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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來了,你好好養傷吧。”
在那之後,燻理與少年們道了別。因為忙於工作與畢業前一些亂七八糟的瑣碎事務,她大大減少了去籃球場的機會。相對的她和榊太郎的接觸頻繁起來,導師好幾次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問她進展怎麼樣,嚇得她見到導師就繞道走。
燻理完全不擔心榊太郎洩露自己的身份,畢竟他還沒無聊到那種程度,而她沒由來地對他萌生出一種信任,儘管她不知自己的自信心從何而來。
在傑西卡與麻衣離開的這段時間,榊太郎幾乎成為她無話不談的朋友,每週五下午在咖啡館固定的見面模式也演變成一種習慣。通常他們會將見面地點定在咖啡館,而無法忍受這裡的咖啡味道的高要求?挑剔?榊太郎先生則會請她去某處充滿閒情雅緻的餐廳解決晚餐。
別誤會,他們只是單純的朋友,除此之外別無其他的含義。據說前陣子剛離異的忍足夫人對榊太郎有強烈的興趣。燻理當時也有目睹他陪伴忍足婦人出席晚宴。
“那麼,你是打算過不久回日/本了?在完成學業後?”榊太郎搖晃著手中的高腳杯,終於將潛藏在心底很久的疑問說出。
“嗯,我已經決定了。不能因為心中的虧欠而一味的逃避,這是種不負責的行為。”
“‘解鈴還須繫鈴人。’”他拖長了尾音,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有如杯中醇厚的紅酒,透露著別樣的魅力,“但只希望你回國後不要後悔。”
“我已經考慮到最壞的結果了……拜託,別再讓我動搖。”她放下酒杯,頭痛地揉著額頭。“身邊再也沒有比我還悲情的女人了。”
“外人永遠看不透你們一家的所作所為。”
“欸?”
“赤司(雅史)比你想象的還要在意你,在你走後他引領了一次公司內部改/革……詳情我也不太清楚,但據說他逐步瓦解了赤司七海的勢力——他還真的敢做。”
燻理一愣,心情更是沉重。榊太郎此番話這不是存心給她心裡添堵麼?
“我想,他不僅僅是為了我,更是為了他自己。雅史不會為了誰而改變。”
“誰知道呢?”榊太郎將杯中所剩不多的巴菲一飲而盡,“也許我們可以開一賭局。”
“賭什麼?”她目光流轉,不太確定地問。
“你——回日/本後的命運與歸宿。”
燻理聽後嘴角抽搐,她懷疑榊太郎最近看過了言情小說。或者,穿越小說?光是設想這種毀形象的可能性就令她寒毛直豎。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為什麼,一寫起榊太郎,我的腦裡就自動浮現出我男神漢尼拔博士的模樣……
救命QAQ
血槽都要空啦!
PS已經想好了爸爸媽媽再次相見的場景。可惜滾床單什麼的要直接略過了,有點擔心自己設想的情節會不會超出【脖子以下】= =
☆、第六十二章
依然是個平凡無奇的週六早晨。
徵十郎赤腳站在光滑的深色地板上,面對等身鏡中自己的倒影一言不發。絲絲陽光滲透進來,在他的髮絲和肩頭上緩緩爬動。他修長白皙的指尖將襯衫釦子一粒粒扣起。
他沒想到自己這一覺就睡到了九點鐘,比平日足足晚起了三個小時。他曾認為夢裡沒有規則,可以肆意傷害,這種途徑讓他隨意發洩,不怕任何現實的束縛。但最近的睡眠質量濃稠得有些詭異,一夜無眠,彷彿意識徹底被截斷。
有時候他會在剛清醒時盯著鏡子看一陣,在心中默唸:今天你會希望自己做個怎樣的人?
母親曾告訴他這種Mirror test很有效果,因為人通常沒有勇氣對另一個自己說謊。
徵十郎細細打量著這張臉,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一丁點細微的變化竟能完全顛覆自身的氣質。
“金色,還是太礙眼了。”
他終於找出了怪異之處。
自前天發生的小插曲以後,左眼居然由紅寶石般的赤色一下子換了顏色。它像不斷被水沖刷導致掉色的廉價服裝,起初是區別不大的橘、接著褪到了淺淡的金。
他差點想把眼睛挖下來,但考慮到各種麻煩因素還是算了。這隻眼刺激了他的回憶。
該怎麼形容?
不愧是天才赤司徵十郎啊,即使在面對突發情況時也是四平八穩,坦然得彷彿只是眼睛勞累過度有些小發炎。
關於前天與相處接近三年的夥伴起正面衝突一事,他仍然記憶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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