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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雖一直閉眼調息,可腦海裡卻始終無法完全平靜。他覺得有些冷寒,懷裡那種突然空洞了的感覺,讓他一時難以適應,他輾轉反側,眉心深蹙,胸腔裡無端鼓起一陣煩躁,始終無法舒緩,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急促。
該死的女人,怎麼還不回來?
幾十個夜晚,他夜夜抱著她睡,本以為這樣會使那個女人久而久之對他產生依賴,但現在看來,他似乎也同樣對那個女人產生了依賴。沒有她在身邊,他竟然心潮翻騰,久久無法平靜。
那樣傻冒的女人,真叫人不省心!
該死的!冥真黑著臉低聲咒罵,一個挺身翻坐起來,雙腿開啟,劃過一個圈,從繩子上跨落下來。
今夜月色清明,倒映在水面上,細風微拂,一池平波被吹皺,圓盤形狀的皓月,輕晃晃地抖動起來。
冥真皺著眉頭看著水面上輕輕晃動的月影,不知怎麼的,他越看越覺得圓而明亮的月亮,像極了記憶深處那朵潔白絢麗的花。平靜的腦海裡,驟然起風,吹皺了一池漣漪,池水晃啊晃的,就浮現出一張皎潔明亮的笑臉來。那張臉還很稚嫩,俏皮地勾著嘴角,漣漪不斷盪開,就像她嘴角逸出的清脆笑聲。
眼皮陡然一跳,冥真猛地後踏一步,一腳踩空,濺起一大片水花,他沒有管鞋子是不是溼透了,而是第一時間選擇快別開視線。該死的!那個明月,那片漣漪,為什麼晃得他心潮悸動?!
冥真煞白著臉,邊搖頭,邊慌亂地捏眉心,試圖將腦海裡的那張臉飛甩走。
冥真,你瘋了嗎?你在想什麼?為什麼要想起那個蠢女人,不要再想了,她在不在,和你有什麼關係?
冥真在心裡反覆勸誡自己,可心潮既已被挑起,又豈是這般容易就平復地了的?他越是壓制自己的心緒,那份悸動便越是叫囂著要噴湧出來,他煩躁地將眉心擰成了深刻的川字,無奈之下,最終只好乾脆立在原地,飛動唇瓣念起咒語來,將神魂放出身子,在這四周自由活動。神魂離了身,他便可以不思想;亦可以吸收暗夜的力量,幫助修行,兩全其美。
這個方法他只是病急亂投醫才想到去用,不想,後來卻總能用到。
………【085 偶遇】………
翌日,天明,阿玲準時來石室整理房間,剛一落地,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躺在地上,正呼呼大睡。
“啊!汐兒!你怎麼還在這裡?”阿玲連忙上前去看,卻見程汐抱著桌腳,睡得正酣暢,連忙蹲下去搖醒她,聲音不敢太大,生怕驚到蕭楓岑。
“啊?啊?什麼?!”程汐噌一下挺身坐起來,下意識就要揮臂去打碰自己的人,阿玲被她激烈的反應,以及滿臉墨漬的詭異模樣,嚇得飛退一步,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汐兒,你……你怎麼了?”阿玲指著她的臉錯愕地問。
“阿玲?”程汐揉了揉模糊的眼睛,看清楚來人後,不由噓了一口氣,這一驚動間,後背已經滲出了一層細汗。她伸手撫在胸口,幫著自己順了順氣,見阿玲滿面擔憂,忍不住扁了扁嘴巴,一臉哀怨地揪住她的衣角,“你怎麼才來啊!”
眼眶一紅,似乎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阿玲連忙湊上前去,一臉關心地問:“汐兒,你這是怎麼了?”
程汐一臉委屈地搖頭,跪爬著上前抱住她的胳膊:“你先把我送出去吧!”
阿玲往紗簾那邊張望了一眼,沒有看見蕭楓岑的身影,猶豫片刻,便點頭站起身來,滿臉疼惜地看著程汐:“好,我先送你上去吧,現在都這個時辰了,你回去以後,要和爺爺好好說,希望爺爺不會懲罰你才好。”
阿玲伸出手,遲疑了片刻,才一臉通紅地摟住程汐的腰,經過昨晚的事,她現在都不好意思和程汐有身體接觸了。不過程汐這會兒可沒意識到這點,阿玲一抱她,她就立馬八爪魚似的把人家纏得緊緊的,害得阿玲原本微紅的臉,紅上加紅,紅得都要滴出血來了。
內心的動盪直接影響到阿玲施展翔術,連跳了三下,才成功飛上去,阿玲不由更加覺得羞愧難當,一放下程汐便急急忙忙又跳了下去,連一句再見也沒有說。
好在程汐剛睡醒還有點迷糊,也沒太放在心上。
身上的傷還很痛,程汐揉挲著肩膀,嘟著嘴,一臉哀怨,走得歪歪扭扭,走出幾步後,她下意識抬頭看了看天色,這一看,驚地險些被口水嗆到,媽呀!居然都快日至中天了!
來不及估計後背還在隱隱作痛,程汐連忙搖搖晃晃地往霍老頭的大樹疾奔過去。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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