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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甄小陸尖著嗓子大叫,“我可是在為你抱不平啊!”
季節愕然,沒想到自己竟然破壞了別人的美滿姻緣。不過,聽甄小陸如此說,她算是搞明白了支愷被踢出局的緣由。
倒是沒想到甄小陸竟然對她這般有情有義,勉強扯扯嘴角,她低慨,“小陸,我沒什麼不平的。”
“紀總那麼對你你還幫他說話!”甄小陸咬牙切齒。
季節幾乎可以想象出她攥著拳頭義憤填膺的樣子,覺得有些無可奈何,“我不是幫他說話,我是真的沒有任何怨言。”她本來就是要離開的,不過是短時間的迷失而已,代表不了什麼。
“節姐……”甄小陸第二個“姐”字未出口卻是忽然話鋒陡轉,季節聽見她扯開嗓子大吼,“喂,死大肥,你幹嘛搶我電話……”
季節還未反應過來,電話裡便傳來支愷的聲音,“季節妹妹,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回來上班吧,甄小貓不理我,紀大人又叫我去美國,你救救我吧……啊……小貓你別咬我呀……”
接下來電話裡傳出來的聲音便是因為爭搶電話發生的口角大戰,聽著對面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鬧騰,季節忍不住笑了笑,這對歡喜冤家,分明是找她秀恩愛的。
掛了電話,仰頭望一眼紫禁城頂上的藍天白雲,她輕輕撥出一口氣,抬起手腕看看錶,四點半,於是便不打算繼續逛下去了。
打車回到酒店,等電梯的時候竟然遇到了芮七夕,只能感嘆,世界果真不夠大。
芮七夕從她正在等的那部電梯裡走出來,看到她神色倒也沒有多少驚訝,可能是要忙著趕通告,只衝她笑了笑便領著提了大包小包的助理離開。
在茶餐廳簡單用過晚飯,她回到房間開啟電腦上網訂機票,北京呆了五天,風景名勝差不多已經訪遍,是時候該去下一站了。
這一個月,她走了很多地方,把過去許多年錯過的都補了回來。走過不同的城市,看過不同的風景,她漸漸愛上了輕裝上陣的旅行,沒有羈絆,沒有牽掛,與自由作伴,美好而愜意。
溫暖明淨的音樂聲裡,她動手收拾行李。帶出來的東西並不多,除了一些常聽的CD和必要的證件外,就只有幾件換洗衣物,小小的一箱子,攜帶起來極其方便。
剛把行李箱拉鍊拉好,門鈴就響起來,匆忙走過去把門開啟,看到芮七夕,她怔了怔,並不覺得有多意外。回身將音樂關掉,她把行李箱提到角落裡放好。
芮七夕並不介意她的冷淡,進門後自顧自在沙發上落座,瞟了眼角落裡立著的小號行李箱,將視線移到季節身上,“你要走了?”
季節點點頭,在另一張沙發坐下,“嗯,明天上午十一點半的飛機。”
芮七夕淺淺一笑,表情似是鬆了一口氣,“幸虧我來得及時。”說完她拉開包取出紀司念交代拿給季節的東西遞過去,“司念叫我給你的。”
季節微微詫異,猶豫片刻還是伸手接過,芮七夕給她的是Sarah Connor演唱會的門票,Pop Meets Classic…A Night to Remember,流行與古典的碰撞。
低著視線抿抿唇,她將那張演唱會門票放到面前的矮几上,什麼都沒有說。
芮七夕見她如此平靜,幽幽嘆出一口氣,“季節,這麼多年,我一直欠你一句‘對不起’。”
“都過去了。”她的聲音依舊沒有多少起伏。
不管芮七夕為著什麼和她說對不起,都已經不再重要,或許當年發生了一些事情,但對於那些已經成為過去的事情,她並不想知道。
“你可不可以不要裝得這麼大度!”芮七夕有些生氣,明明不是個聖母,臉上卻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
季節牽牽嘴角,垂下眼眸沉默不言。
半晌,還是芮七夕出口打破沉默,“季節,當年的事情,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想知道嗎?”
“是的,我不想知道。”有些事情,該過去的就得讓它過去,苦苦糾纏著不放,那就是往自己身上套枷鎖。
聽她如此說,芮七夕譏誚地彎彎嘴角,也不管她兀自開始解釋,“當年司念是因為受了很嚴重的刀傷才沒能去赴你約的。”
季節的睫毛輕輕顫了顫,視線落在自己的鞋尖上,依舊不言不語。
雖然她極力掩飾,但芮七夕還是抓住了她臉頰上一閃即逝的變化,勾勾唇,接著說,“我有一個小我兩歲的弟弟,父母離婚後他跟著母親生活,我母親管不了他,小小年紀就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