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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幾個助手,無聲地立在後邊,眼神無比幽怨的望著他。
“哦~是嗎?”米拉蹲在地上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巨大的屍體,平淡的應了一聲,注意力放在那死透了的屍體上,緊接著又丟擲一句:“你確定沒關係嗎,大家都盯著你呢。”
“呃。”經提醒的米老頭機械地扭頭,“啊哈哈哈,”他乾笑了幾聲,乾巴巴的說了一句:“今天天氣真好啊!”他不自覺的摸了摸脖子,我就說今天怎麼有些冷呢。
“……。”
幾人的頭頂上,長得茂盛的樹葉完全擋住了外面的天空。
“行了,我們走吧。”看不出個所以然,米拉放棄對屍體的探究,輕拍手拍掉手上的灰,從地上站起來,歪著腦袋斜看著西索,“回去?”誰能想到半路遇上米老頭,她的任務也算完成一半,但西索可就未必了。
他單手插腰悠閒地立在幾米之外,收回打量的目光,朝米拉勾了勾唇,向前邁了幾步,走到米拉身邊,把動物屍體身上的撲克牌一一拔下來,笑盈盈地望著她:“嗯,回去。”
米拉嫌惡的退了一步,拉開與西索的距離,皺著眉頭看著他手上的撲克牌:“你就沒有別的牌了嗎?”
西索掃了一眼手上血淋淋的牌,聳了聳肩:“這可怎麼辦~人家很喜歡這副牌呢,不過,”他斜睨了她一眼,眸子異常的明亮:“如果你送我一副,我不介意把它扔掉。”他心裡不由得升起捉弄的惡意,故意把牌湊到米拉麵前。 她被嚇得倒退幾步,隨即反應過來自己被捉弄了,漲紅著臉低咒道:“變態!”
“呵呵呵~”一聲沉悶的笑聲從胸腔發出,西索愉悅地彎了彎嘴,手往後一扔,滿是血汙的撲克牌輕飄飄的落在地下。
見此,米拉陰鬱著一張臉,蠕動了一下嘴唇,卻不說話,而是用眼神狠狠地剮了他一眼,撇過頭去幫米老頭整理從遺蹟裡挖出來的卷軸。
這是惱羞成怒了?西索意外的挑眉,也放下捉弄的想法,目光落在行李袋裡的顏色泛黃的卷軸上。
米拉戴著白手套,用手挑起一卷破爛不堪的卷軸,抬頭問米老頭:“你就這樣子對待辛苦挖出來的……嗯,叫什麼來著?”她頓了一下,“啊,破爛東西!”她扒拉著軍綠色的行李袋。
“什麼爛東西!”米老頭勃怒道,用力向米拉拍去,“別亂動!這可是寶貝。”
米拉快速抽出行李袋上的手,成功躲避米老頭的襲擊,轉了個身穩穩地站起來,低聲嘟囔到:“什麼寶貝……” 米老頭整理了一下行李袋,把拉鍊拉上,小心翼翼地把它交到助手手裡,朝她揮揮手:“別磨蹭,走了。”
說完,幾人把行李袋背在身後,大踏步轉身離開。
米拉憤懣地在他們後面做了個鬼臉,見他們越走越遠,她頓了一下腳步,轉頭掃了一眼距離自己不遠的西索,也跟著離開了。
西索臉上掛著笑容,金色亮晶晶的眸子一直注視著米拉,直到她跟上人群,隨著那幾人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他才淡淡的收回視線,不緊不慢的掏出手機,手指快速的在鍵盤上移動,摁下最後的傳送鍵,他收起笑容,把手機塞進兜兒裡,慢悠悠地向米拉的方向前進。
寸草不生的荒漠,千里之外無一絲人煙,偶爾掀起地一陣冷風,捲起地上的沙土,揚起在空中,空氣變得汙濁。
忽的,風停了下來,半空中的塵土慢慢地沉澱,視野再次變得清晰。
遠處,能模糊的看見空曠的荒漠中停著一輛軍藍色的吉普車,車邊站著一個人,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的長風衣,衣角被忽起的大風揚起,在空中飄揚。
那人抬起頭望著湛藍的天空,偶而飛過的一隻飛鳥,給寂寥的荒漠增添了一絲生機。
“團長,他們拿到了。”吉普車的門突然被開啟,粗糲的聲音打破了這一荒涼的美感。
庫洛洛依然抬頭望著高遠的天際,久久沒有回應,許久,他終於轉移視線,黑的透亮的雙眼望著開啟車門,恭候在車邊的團員,溫柔的說:“上車。”
說完,他自行上了車,眼底沒有波瀾,直望著擋風玻璃外的景色,似乎沉浸在這荒涼的景色中。
“啪”地一聲響,車門關上了,在車外的團員坐進了駕駛座,沉聲問道:“我們要不把它搶過來。”
庫洛洛食指輕輕地敲著大腿,沉默了一會兒,說了一句:“我們回去吧。”
“是。”
汽車的引擎聲轟隆響起,後車胎捲起地上的塵土,伴著荒漠乾燥的冷風,長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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