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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是走投無路的人求取一個心安理得罷了。
他乃五毒教五毒聖子,對於這些,是從來不信,一直深信凡事需只*親力親為,必定成功,從不求人,也更別說信奉神靈了。
一個小男孩,約莫四五歲的模樣,身前穿著紅肚兜,手帶搖鈴,腦門前梳了個桃子形狀的髻,在寺前那洛河水邊放了一隻河燈之後,拉著身邊一**要紅紙綢帶。
“你這孩子——要來做什麼?”那**兀自向洛水河中推送著河燈,轉頭嘮叨那孩童。
“我要嘛!我要嘛!我要爹爹早點回來!”孩童兩眼晶亮,滿是天真與單純。
辰弒聞言,看了過那**姿容柔美,也算頗有一番風韻;再看看那孩童,童聲稚語,惹人愛憐。他不覺輕輕一笑:這又是個深閨寂寞盼夫歸的人。
若是往常,又何嘗不是個獵豔的大好機會,可此時此刻,趙小玉走了,便似乎帶走了一切,他心裡空空落落的,眼神空洞地看著那河邊上兩個人。
那有些煩躁,聽那孩童此言,眼神瞬息間溫柔許多,摸摸那孩童的頭,道:“好好好——依你便是!真是犟不過你這孩子……”她牽了孩子到那祈福的先生桌前,向快要收攤的先生買紅紙綢帶。
“先生這孩子,妾身實在犟不過他……”
那先生放下原本已經整理好的筆墨紙硯,捋捋鬍鬚,笑笑道:“呵呵——不妨事,不妨事的,夫人要老夫如何寫?”
先生指指那紅紙,用軟毛筆蘸了蘸那墨硯中的香墨,望著這**和那孩童,等待著按照別人的心願下筆。
“這這……”那**許是到了這人前,對夫君的想念也不好說出口,臉上有些許羞怯之色。
“我要爹爹回來——我要爹爹回來和童兒玩騎小馬——”那孩童稚嫩的聲音又響起,惹得那周圍聞言之人一笑,但都覺這穿紅肚兜手帶搖鈴的孩童可愛之極。
“哎呀——你這孩子……”孩童之言一出,那婦人臉上羞赧之色更甚,伸手輕輕拍打了一下那孩童的光**,顯是自己的思夫之情被這孩子童聲稚言說出來,覺得有些唐突尷尬。
執筆先生笑笑道:“呵呵——不妨事,不妨事的,孩子想父親,夫人想夫君,實乃人之常情,老夫這便起筆替二位還願!”
“這古樹真……如此靈驗嗎?”那**有些疑惑。
“這是當然,只要祈福之人誠心告解,神靈定會聽到的!”先生將寫好的紅紙綁在紅綢帶上,遞給一旁的
“我要扔——童兒要扔,扔了爹爹便回來了!”那孩童伸直了胳膊向那**要那紅紙。
**笑笑,遞給孩子,站在一旁,看他蹣跚著步子自己走到那古樹下,向上扔那紅紙。看他身形尚小,那古木參天,如何能真的扔上去?
**也不幫手,只站立不動,有些走神,看了一眼那執拗的孩子,又搖搖頭嘆了口氣:“也許一切都是天意,那人怎會回來?”
辰弒見那孩童走到他站立的樹下,對著那稍稍低垂的樹幹向上拋扔,小臉憋得通紅,一次又一次,可都不能將那紅紙扔將上去。
看著那孩童執著的模樣,辰弒不知為何竟動了惻隱之心,心底深處有根敏感的情弦被這孩子撥動了。
“小弟弟,哥哥幫你好不好?”
辰弒低下頭看向那孩子純真的眼,那裡面的東西,便似自己幼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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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年前的八月五日,那時李隆基剛剛奪得政權即位不久,開元盛世之時,適逢這日是自己的生日,便將這一日定為“千秋節”,舉國歡慶,是個人月兩團圓的日子。
“爹爹,我要孃親,辰兒要孃親……”
“辰兒——乖,不哭,你孃親不會回來了……”申屠夔那個時候尚且年輕,可臉上神色苦楚,便是這十幾年來,辰弒日日所見一般。
“那……孃親去了哪裡?”
“你孃親走了——”申屠夔幽幽一聲長嘆。
“孃親不要我們了……孃親怎能捨下辰兒和爹爹?”
“辰兒,你長得真的很像你娘,倒不似爹爹這般老醜……”
“胡爹爹不老也不醜!”
申屠夔撫摸著辰弒幼齡的髻,欣慰地看向辰弒的臉,那眼角眉梢掛著淚痕,神情更自悲苦,不過三十剛剛出頭之人,臉上便已有滄桑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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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抱抱!”那腳下的孩童伸出兩手要辰弒抱。
“好——”
辰弒忽而從往事回憶中醒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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