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燻理瞬間心理平衡了。
“現在我們該談談小徵的問題。”她十指相插擱在胸前,“小徵怎麼會去洛山念高中?據我瞭解那是京都的學校。”
燻調查過那所學校的資料。赤司是校董之一,但他並不是從那所高校畢業的,也沒必要就遠將徵十郎送到京都的分宅。
“是他自己的要求。”雅史的表情有些無奈,彷彿每次有關征十郎的錯誤決定都是由他一手導致的。
“他……”薰理將溜到了嘴邊的話嚥下去。她沒法違背良心問徵十郎過得怎麼樣。
“他很好,比以前狀態都要好,你不必擔心。”雅史的坦誠只加深了她的疑慮。
「騙人!我可完全不覺得他的狀態很好!」
燻理腦海裡不可抑制地浮現出那雙漂亮的異色瞳,曾經笑容溫柔得像小天使一樣的徵十郎如今罩著冷漠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失去了興趣。這事實讓她感到一陣揪心的痛。
她能隱約猜到徵十郎的心思——從聽說母親離世的不可置信到絕望像癌細胞一樣瘋狂擴散,最終在不得不面對真相時才發現心已經麻木了,彷彿被遺棄在荒漠裡一樣淒涼。
背叛與離棄——倘若徵十郎永遠也不會原諒她,燻理也不覺得奇怪。
雅史也許為了讓她心裡好受些才敷衍過去,因為她捕捉到他眼裡一閃即逝的異樣。畢竟他是間接將徵十郎帶上中二之路的罪魁禍首。
那麼她呢?
這其中也有她的責任——確切地說,就是她抽身離開的代價。
“你大可不必擔心他。目前最需要考慮的是怎樣恢復赤司夫人的身份。”
燻理撇撇嘴,彷彿在說不可能。身後和眼前的事都不及她心中在意的人來得重要。更何況身份和頭銜?那只是可有可無的稱謂。
“Boss——”從剛才起就站在門口把風的秘書寶井走上前,小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他點頭示意他去開門。
“有客人?”燻理平復了心情,挑眉道。
“他說要來見見你。”
赤司健一郎的出現在她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與幾年前那位健談的先生相比,健一郎確實蒼老了許多。不然燻理也不會沒在第一時間認出他的身份。
他拄著柺杖,拒絕了別人的攙扶。寶井搬來第三張椅子,畢恭畢敬地請他入座。
“您好。”燻理面帶笑容。她對他的好感並不會因為赤司七海而減少,她能夠理解保持中立的人要面對的艱難立場。
“果然是你。”健一郎的精神狀態恢復得很好,臉色也紅潤許多。“雖然當時狀態很糟糕,但直覺告訴我那個陪我去醫院的女子是你。”
“您的直覺很準。”
健一郎與她交換了下三年間的一些經歷與心得,氣氛總體融洽和諧。燻理邊和他繞圈圈講些不足輕重的話題,邊在心裡默默猜測他此行的目的——至少絕不是來用餐的。
“事實上,我與七海很快就將啟辰去瑞士。”
“……?!”
燻理的第一反應是轉頭去看雅史。這件事似乎並不在對方的計劃之中,否則他也不會面露詫異了。
“父親?”他疑惑地出聲詢問。
“輸的人要遵守規則。哪怕你們只是暗中較勁。”健一郎的嗓音溫和得彷彿在教導晚輩,說出的話卻像小石子拋進湖中,引起陣陣波瀾。“七海全盤脫手,赤司家的產業已經是你的了——別露出這幅表情,這是早晚的事。日/本——這個國家已經沒有什麼值得她留念的東西了。我想她也累了。”
雅史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古怪,燻理難得為他生出幾分悲憫之情。
健一郎的言下之意是赤司七海再也不會插手家族事務,自家人之間的爭鋒也可以暫告一段落了。但即便如此雅史沒有分毫成就感。
“雅史,她很欣慰。”健一郎躊躇半晌,本著不知下一次見面會是多少年之後的心態,他決定豁出去將赤司七海的原話轉交給雅史,“你以你的方式從她手中奪回了剩下的一部分權力——她說,你無疑是位合格的繼承人。”
“而她則將我的成功歸功於她本人?”雅史捏緊勺柄,臉色彷彿烏雲密佈般陰沉。
她一直是個心高氣傲的女人——這絕不是為自己找臺階下。
“……”
健一郎以沉默回答了他。
雅史堵上一切奪回應該屬於自己的東西,而赤司七海——幾乎將燻理置於死地的她,至始至終以遊戲的心態想看自己驕傲的繼承人究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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