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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與醜惡,獲得生命之中令人噁心的體驗和令人憎惡的經歷,以豐富自己的生活,瞭解生命中不同的內容,
福樓拜曾經對人說道:“一個男人如果未曾在早晨自一張陌生的床上醒來,身旁睡著一個以後永遠也不會再碰面的女人;如果未曾在清晨像為了擺脫對生命的憎惡,而自橋上躍入河中般地離開一家妓院的大門,那麼他的生命是殘缺的。”
一個作家對生活有如此理解,真令人大跌眼鏡。
九 不斷重新整理感覺,重新整理愛(1)
法國自然主義大師吉·德·莫泊桑在專欄文章《決裂的藝術》一文中寫道:“理智地看,既然有那麼多嫵媚動人的女人,我們總不能至死只忠於一個女人……每當我們順便選擇了一個女人;這只不過是對全體女性表示的一種敬意。既然我們無法同時摘取所有的花朵,天性就賦予我們以狂熱;賦予我們以瘋狂的短暫衝動;讓我們去輪留地追求。”
用我們的社會道德法則作為參照,莫泊桑這段言論表現了極端腐朽沒落的淫靡意識。但不幸的是,為數眾多的作家、藝術家都是莫泊桑理論的貫徹者和實施者,其中不乏一流的作家和藝術家,如拜倫、普希金、雪萊、雨果、歌德、巴爾扎克、喬治·桑、瓦格納、德彪西、普契尼、海明威、伊麗莎白·泰勒、英格麗·褒曼、克拉克·蓋博、帕布羅·畢加索……這些人都不止一次拋棄舊愛;另求新歡。
對於這種辭舊迎新、喜新厭舊的現象,畢加索有著自己的“高論”:生活在變,人也在變化之中。當他拋棄他曾經摯愛過的美麗而才華橫溢的多拉·瑪爾,而與新歡弗朗索瓦茲·吉洛開始新生活時,他告訴吉洛說,“生活就是這樣;自動地淘汰那些無法適應的人。這就是生活”;“我得繼續走路,她(指多拉·瑪爾)要是想走下去的話,得靠她自己。”
畢加索真是殘酷而又真誠。
聲稱人類最重要的接觸方式首推做愛的作家喬治·西姆農也認為;人不可能從一而終,對未來生活負責;因為人不知在將來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人不可能不變,選擇也不可能永遠不變。他說:“既然我們身上的所有分子、細胞每十年不到就要新陳代謝一次,那麼一個二三十歲的人怎麼會知道他50歲時會怎麼樣呢?他所選擇的女人又會怎麼樣呢?”
在作家、藝術家中間,喜新厭舊現象極為普遍,顯示出了某種明顯的規律性。我們不能簡單地把這種現象當做一種淫靡觀念的產物,而應該認真面對它,並揭示出這種現象的本質。既然人是生物性存在,也是社會性存在,那麼喜新厭舊這一現象就不單純是一種社會現象,它也是一種生物性現象,而且它很有可能有著深刻的生物學上的依據。生物學上有著諸多有關與人類最接近的靈長類動物試驗,其中有一項試驗稱為“羅猴試驗”,對於理解人類喜新厭舊的現象不無幫助。
羅猴試驗旨在揭示靈長類動物行為與心理性厭倦之間的關係,瞭解男人對性愛為何會很快厭倦,他們為何不僅沒有女人對於性愛的那種永續性,也沒有女人那種長時間享受歡樂的能力的生物學根據。試驗由埃默裡大學的精神病研究者進行。他們準備了兩組猴子加以比較,以確定試驗的結果。
第一組猴子是對照組,這組猴子的性生活受到嚴格的限制。在母猴發情期到來時研究者將公猴放入它們的籠內,一年限制在九周或十週之內,公猴除了在此時期得到的那些性慾滿足以外,一年裡的其餘時間都被與母猴隔離,就像在修道院過日子,處於一種絕對的禁慾狀態。
對於用作試驗組的猴子,情況就完全不同。埃默裡大學的研究者給首批用於試驗的四公四母八隻猴子注射藥物,使它們整年保持性的亢奮狀態。公猴充分利用了這種條件,在數個月之中,實驗室成了猴子們無休無止地交合的場所。但幾個月過後,公猴對於母猴開始失去興趣,可母猴依然非常熱切,興趣十足。這樣一來,每當母猴向公猴靠近時,公猴就向後撤,躲避到它們居住地區的對面。
這時,研究者對公猴進行了檢查,結果表明,其中約有2/3的猴子的效能力下降。它們缺乏交合的願望,自然也就不去實施性的行為。
於是研究者接著進行試驗。他們把裡面的四隻母猴牽走,又放進四隻新的母猴,同樣,新來的母猴也進行了注射。公猴立即振作起來,交合的場面再次出現。這種情形持續了一個月左右。研究者將這四隻母猴牽走,把原來的四隻母猴又送了回來。這一來可全完了,公猴們根本不理睬它們以前的女友。看著這些女友,它們一點點兒興趣也提不上來。如果有母猴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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