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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種植了各類奇花異草,清香馥郁,假山水榭,樹影婆娑,往前幾步,一片翠竹掩映之下,雲霧之上,卻是在萬丈峰頂之上。
“這是老夫修行密地——仙鶴峰,卻是方才那洞府之內。趙姑娘方才誤闖了老夫佈下的‘梅花懸鏡陣’,若不是老夫及時趕到,恐怕姑娘已經溺水而亡。”那相士面有歉意。
“啊!那那……那我方才看見的,都是什麼?”趙小玉忽而想起了方才她自從踏上第七塊青石板後看到的那些景象。
“呵呵,那些都是幻象!也是趙姑娘的心魔!魔由心生,映象也不過因人而異,這梅花懸鏡陣,乃老夫結合梅花陣和懸鏡廊自創而成,但凡闖入之人,耳不能聞,目不能視,若身處幻象虛空一般,虛虛實實,無論怎樣運足目力,都辨不清道路。若想剋制此陣,必須因循法門而行,或者徹底摒棄心魔。”
那相士捋捋黑鬍鬚,淡淡一笑,談起陣法,胸有成竹,鎮定自若。
試問天下間真能摒棄心魔的,焉知有幾人?
“啪啪——”趙小玉聞言兀自打自己的臉,拍得紅腫痛,這才停手。
“趙姑娘,你這是為何?”相士不明所以,問趙小玉。
“我想看看我是不是還在做夢?”
“呵呵——是夢也罷,不是夢也罷,其實我們如今又何嘗不是在一場夢中?”那相士口中喃喃,又想起往事。
趙小玉見這人雖看起來甚是年輕,不過四十出頭,可如何每每接近,總覺得此人如神仙一般,透著玄秘,心中暗忖:“此人到底是何人?又怎會出現在這觀風臺上?方才那洞府中的梅花懸鏡陣法,斷然是不想輕易被人覺察他的蹤跡。”
“你你……你到底是何人?我看你根本不像是個相士!”趙小玉不得不問出心中疑問。
那相士兀自苦笑,道:“老夫姓李,倒沾了大唐的皇姓。老夫的確不是相士,準確的說,老夫是個道士。若不是趙姑娘和當年的她長得如此相似,老夫也斷然不會救下姑娘。畢竟老夫已經多年不問世事久矣。
“她?你夫人?道長你……這麼掛念她,怎麼不算算她在何處?”趙小玉不明白,如何這人總是將自己與她夫人相比,是一種長情嗎?雖這人不是相士,可這五行玄術卻甚是精通,想必要找個人也不難。
“唉——老夫何嘗沒有算過?”那李道長嘆了口氣,神情頹然,目光看向院中那假山背後的一尊白玉人形塑像。
趙小玉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這才現原來那假山背後還兀自高高塑著一尊白玉女子塑像。
她緩步走過去,細細看那白玉塑像女子,身穿白紗,頭梳雲羅象牙倭頹髻,玉指輕彈琵琶,眼神嫵媚羞怯,神情甚是生動,再看那女子容貌,她不由驚得叫出聲來:“咦?天!”
趙小玉回身看輕步走近的李道長,舌頭有些打結道:“她……她是你夫人?”若不是先前被那追殺她的惡婦錯認成這道長的夫人,又或者不是聽這李道長親口所言,她絕對不會相信,初見這雕像,栩栩如生,還以為是自己被哪個人塑了像在這裡呢!
“是——正是內子!”那李道長眼神灼灼,掐指微算,復又神情無奈道:“我始終算不出她在何處!我只知道,她在不屬於三界之內的一個時空生活著。總之,不在我能控制的範圍之內。”繼而嘆了口長氣,撫摸著那塑像的腳底裙邊道:“綠兒,繞我上百年修行,也還是算不出你在哪裡?你是故意要逃去我找不到的地方,是嗎?”
“上百年?”趙小玉聽得糊塗了,乾笑兩聲道:“道長真會說笑,你不過四十來歲,怎麼會有上百年修行?難不成你真是神仙?”
“我不是神仙,如今我也不必隱瞞了,老夫只不過是長生不老而已。”李道長淡然道。
“長生不老?你?”趙小玉瞠目結舌,她有些不相信,難道,除了她之外,還有人能長生不老?難道也吃了那“金斥候”?
那道長迴轉身,笑笑,眼神似乎能洞穿一切,道:“若不是趙姑娘也同樣身系長生不老之謎,我也不會將你帶到此處!想若是成天面對一個同她如此相似之人,豈不是庸人自擾嗎?更何況,老夫與趙姑娘還頗有師徒之緣!”
“誰說要拜你為師了。你方才的打賭都還沒見分曉呢?你不過是剛好說準了會下雨,可你那故人斷然是不會找到這裡了!”趙小玉心忖,即便是那卞延和還活在世間,也絕不會破得了那陣法到得這仙鶴峰。
李道長聞言,哈哈大笑,捋捋深黑的鬍鬚道:“老夫雖只能算別人卻算不準與自己有關的一切前因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