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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他扶著昏沉沉的腦袋坐回床,回想起昏迷之前斷斷續續的談話內容——雅史是大島父親的頂頭上司,而他間接導致了這場悲劇,也難怪大島友介和他母親用這種方法挾持了他,想必就是為了向赤司家討回公道。
為了死去的丈夫和父親敢與整個赤司集團為敵,看來他們真的被複仇衝暈了腦袋。
徵十郎倒是前所未有的鎮定。
他認為大島並不能把自己怎麼樣,相反的,他為自己先前給予了不必要的同情而感到好笑。
大島從何時萌生出他的計劃,徵十郎不從得知。但先前的逃學壞孩子形象,恐怕也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而營造出的。
真相擊碎了裝滿謊言的瓶子,正如碎裂的瓶子無法被複原,他與大島表面所維持的良好關係也是就此告終。事實上他早就有種預感,大島接近自己有其他目的。徵十郎不止一次遇到過許多因自己家族勢力而可以和他教好的同學,也有虛偽的老師和大人。
樓下沒有傳來一絲動靜,看來他還得再等上一段時間了。徵十郎相信赤司宅已經亂成一鍋粥,比起自身安危,他更擔心聽到自己被“綁架”後的母親。
鏡頭轉換,自從雅史進入大島家後已過去一個小時,燻理咬緊牙關潛伏在拐角處,溼透的後背貼著冰涼的牆壁滑坐下去。她時不時地探出頭看向那扇透露出屋內光線的窗,之後又將視線轉移到緊閉的門上。
她給雅史的秘書兼助手寶井發了條簡訊,問他大島家究竟是什麼來頭。
不到五分鐘後,對方迅速回了一大段話解釋說明。他的意思和徵十郎先前所聽到的情節幾乎分落不差,大島一家因大島先生的死而遷怒於赤司雅史的主要理由是他不相信自己的得力下屬被同僚誣陷,雅史因袒護這位同僚而絕情地將大島先生辭掉。大島先生一時接受不了,倍受打擊的他選擇自我了斷。
「所以雅史是罪有應得咯?」燻理的回覆讓寶井手一抖,差點沒把手機屏摔碎。
「不,嚴格的來說,大島一家對此事有誤解。據我們調查,誣陷一事只是大島先生單方面的措辭。」
「欸?!難道他在說謊?」
「事情詳情我們不好對外公開。大島先生當時作為公司高層人員,涉嫌將重要機密洩露給競爭對手。」
燻理打字的手一頓,洩露公司機密這件事無論出於什麼心理都必須嚴懲。
「原來是這樣啊……所以,被誤解的反倒是我們這方咯。他的家人倒是很相信他的為人呢。」
「大島先生自尊心極強,想必也是為了給自己找臺階下才出此下策。」
燻理關了手機,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也不知雅史能否用事實說服大島一家,只是一旦想到徵十郎被當成無辜的棋子利用,怒火就蹭蹭往上竄。
又過了一個半小時,也不知屋內的人是談妥了還是決裂,差點耐心失盡的燻理被急促的剎車聲和刺耳的警笛嚇呆了。
“等——等等,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了不能帶其他人嗎?”她眼疾手快地衝上前抓住志川的袖管。
“可少爺剛剛發了訊息……說是已經搞定了。”
與此同時,幾個身著警服的警官撬門闖進屋內,動靜之大甚至驚醒了周遭幾家住戶的鄰居,他們紛紛開窗想一探究竟。
燻理本想跟著他們衝進去,無奈被志川及時制止。他硬是要她去車上等待雅史和徵十郎。她轉念一想,看目前情況他們是不會有什麼危險了,自己貿然行事追給他們添麻煩。於是緊繃的神經鬆弛下來,她聽話地坐回轎車。
她的目光幾乎黏在了門上,直到——
十幾分鍾過去後,一大一小的身影緩步走出大島家,由於逆著光她只能睹見模糊的輪廓。
儘管如此,燻理仍忍不住飆淚,心中的大石頭砰然倒塌。
“媽媽!”
徵十郎驚喜地叫了一聲,撒開雅史的手徑直朝她跑去。
“小徵!”她收緊雙臂,生怕懷裡的小男孩會突然消失不見。她本以為自己會無意識地問他有沒有受傷、或是一遍遍的安慰他,然而這些話語卡在喉嚨裡,恍惚間她只能不斷喚著孩子的名字。
“別擔心,我沒有事!”他看上去有些狼狽,頭髮凌亂,衣領也歪了。燻理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看來大島他們並沒對他做什麼。
安撫了孩子後,她這才將視線轉向雅史。他出來時的表情與進去前毫無差別,眼神沉冷,彷彿置身度外的旁觀者。
但燻理不信他在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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