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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再也得不到皇上另眼相待……至“華山”一事以後,爹爹說得話,皇上再也不聽,反而要爹爹今後一旦要上奏何事,定要跟那奸相合議……如今爹爹又為亂黨之事被那奸相找去問話,已是很多日子了……”
李知賢是個飽讀詩書之人,一旦話匣子開啟便有點滔滔不絕,更何況家道中落,如今他一個丞相兒子,卻要當街叫賣維持生計,已是相當羞憤,更遇上沈慕容這般美貌俠女,更是知音難遇一般,說不停嘴。
而此刻沈慕容心裡卻是在思索著另外一件事。
天空果然淅淅瀝瀝下起雨來,不多時便成了瓢潑傾盆,電閃雷鳴,風聲呼呼大作,街市上行人早已**了,只剩下幾個人在旁邊民居屋簷下躲雨,其中一男子相貌堂堂,一身儒雅秀麗打扮,不時向角落這邊巷內僻靜處,沈慕容這廂看過來。
沈慕容忽而想起一事,打斷李知賢的話道:“對了,你妹妹有沒有來找過你?”
李知賢一詫:“什麼?賢鳳?”遂搖搖頭,道:“出了什麼事情嗎?”
沈慕容心道:“看來他還不知和家破敗身死,自打那次和氏茶館被那和合公主盡毀,甚至親手殺了她親爹……那卞守密的渾家李賢鳳便不知所蹤,相信卞守密也正找她!那和氏璧與隨侯之珠的事,還是不要讓更多的人知道的好。”便笑笑道:“沒什麼特別的事,只是隨口問問,看你那固執的爹爹如今認你妹妹嫁的婆家沒有?那和老三雖是一介草民,可他娘子的孃家卻是那龔州使君馮孝詮家,雖說比起你爹爹的相位確是小了點,可到底還是官爺?”
李知賢聞言,鬆了口氣,點頭道:“是——其實小侄也不是很看重那些門第身份的,只要兩廂情願,又是真心相愛,又有何不可?”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有些微紅,別有深意的看了沈慕容一眼。
可沈慕容此時此刻卻是將眼光看向另外一個人。那個人自從她與李知賢拐進這僻靜巷子,便一直盯過來,儘管她蒙了面紗,可依然覺得此人的雙眼,如豺狼捕獲獵物一般敏銳。那眼神似乎在哪裡見過,可那如此儒生打扮的容貌,卻實在沒有印象。
天空那片成團的黑雲果然奇怪,方才還傾盆大雨,電閃雷鳴,現下卻突而驟停,這雨來得快也去得快,轉瞬之間,烏雲散開,天邊那片黑霧已是不見,太陽又從四散的雲朵中探出頭來,頓時金光四射,普照大地,便如方才根本沒有那場怪雨一般。
路人皆皆稱奇,街市上很快又熱鬧起來。
沈慕容看著那地上些許未乾的水漬,映出頭頂豔陽刺目的光芒,心中甚憂:“莫不是姐夫已經到了那觀風臺作法施雨。”她曾與師姐一道,看到過姐夫施雨,那雨便似方才這般奇怪,說來便來,說走便走。
她抬眼看見那廂男子依舊目不轉睛看向自己,便對李知賢道:“姑姑尚有要事在身,這便要走了。”言畢不待李知賢反應過來,便匆匆向觀風臺方向奔去。
“哎——姑姑……”
李知賢對著她的背影喃喃,聲音逐漸小了下去,望著沈慕容遠去的方向,有些移不開目光,道:“卿本佳人……”
忽而他見到一個男子向自己這邊笑笑,突而又緊隨沈慕容而去,頓覺奇怪。
李知賢總覺得那男子在何處見過,那眼神如此熟悉,如豺狼一般,似乎在哪裡見過……忽而腦中影像一閃,驚得張大了嘴,讓他認出那男子的也正是那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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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獻公”1新逝之時,李林甫宴請大小官員到家中飲宴,其中不乏都史、御史,記得爹爹李適之也收到了請柬,為避免其多心,便也帶了李知賢一同赴宴。
席間,有人談及文獻公生前由相位貶至荊州長史一事,李林甫大笑,眼神卻甚是陰毒兇狠:“當今聖上英明仁惠,當臣子的順從還來不及,如何能說三道四?”
遂命手下一人牽來兩匹駿馬,淡淡道:“各位請看,這便是宮內儀仗隊的馬匹,它們每天吃三品草料,待遇已是很高了,可若是哪天這畜牲在不當叫的時候叫了,便只有一個下場,那時便是再後悔也來不及了!”
李林甫言畢,向那牽馬之人點頭示意。
那人滿臉虯髯,手持斬馬刀,可眼神卻如豺狼一般,像盯著自己獵物一般,別有深意地看了看當時落座的眾位,即刻手中長刀一揚,身邊那匹駿馬長嘶一聲,咽喉處鮮血四濺,四腿一伸,頓時倒斃。另一匹馬驚得奮蹄嘶鳴,卻無奈被人牢牢拴住,動彈不得。
李林甫點頭哈哈大笑,“列位,這便是老夫新近提拔的門下新豐丞,吉溫——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