也像是對親女兒了,這個表弟現在不開竅,過得兩年總該好了。
第二日梅季明果然尋了一丈高的梅樹燈來,就擺在明芃的屋子裡,兩個孩子越是鬧騰,許氏同梅氏兩個越是心慰,許氏摸摸梅氏的手:“小姑子這回可放心?我便說了,兩個孩子天長日久的處著,哪裡會沒有情分。”
兩個對半兒分了一塊雙魚佩,闔上就是一整個圓,分開來便是一條張口魚,一人一枚當作認記,許氏道:“等再過些日子,把帖子也換過罷,我那個兒子是個順毛性子,萬不能擰著來,總歸這樁親事已經定下,小姑子放寬心。”
她是怕兒子犯起驢脾氣來,拉著不走打著倒退,萬一把喜事弄差了,還不如等他大些,總歸一處長大,小兒女處的多了,自然彼此眼裡只一個了。
第74章 老鴨湯
“這個意頭也好,”明洛偏頭瞧了會子,雙手闔到胸前:“阿彌陀佛,我也得掣著一個好的才行。”她嘴裡唸唸有詞,唸完了還往掌心上吹了兩口氣兒。
“你那一口是仙氣兒呀!”明沅打趣她一句,叫明洛拿手指頭一立:“趕緊別說話,我等著抽籤呢。”
因著梅花座燈大,倒不似鴛鴦燈好提在手裡,裡頭也是一支支小燭包在紗花裡,得往無風處點了才行,明洛說的這一句,明湘彎彎嘴角:“我原是想要那個鯉魚燈的,好帶了回去給灃哥兒玩。”
“這值什麼,若沒人抽中,給沒來的也一人一盞便是。”梅季明擺了擺手,既他接了口,明湘倒得謝,叫明沅反握了手,搶了她的話頭:“倒要替灃哥兒多謝梅表哥。”
她是灃哥兒的親姐姐,這話很說得著,明湘衝她一笑,手指在明沅掌心裡頭一搔,正相視而笑,那頭梅季明卻對明芃說:“我原是想把這梅花燈給你的。”
明芃確是最愛梅花,她同梅氏一樣,見著那扎花堆砌,想帶回去獻給梅氏的,沒成想手慢叫別個先抽了去,她聽見梅季明說這一句,拿手指頭刮刮臉:“你別說這個哄我,我還不知道你,不知道憋著什麼壞水呢。”
這兩個只作談笑,抽著了梅花燈的明湘卻不安起來,她已是驚紀之鳥,聽見絃聲就覺著自家中了箭,明沅趕緊輕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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