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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依那個人的本心,有道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即便姑娘你這段戀情中,有所劫數,但也可趨吉避凶的,不若買下小人這傳情扣鏈,可保姑娘姻緣美滿。”
沈慕容只聽得老貨郎說的什麼“月下成其好事”,頓覺怒氣上湧,又想起那個明月夜,那賊子在皎潔月光下對她做的事……若不是如此,恐怕如今她早就和卞延和出雙入對了,又怎會讓他臨死還想著那藍後?
此事對她是奇恥大辱,此恨也深埋在心底整整二十年,此仇也不是不報,只是當年她受了古墓派掌門遺訓,於二十年前那場江湖仇殺中,誓守莫邪谷,又因與師姐的約定,才不得不將私仇暫且放下,而那老貨郎無意間的話,卻又傷及往事,觸及了她敏感的神經。
“啪——”一聲,沈慕容一掌拍在那貨郎的貨攤上,繞她平日處事謹慎精緻,如今聞言,憶起往事,也恨得咬牙切齒,心中怒氣難平,怒道:“什麼成其好事?膽敢來騷擾本姑娘的,全都得死!你這老頭——再敢胡言亂語,休怪本姑娘連你一併殺了!”
那貨攤頓時在沈慕容的掌力下四分五裂,碎成一片片的,那滿攤的飾物,珍珠,簪花,珠翠掉了一地。
周圍的路人指指點點,卻不敢聚攏過來。
那老貨郎見這白衣姑娘出手又快又準,斷定是個練家子,不敢招惹,打落了門牙也只好往肚子裡吞。他搖晃著雙手,嚇得面色青,不知哪裡得罪了這位蒙面的白衣姑娘,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好在沈慕容沒有再出手傷他。
但見沈慕容一襲白影,輕靈飄然離去,那老貨郎這才哆嗦著吐出一句話:“我我……也只是依籤文所解……”
“晦氣!晦氣!我招誰惹誰了,姑娘家,性子如何這般烈?”
老貨郎見周圍人越聚越多,正嘮嘮叨叨,自顧自撿起地上的貨品,以恐有人渾水摸魚,忽聽一人朗聲道:“剛才那位姑娘看中的鏈子,我買了!”
老貨郎本自惱火今日生意沒做成,卻招了一武功高手的晦氣,微微抬起頭,忽而眼前一亮,接過眼前的金子,喜上眉梢,對來人點頭哈腰道:“是是……爺,大官爺,小人這便為您準備!”
那男子唇角微微一揚,挑眉看了看沈慕容遠去的方向,對那老貨郎道:“剛才解的籤文是胡說的吧?”
老貨郎一邊收拾,一邊答道:“小人怎敢胡說八道?全是那位姑娘抽中的籤文怎麼寫,小人便怎麼解的!”末了又道:“這是傳情扣鏈,官爺請拿好!”
“傳情扣鏈?”那男子接過細細一看。
一段金色流蘇細鏈上,鑲嵌了精緻的鈿朵紋飾,靜靜地躺臥在他的掌心中,散著奇異的光。
那男子笑笑,將那傳情扣鏈揣進了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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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皎潔,一個男子身穿紫色錦袍,匆匆趕路。上好的錦袍緞子上金色的絲質紋理,在月色下閃耀。
吉溫沿路追蹤,一直到了眼前這片靜默深黑的綠松林,不得不停了腳步。
“奇怪?明明看見那女人是進了這裡的,怎麼才一晃眼的功夫便不見了?”他兀自暗忖,心中懊惱,若不是擔心人多眼雜,也不會斷然自行追蹤前行,不過畢竟自己是江湖上號稱“羅鉗吉”的吉溫啊,追蹤在過去,都是他的強項,哦,不對,應該是未來。
他抬頭望月,自言自語:“舉頭望明月,低頭……嘿嘿,李威廉啊李威廉,你以為這是在現代,還能衛星定位不成?”
其實自從那和氏茶館突然被毀,他便一直打探著卞氏一族的訊息,不光是從絕楚山莊那女人那裡,他放出去的訊息號子多得不勝列舉,藉著李林甫給他的權力,這次替丞相摒除異己的同時,也正好查到了與丞相曾有過節的李適之李丞相居然是那和老三的親家,只是聽聞兩家關係向來不好,自打女兒下嫁貧民和守密之後,便再無往來。
吉溫確是那與趙小玉一併穿越了的李威廉,在二十一世紀他是個商業間諜,想不到這行當到了唐代,也一樣吃香,他現在都還不能確定那女人是否跟他一同穿越了,可只要是與長生不老的一切,他都不會放過。
若不是那日機緣巧合,被那絕楚山莊的藍後所收留,他也不會闖入那成天帶了蝴蝶面具的女人的寒冰秘洞,更不會探聽到,原來那小小和氏茶館的和老三,便是當年吐蕃皇庭身系長生不老之謎的卞延和,更不會追蹤至此。
“那白衣蒙面女人的確很奇怪,早前她與那李知賢接觸時摘下過面紗,可卻因為隔得遠沒有看清楚,可如何那雙眼睛那麼熟悉呢?”吉溫正自思索,忽聞綠松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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