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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白麵紗,但卻烏如雲,幾顆珍珠鑲嵌其上,在黑夜中出純白無暇的光芒,讓人毫不懷疑那面紗下也有相同匹配的美貌。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她停了下來,蹲伏下身子躲在一家人家的屋簷角,靜靜向院中張望。
放眼一看,便知這是一戶長安城少有的大戶人家。單是硃紅大門兩邊各端坐著一隻白玉獅子就要花上很大一筆。兩隻獅子潔白無暇,栩栩如生,雕刻技藝之精湛,一看便知是出自曲陽頂級石匠之手。院內甚是寬闊,竟是亭臺樓閣,山石水榭,從正屋到內房便有二十餘間之多,屋內陳設也是玉器或金器,更惹人稱奇的是,這家大戶還在院中的西北角建了一座十餘層高的塔樓,每一層皆由下一層硃紅樓梯可到達,塔樓修建得甚是宏偉,塔樓頂上的放著一顆夜明珠在黑夜中燁燁生輝,與塔樓前兩三丈的一棵上等白玉雕琢的玉樹交相輝映,把整座塔樓映得富麗堂皇。
白衣蒙面女子將一切盡收眼底之後,並沒有絲毫感嘆或驚訝這戶人家的雄厚財力,卻只是從鼻尖出一聲輕蔑的冷哼,看準時機,躲過那些兵士的巡邏,翻身一躍,便穩而輕盈地落入了院中,又四下裡看了看,身形一閃,以極快的動作向塔樓奔去。
塔樓共有十二層,卻唯獨只有頂層半掩半閉的門窗中出微弱的光,白衣女子並沒有從樓梯直上,只是運氣足下,身形一展,接連輕盈飛縱幾下,轉瞬便到了十二層。她忽而停住,*在門邊深吸一口長氣,平復了一下狂跳的心,將兩手都抓滿了銅錢,往屋內探視。
但見屋內昏黃燭火下,有一個身穿突厥裘皮大衣的人,背窗而立,手裡拿著一件物事,深眉緊鎖,不時幽幽出一聲嘆息。光影打在牆上,映出這個人寬闊而肥胖的身軀。
忽而他轉過身來,將手中的東西放在桌上,窗外白衣蒙面女子一看,心頭一驚,但見一條純白無暇的白紗腰帶,靜靜躺在桌角,腰帶的一頭微微垂下,隱隱見得到上面繡著一個赤紅的“容”字。
二十年前的那一幕又浮現在她的眼前,桌上那條白紗腰帶,正是他用來矇蔽了她雙眼的物事,她怒氣衝上眉梢,不經意間碰到了門邊的木條,但聞“咯啦——”一聲響,這樣一來,驚動了屋內的那個男人。男人抬起頭來,尋聲望來。
白紗女子已是忍無可忍,猛地推開門,忽而聞到一股幽幽的暗香,沁人心肺,她羞恨交加,顧不得多想,便衝了進去,惡道:“安祿山,拿命來!”那人臉上絲毫無懼色,倒卻多了些許關切的神色,喜出望外道:“容容——你……你來了!你終於來了……”他剛跨前兩步,便聞耳邊“刷刷”風聲,臉側一痛,身後的香檀木案几上便聞“叮叮——”兩聲響,那香檀木厚實的幾身“咯啦——”一聲裂成兩半,散了架一般落在了地上,被分成七塊八塊。
安祿山轉過臉,神情大駭,道:“你……你要殺我?也要給我個理由!為什麼?為什麼?”
眼前蒙著白紗的女子,與他如有血海深仇,一雙眸子晶瑩流轉,極是美麗,只是……那裡面卻全是恨意。她兩手輕舉在臉側,十指夾滿銅錢,腳踏七星步,惡狠狠反問道:“為什麼?為什麼?哼哼——安祿山……你難道忘得一乾二淨了嗎?”
安祿山神色慘然,轉頭看了一眼那桌上放著的白紗腰帶,又嘆了口長氣道:“容容,就算你蒙著面,我扎縈山也不會忘記你的!容容……”
那女子神情一滯,眼中竟有一絲猶疑,但手舉的銅錢卻並未放下,顫聲道:“你……你……如何識得我?”身上竟有一些顫抖。
來人正是有江湖四大美人之稱的古墓派的沈慕容。
安祿山道:“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了……可二十年前莫邪谷碧水洞中那一夜,我卻始終無法忘記,因為……我……心裡一直忘不了你……容容……好容容……”
沈慕容一經提及往事,心頭怒火陡然升起,眼神中那股恨意突而變得決絕,咬牙切齒道:“你這淫賊——不准你叫我的名字!”她手舉銅錢踏前幾步,道:“二十年前那一晚,若不是你毀我清白,延和哥又豈會棄我而去?”她忽而又回想起當年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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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
碧水潭邊,情深深。
當沈慕容懷著恨意一動不能動,躺在那人留下的裘皮大衣之上,**著身子之時,洞外竟然傳來了卞延和高喊的聲音,但聞他道:“容妹——容妹——”
沈慕容張了張嘴,卻不敢出半點聲音,只因若是讓她的延和哥進來見到她這副不貞的模樣,她還有何面目活在這世上?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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