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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一、袖相接處行龍各二,兩掖前有片金邊。另外一個盒子裡面是石青色鑲紫貂毛的披領,和明黃色的墜絛……
顫抖著手揭開最後一個盒子……果然,除了一頂配吉服戴的鈿子,綴以點翠三鳳嵌珠的滿鈿頭冠,還有那頂光芒奪目的九鳳朝冠。
這是一頂底部飾以海龍毛的冬朝冠,上綴朱緯,以金鳳為頂共三層。冠底各有一隻口銜東珠的鳳一共九隻。冠後有護領;垂著一條裝飾得有碧璽、翠玉、珊瑚和青金石的明黃飾帶。
觸目……一片明黃,這些是皇后用的東西,康熙朝已歿了三任皇后如今除了一個鈕祜祿貴妃。再沒人敢穿這明黃之色更別說這是皇后規格的冬冠,難道……
瘋子!玄燁,你是個瘋子!不!這太瘋狂了!
“恭喜宛儀,只怕馬上我們都要改口叫您皇后娘娘了呢。皇上終於想通了,奴婢一直等著這一天……本以為再也見不到……”蘭嬤嬤側頭過去,吸了下鼻子。
蘭嬤嬤……驀地發現她的鬢角已現幾絲霜白,她,已不年輕了。
玄燁說她是從小跟著我的侍女,原來……我失落的那部分記憶那樣的長,長得也許是別人的一生。
一時,我怔住了……腦海裡有個蘋果臉的丫頭,穿著湖綠色的衣裳,偏著頭側眼看我:“我呀……才不要學那沒情沒義的香梅,說走就走了。我要在宮裡陪著宛儀一輩子!”
““你這個丫頭,各人自有各人的姻緣,你這麼膩我,要是哪天我不在了,你可怎麼辦。” 記憶憶中那個女子大著肚子軟軟地而又幸福地笑著,帶著幾分愛憐。
這女人我怎麼感覺是自己?但卻不是現在的模樣……哦,這就是玄燁說我忘掉的那部分記憶嗎?蘇麻……這個名字每每出現總能讓我的心莫來由的一悸。
大肚子……我懷孕了?那生的卻是誰?是了……我怎麼就沒有問過他這個呢,跟他這麼多年,難道我就沒做過母親?
“蘭兒。”我猛地一拉蘭嬤嬤地手。
“宛儀你叫我蘭兒?”她語帶驚喜。
“你是正白旗選上來的,父親是捐貢做的道臺。你額娘是個收房的‘包衣’,老被大娘欺負的妾室……不知道我說的可對?”
“天!這個就宛儀以前知道,宛儀你……你都記得了?”她語氣激動眼睛已是紅了一圈。
“嗯,不全部記得,只是偶爾想起一些東西。這次想起了你……”
還想起了別的,比如……
“我是不是做過母親?”
她神色微訝,見我渴切地眼光,點點頭。
我身子一軟;憮然坐下;心中有一種感覺緩緩甦醒;在最柔軟的那個角落蔓延……
…
虛鳳
玉戲崖公興未闌,
懋勤營窟御宵寒。
紅虯催上剛烹熟,
又報傳湯牡丹開。
——明宮詞(崖公是宮中伶人對皇帝的代稱,起自唐明皇。)
懋勤殿位於乾清宮西蕪,可見自明朝起就是個冬日禦寒的好去處,百花在這個宮殿竟能逾寒爭春。
雖已寒冬,京南草橋的花匠進貢來的本該春夏秋三季盛開的花卉聚集在懋勤殿外的玉階上。
走在御道上只覺得觸腳生暖,想是殿外丹陛下就生得有“地龍”、火炕,極目看來一派的紫奼紅妖,燦若春日。
這大過年的,乾清宮到處都是一片祥和喜慶,連空氣中都能嗅到花兒的芬芳……嗯,是梅香。
懋勤殿裡幾個大瓷缸中正盛開著一種叫做“古乾梅花”的雙色春梅,是以前太皇太后在世的時候培育出來的新品種,能同時在一棵樹枝上開紅白兩色梅花,因成活率低,極其珍貴。
可我卻沒心思欣賞,一頭扎進了懋勤殿正殿,值日太監見我臉色鬱郁不快,嘴張開又合上,竟是沒來得及通報。
知道他在這裡,可是沒想到還有這麼多人……安順剛說逮到個空,直隸巡撫于成龍剛覲見完聖上,不過我卻顧不得這許多了。
殿內正肅立著幾名大學士,還有兩位南書房翰林正在御案上攤開一卷拉頁冊子說著什麼,我冒裡冒失的進去剛好打斷那位大臣的奏報,他皺了下眉毛眯起眼朝我看來。
玄燁沒想到是我,楞了下隨即恢復神色,一味的安然平和。
“即按眾卿所議修改祭文,索額圖,這事著你督管定稿,這就去改,酉時給朕傳來即可。朕有些乏了,爾等跪安罷。”
“喳!”
這些官員們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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