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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會武功似的?難道他娘沒有教他?
無奈她一個傾身翻轉,將和守密擋向有箭矢的一邊。
和守密本以擋完了身側的箭矢,沒曾想姑姑突然又將自己旋到了趙公子那一側,如此幾次反覆,一邊在空中這般縱躍著,一邊單手雙腳幾經折騰,又是一陣擋禦,幾輪下來,另一隻手還託著爹爹的屍身,這會兒竟也有些招架不住,不禁叫了一聲:“姑姑——”
沈慕容看了和守密一眼,歉意的笑笑,沒辦法,兩邊都是“侄子”,誰叫這邊的要親一點呢?這“侄子”不會武功,只好罩著他多一點。
她一個失神,身後又射來三箭,急如閃電。
人說,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這武林高手,縱使你武功高上九九重天,但遇到飛矢如幕般蓋下,這般不間隙的攻擊,也只有招架逃亡的份。
沈慕容武功自是不弱,可無奈遇上了這飛蝗箭雨,又兩手不能敵,還要護住一旁不會武功的趙小玉,這便是吃了大虧了。
只聞“嗖——”的一聲,沈慕容躲開了兩箭,卻躲不開第三箭,後肩上一痛,已是沒入肉中,頓時血染了那白素衣一片。
真是血染的風采啊!趙小玉不禁張大了嘴,看得有些傻了眼,這回倒是老老實實的叫了一聲:“姑姑——”倒是出於恭敬。
沈慕容咬了咬牙,似乎忍著萬般的苦痛,輕道:“沒事——”額上卻已滲出了顆顆汗珠。
到底是何人要治她於死地?
她不禁回頭,向那馬上人驚見那人正單手牽了馬轡,有些吊兒郎當的伏在馬頭,正目不轉睛的看向她。
“停——我要活的,我還要好好和這位姑娘玩玩——如此就殺了,豈不可惜?”那人揮揮手,懶懶的聲音從馬上傳來。
站在馬旁的那“豬頭”小吏,聞言急忙揮著長馬刀,又是一陣吆喝,“停手,停手,吉大人要活的,要活的——”
他嘮叨著,一上一旁一個還搭著弓的弓箭手的後腦勺,就是一個爆慄,罵道:“媽的,沒聽大人說要活的嗎?還不快追——跑了一個要你狗命……特別是那女的——”
言畢又回身向那馬上的吉大人哈著腰,獻媚道:“您說是吧?大人——”
沈慕容臉色有些白,忍著疼痛,一雙妙目看著那馬上的人,頭一次有了生死操縱在別人手中的感覺。
很像過去她常常和那些闖入古墓派的人,玩的那出“貓捉老鼠”的把戲,只不過,好像這次扮“老鼠”的人,卻是她自己,而馬上的那吉大人竟以貓一般的眼神注視著她這獵物,說不出的詭異。
兩人四目相對,那人的容貌竟然落入她的眼裡,看那人挑著一對丹鳳眼,戲謔的神情中充滿了對自己的不敬,她無奈手中左右帶了兩個人,否則銅錢鏢出手,早叫這個登徒子來個人仰馬翻。
哼哼,姑娘?論年紀,恐怕這什麼吉大人要叫她姑姑。
這一箭之仇她是記下了,改日再算。
藍香楹一路奔行,不覺淚流滿面,驚慌失措,思及那沈慕容之前一番話,那卞延和武功本在她之上,那最末的那招“眸睇回”,是那卞延和當年在吐蕃皇庭傾心所授,他如何會躲不過?
“佳人眸睇一回,哪堪情深願白頭?”這是母后絲帕上那詩的最後一句,也是“眸睇回”的功法要義。難道這詩是他為母后所作?難道他真如那沈慕容所言,是我的親爹爹?
她自幼沒了爹爹,記事起,便知她爹爹是另有其人,二十年前,吐蕃國君一死,卞延和逃離皇庭,母后便常常獨自一人坐在那房內,曉窗暮月到天明,但那滿臉的淚珠,卻絕對不是為那吐蕃國君流的。
難道真如卞延和所說,他殺那吐蕃國君,不過是為母后求一個解脫?
這到底是如何?難道我真的親手殺了我爹爹?
想到這裡,她懊惱地看向那“落花神蛟”,斑斑的血跡,竟然令她雙顫,倒似做了一件平生最大的錯事一般,她不敢再看再想,順著西街利人市的街口,出了金光門。
她走的較早,那金光門正要閉門,她順著一日之中最末一潮人流出了城門,往皇城西面的山頭奔去。奔行數里,已是滿頭汗珠,和眼淚一併合著流在了一起,人已是相當疲憊。
我定要找母后問個明白,到底……到底……
心中那個疑問困惑著她,縈繞不去。記得幼時她也曾問過母后這個問題,但母后總是避而不答,看母后身為吐蕃一國的國母,卻要夜夜侍奉不同的男子安寢,她便深知母后愛得那個人早已不在身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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