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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節抽出紙巾擦拭嘴角,推開椅子開始幫著收拾碗筷。她知道紀芸蓮想說什麼,無非是問她和紀司念怎樣了,怎樣了她也不知道,所以只得沉默。
如果是一對正處於熱戀的情侶,在做了那樣親密的事情之後,第二日醒來一定會是緊緊擁抱在一起的,她和紀司念是什麼樣子,她不得而知,他沒有給她知道的機會。
昨晚的一切發生得太突然,場面實在過於混亂,看似已經解開了一切心結,但作為當事人的紀司念在事發後的第二天半個字不留就出了國,就算是有急事等著處理,叫醒她交代一聲不過分分鐘,然而他卻沒有。
也罷,如今這樣豈不是更好,至少兩個人不用面對面尷尬。
送走紀芸蓮,季節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依舊是一室的清冷,不過倒是早習慣了,郗非寒基本是想起了才會回來一次。
拿了睡衣去浴室收拾自己,出來時已經月上中天,翻出手機看了看,仍舊沒有未接電話,終於不再奢望,把手機丟到一邊不再理會。
坐在沙發上發了會兒呆,季節走過去在電視機下面的抽屜裡隨便翻了張碟放進EVD。睡太久了,精神好得出奇,而這漫漫長夜必須找點事情做。
93版的《東成西就》,一部瘋狂堆砌喜劇元素的老電影,她以前拉著郗非寒看過一次,兩人均是捧腹大笑到收不住,如今她竟連半絲笑意都扯不出來。
一部電影播完又換上另外一部,當某部劇的女主角坐在馬桶上握著兩條紅槓的驗孕試紙發呆時,她這才猛然驚覺,似乎忘了一件最為緊要的事情,於是趕緊跑回房間換了衣服匆匆出門。
然而,就在她將房門完全合上的下一瞬,之前被甩到角落的手機便響了,來電顯示只有一個字——念。
Sarah Connor的歌聲唱了一陣安靜下來,沒幾秒再度唱起,螢幕上依舊還是那個字。
第二次靜默後,室內恢復到之前的冷清,對方沒有再打。
出了藥房,季節去便利店買了瓶礦泉水,直到那粒小小的藥片順著喉嚨滑落下去,她懸著的一顆心終於得以舒一口氣。
生活中有許多意外,能避免的還是儘量躲過為妙,如今她自己都過得這般不順心意,要是再來個孩子,只怕會心力交瘁。
回到家,她又看了一部喜劇電影,結束時已經十一點,她將視線投向孤零零躺在沙發角落的手機,凝視良久,終究沒有勇氣再拿起來看。
抿著唇苦笑一下,她起身進了臥室。
……
第二天上午,季節算準時間吞下兩片毓婷,然後拿了錢包去小區的超市買菜。再次進門,赫然瞟見沙發上坐著一個人,除了郗非寒還能是誰。
“這是什麼?”郗非寒朝她晃晃手裡的東西,神情極其嚴肅。
季節仔細一看,他手裡拿著的竟是她忘了收回房間的毓婷。懶得解釋什麼,她強打起精神扯扯嘴角,把買回來的牛奶麵包取出來一一放進冰箱,接著提了裝菜的袋子進廚房。
出來時,郗非寒還在盯著那盒毓婷糾結,她無奈,只得走過去從他手裡把盒子抽出來,一言不發拿回自己臥室放好。
季節沒有解釋,而郗非寒也沒有再問,心知肚明的事情擺到檯面上來說就是自尋煩惱了。
吃過午飯,季節收拾碗筷進廚房清洗,郗非寒同往常一樣仰靠在沙發上看電視,無意間瞥見她的手機,他將它撿了起來,剛要放到茶几就有電話打進來,一個“念”字讓他眉間染上凜冽。
廚房裡季節也聽到鈴聲,匆匆忙忙擦乾手跑出來,結果卻看到郗非寒握著她的手機,他在她靠近的前一刻將電話掐斷了。
“非寒——”她大叫一聲,搶過手機慌忙翻找來電記錄。
“你是打算氣死我嗎?!”郗非寒一把奪了她的手機,火氣全部衝上臉頰。如果她臉上的愉悅不表現得那麼明顯,他或許不會掐斷那通電話。
“也許他有急事。”她試圖解釋。
他伸手把她的頭轉向牆上掛鐘的方向,冷哼,“我拜託你騙我之前先打打草稿,現在是北京時間下午一點,紐約這個時候是凌晨一點,大晚上能有屁的急事!”
她無言以對,手機又被郗非寒扔得老遠,只得起身去廚房繼續之前未完成的工作。
收拾好碗筷,客廳哪裡還有郗非寒的影子,她的手機已經被撿起來放到了茶几上,她衝過去迅速翻找通話記錄,但卻是一片空白,郗非寒把所有的通話記錄都刪除了。
或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