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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機械性的聲音響起。
“嗯?”他挑眉,等待對方給出合理的解釋。有權取消他課程的也只有雅史一人。
“您今晚將隨您的父親出席八點的音樂會。”
“……”徵十郎臉上閃過陰霾,有些不情願地撇過頭望向窗外,心裡思忖著父親在打什麼算盤。
近些年雅史偶爾會帶他出席重要場合,一是早點熟悉公司內部事務,二是展示他作為赤司財閥繼承人的魄力與交際手腕。
進家門時徵十郎睹見坐在客廳沙發上翻閱小說的雅史,他身形頓了一下,神色有些古怪,彷彿從未見過父親在客廳讀書。他恐怕是在等他。記憶中這一年裡他們除了共進晚餐外從未在家裡的其他地方碰過面。
“爸爸,我回來了。”私底下他從未改過對父親的稱呼。
“嗯,去準備一下。”
“……是。”
徵十郎沒急著問雅史為什麼要捎上他、和誰一起出席音樂會、在什麼地方、是什麼樂團……事實上問題接踵而來,但他卻失去了問出口的興趣。
父子間的談話早已失去意義,連帶著還有他的自由與私人空間。這所謂的「家」僅僅是個供他吃飯睡覺、學習各種技能的養殖場。
他迅速換了一套出自名家之手的休閒西裝,優雅地扶著紅木雕花把手下樓,從這個角度望見雅史正垂著頭出神地凝視手機螢幕,完美的側臉彷彿素描裡菱角分明的男人的臉龐。
徵十郎懂的,他躲在房裡偷偷看燻理的舊照時會露出一模一樣的神情,卻又小心翼翼地隱藏著浸濡在回憶中的悲傷。
他徒然同情自己的父親,但幾秒後又被自己念頭嚇了一跳。他的父親是自己始終無法追及的神一般的大人物,而強者——通常沒有弱點。
即使有,他也會讓它消失。
正如徵十郎現在這般,失去母親的他已經堅不可摧,再也沒什麼可以將自己的精神世界摧毀(然而未來轉變他人生的某件事證明他的想法錯誤)。
“走吧。”
雅史很快發現了換好衣服的徵十郎,面無表情地審視他一眼,轉身率先走出大門。
徵十郎習慣了他冷漠淡然的態度,朝志川管家點點頭。
“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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