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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頭,想在如此昌明盛世的長安撈情報,不會武功?就沒聽過幹這行幹得長久的。
莊玉郎倒也不怒,一**坐在地上,伸出芊芊玉指,挽了衣袖好似委屈不已,裝模作樣的擦拭眼淚,也不再跟來,想是怕了藍香楹這刁蠻公主再起狠來,惹得急了,一刀結果了小命。
藍香楹看得心焦,這不男不女的傢伙,怎麼母后就瞧得上眼呢?還如此寵著他?都快爬到她頭上了!換了是她,早不知道將這什麼莊玉郎,殺了幾千幾百回了。
她顧不了這麼多,輕輕推門進去,低低地喚了一聲:“母后——”卻不見人,她暗自奇怪,卻見那紫檀木的紗帳後,跟平常好似有些不一樣,那紗帳的中間,床榻的被褥有一部分,居然向內塌陷下去,好似中間是空的一般。
她輕輕走進,撩起紗帳,掀開被褥一看,不由大驚,倒抽了一口涼氣。
那被褥底下的床格子,竟然兀自裂開了一條尚未合攏的暗縫。
他們一行搬來這長安西面,建了“絕楚山莊”不過半年。平日裡,但凡不得母后接見,是不能輕易進入母后香閣的。藍香楹心知母后跟很多男子的特殊關係,也不去掃母后的興致,倒也乖巧。
自打這莊玉郎來此地後,母后顯然比以往收斂了很多,也不再夜夜隨侍男子,這莊玉郎倒成了母后專寵,也不知給母后灌了什麼迷湯?只是今日,她見那莊玉郎人在屋外,料定這香閣內不會再有旁人,才推門而入,不想居然現了床上紗帳中間的縫隙。
母后到底還有多少秘密瞞著自己?
藍香楹的手竟然有些抖,遲疑了片刻,不知該不該向下探視母后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她沉吟片刻,還是輕輕推開了那床格子尚未合攏的縫隙,居然是一條密道。她已不似方才那般吃驚,想來這床中央兀自多了一條縫隙,不是暗道也不大可能。
見床前端正擺了一雙鳳鸞繡鞋,必定是母后的,藍香楹也輕輕提了鞋子,揣進懷裡,提了黑裙紗,一步一步走了下去。
人才剛剛進入,便有陣陣寒氣襲來,宛若冰寒之地一般。藍香楹赤足踩在地上,因為衣著甚是單薄,竟覺有些寒冷。她更加驚異,不知母后幾曾時暗造了一個冰**在此。
她恰似走進了一個洞裡,雙手幾乎無法完全向兩側伸展,指尖觸碰著冰冷的石壁,暗不見物,摸索著前進。她走走停停,又側耳聽聽,總覺得有人便在身後沉沉的喘息一般,她兀自一陣害怕,驚道:“誰”
可停了半晌,卻未有聲響,難道是自己幻聽?
藍香楹心下一慌,身上更覺寒冷,她不覺抱緊了雙臂,仍然止不住的微微抖,她將身後的落花神蛟鞭持了,捏在手裡,大著膽子又往前緩緩移去,誰知身後那細微的喘息聲又似近似遠的傳來,忽幻忽滅,猶如鬼魅一般。
藍香楹惱怒不已,心底對這神秘洞**中未知的恐懼,產生了本能的激憤,她一揚手中的鞭子,怒喝一聲:“到底是誰給我滾出來!”心慌之下,已經不再顧忌公主的稱謂。
手起鞭落,落花蠍鉤那黑虯蛟堅硬無比,無物不破,原本可以擊打在身後幾丈遠的地方,但卻因洞壁狹窄,黑虯蛟甩出去,砸在同樣堅實的洞壁上,生硬地碰擊一陣,在黑暗中閃出幾朵火花,又恁地沒了任何聲響,那火光竄躍,宛如鬼魅黑夜中蠱惑神秘的眼珠子,看得人心驚肉跳。
藍香楹兀自更怕,她輕輕收了鞭子,緊緊拽在手裡,盯著身後,那黑暗,一片無盡無涯,她伸出手去,四處摸了摸,卻如空中抽絲,恍然不知何物?可細細聽去,那輕輕的喘息聲又一聲聲傳來,蠱惑著她的耳膜,似乎在她耳邊傾訴一亡靈的歌。
那聲音恰似在低低淺淺地輕唱,“我在這兒,我在這兒——”
藍香楹搖搖頭,心下甚慌,雖然身在寒洞,背後卻早已被汗水溼透了,貼著脊背,兀自心涼,她雖然身懷武功,但畢竟還是個女兒家,身處這神秘黑暗的寒洞,前不視物,後又如鬼魅纏身,急急追趕,頓時失了心神,再也顧不得身後是否有人,手指摸索著寒洞洞壁一陣疾走,口中喃喃,又似在為自己壯膽:“沒有人,沒有人,沒有人……”
重複的聲音,在這洞內顯得異常冰冷而生硬,冷汗涔涔,伴隨著自己濃重的喘息聲,恰似在向敵人宣佈她內心的恐懼,但她卻如中了迷藥一般,兀自唸叨著那句話,不能停歇。
“哐啷——”
突然腳下一聲響,藍香楹不知踩在了何物上,那股冰冷與堅硬透著**的腳趾傳到了身上,她嚇得一聲驚叫,再也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