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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慢慢地向上握住長憶激動緊握他右臂的小手……帶著安撫情緒地……輕輕地……拍了兩下……
在圍觀眾弟子的眼裡,就是素來清冷不易近人不食人間煙火的遠如崑崙之巔的執劍長老,滿是慈愛之色地,回應了他的小師妹的誇讚之辭!
天崩地裂!
別說尊位如掌門……就連親傳弟子如陵越,都未曾見過執劍長老有如此平易近人顯現情緒的一刻啊!
咔嚓咔嚓。
眾弟子彷彿聽見了自己下巴脫臼的聲音。
自此,楚長憶算是真正在天墉城出名了——威名遠揚。
作者有話要說:
☆、第8章 三載光陰 展劍臺上
劍塔,弟子房。
晨曦的微光斜斜地照射在床榻上一個明顯隆起的被窩上,床頭只露出小半個少女臉龐,一張臉蛋紅撲撲的睡得正香。
“長憶姐姐,是我還有屠蘇師兄,快點起來啦,早課時間到了!”
屋外門口處,一個穿著紫白色女式道服扎著雙辮,面目姣好的□歲左右女孩兒中氣十足地敲著房門。在她身後一步開外,一個約莫十來歲眉間一點硃砂的男孩雙臂抱胸靜靜站著,肩頭站立著一一隻尚未長成已是威風凜凜頗具神采的雛鷹。
叮噹叮噹!
佈置在屋裡的鳴鐘符也很是準時地吵了起來。
這一下子,長憶再想窩在被窩裡賴床裝作聽不見也是不行了,她只好迷濛著閉著眼睛,憑著感覺起床疊被洗漱了起來。
饒是她的動作並不慢,等她打理好自己神清氣爽出門的時候,門外的芙蕖和百里屠蘇也已經足足等了一刻鐘了。
“哎呀要遲到了呀,長憶姐姐。”
長憶身為紫胤代師收徒的小師妹,不入天墉輩分排行身份特殊,故而在天墉無論是長老還是弟子,看在執劍長老紫胤的面上都客客氣氣地稱她一聲“長憶姑娘”……唯獨被掌教涵素真人收入門下才一年的芙蕖小姑娘,不知為何總愛跟在素日裡沉默寡言的百里屠蘇身後,一點也不怕生地跟著他一口一個“長憶姐姐”地喊著——要知道隨著年齡漸長這種稱呼屠蘇本人也很少當著眾人的面叫了。
於是扎著雙辮的小姑娘,上前一手抓住長憶的右手,一個轉身一把拉住百里屠蘇的左手,像個小火箭頭似的向著展劍臺的方向衝了過去。
長憶有些失笑地被芙蕖拉著往前走。
這才是小女孩該有的性子,平日裡一派天真爛漫,對於偶像(紫胤)的話那叫一個金科玉律,擔心遲到了於是趕時間趕得那叫一個火急火燎,反觀另外一個同齡的……
長憶的眼神緩緩掃過另一邊同樣被拉著走的屠蘇,轉首在眼底染上一抹隱隱的憂慮。
自從三年前第一次見到紫胤在朔月之夜親自坐鎮為百里屠蘇護法後,每逢朔月來臨,有意無意間她都會被幾名長老以各種各樣的理由調離屠蘇身邊……偶爾幾次能說是巧合,每次都如此,讓長憶怎麼能不疑心?
直到有一次長憶吃了秤砣鐵了心,在朔月那天先是一整天和人玩躲貓貓,直到太陽只剩下最後一縷餘暉時,她才突然出現在了百里屠蘇面前。
但是最後,她還是沒有陪屠蘇一起度過那個朔月之夜。
那個面容尚且稚嫩的孩子,那個渾身已經開始隱隱透著黑色煞氣的孩子,蒼白的小臉咬緊牙關,雙目隱約透著血腥的紅光卻仍是勉力維持著清醒,倔強的目光中深藏著他的不屈和驕傲……
長憶沒有再堅持,在這樣的眼光下,她也無法堅持。
也沒有再堅持的必要。
她想要了解的實情,現實已經給了她清楚的答覆,之前的種種,只是心中的一絲不甘和僥倖。
三年的時光,距離他們被紫胤收進天墉,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年。
三年,足夠讓長憶從一個對修仙常識毫無認知的小白,成為一個懂得箇中三昧樣樣粗通之人。
她知道了什麼是煞氣,知道了朔月之夜對煞氣的影響,更瞭解了煞氣……對一個常人來講是一種怎樣陰毒的存在!
然而……還不夠,煞氣雖然陰毒,可單單的煞氣並不能讓她的師兄紫胤對她三箴其口,對已成仙身的紫胤而言,他所具備的仙氣正是煞氣的剋星。
既是如此,又為何會避而不談?
一定,一定有她還不瞭解的特殊原因存在,而這個原因,才是讓屠蘇如此痛苦的根本所在。
當芙蕖拉著長憶和屠蘇姐弟倆趕到目的地時,空曠開闊的展劍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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