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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情緒尚未過來時要她接著拍戲,她極為憤怒,大罵斯蒂文斯:“你這麻木不仁、沒有人心的雜種,你給我在地獄裡爛掉!”
時隔不久,她所愛的蒙哥馬利·克拉夫特出了車禍,傷勢嚴重,當時她在現場幫助搶救。一群新聞記者聞訊後趕到,對著克拉夫特拍照,伊麗莎白不讓他們拍,還用骯髒的話來罵他們。羅克·赫德森回憶說,她把他們嚇得目瞪口呆而忘了照相。“你們這群狗孃養的!”她說,“假如你們膽敢這樣給他照相,我就踢你們的蛋,不准你們再靠近他。快滾開,你們這些該死的雜種!”
她罵人是很隨意的,不僅在生氣時罵人,平時想罵人時也罵人。甚至在拍攝現場也喜歡滿口髒話。據哈羅德·薩遜說:“有一次,我不得不透過埃迪讓她別在拍攝現場說髒話。英國攝製組對此印象極壞。她總是大呼小叫地嚷著,‘嗨,傻瓜’,‘嗨,屁眼兒’,讓人很不舒服,所以我去找埃迪,讓他告訴她嘴裡要乾淨點兒。這樣做居然奏效了,當然這隻能維持一段時間。”
心情好時,伊麗莎白·泰勒有時也罵人。有一次晚宴,埃迪坐那裡,嘴裡抽著羅密歐與朱麗葉牌雪茄,伊麗莎白坐在桌前用餐,她對那個一句英語也聽不懂的義大利侍者發號施令。她甜甜地對他笑著說:“請你把他媽的那盤烤牛肉遞給我。”這個侍者聽她開了口,便忙著跑來跑去端他那些銀製的橢圓形大淺盤和大碗,嘴裡還說著:“是,夫人,是,夫人!”這個可憐的侍者只會說這兩個英語詞。隨後,她又笑著對他說:“好吧,渾蟲,現在把他媽的那碗青豆給我。”伊麗莎白·泰勒認為自己這樣做很有趣。
在大眾心目中,伊麗莎白·泰勒是純真玉女式的偶像,人們從來不願意把她與其他不好的形象聯在一起。但是,伊麗莎白並不珍視觀眾對於她的這片美意和真情。她不僅在扮演埃及豔后時拍全身一絲不掛的裸戲鏡頭,而且還讓她的摯友羅迪·麥克道爾為《花花公子》拍攝她穿著透明睡衣的照片和其他裸露玉體的照片。《花花公子》雜誌在1963年1月號刊登了這些照片。她的這種做法讓那些熱愛她的觀眾實在感到難過。在美國公眾的印象中,《花花公子》是下流的色情雜誌,但伊麗莎白·泰勒竟為這樣的雜誌提供玉照,還將那些洩露無限春意的照片登在這種雜誌上。這實在是對熱愛她的觀眾的一種大不敬,一種情感上的褻瀆和傷害。
作家、藝術家往往認為自己有權決定去幹什麼,他們喜歡的一切都隨個人興致,是否冒犯他人,是否褻瀆神聖,是否傷害到了他人,他們並不很在意,只要他們感到舒服。藝術本來是表達高尚情感的一種神聖的形式,可他們有時卻根本不把它當回事。理查德·伯頓是位極富魅力的演員,也是尋歡作樂、勾引女人的老手,女人總是不由自主地為他神魂顛倒,伯頓常為自己是搞女人的高手的名聲而洋洋自得。他曾經告訴人們這樣一件事來顯示他的魅力:“在《加米洛特》裡,我扮演皇帝。在我身後站著的合唱隊唱的一首歌是這麼開頭的:‘不知皇上今晚幹什麼?’可她們竟然隨意改動,她們不止一次地這樣唱:‘不知皇上今晚和誰睡?’但觀眾似乎從未發現。”這些合唱隊的女人也真夠瘋的,竟把高雅神聖的藝術表演變成了她們與伯頓進行調情的一種手段。能這樣做能給她們帶來一種褻瀆的快感,一種強烈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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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褻瀆神聖(5)
作家、藝術家褻瀆神聖的事物有時是蓄意的,有時則是無意識的;有時是意味深長的,有時則是毫無意義的。在對神聖事物的蓄意褻瀆中,他們明顯地企圖表達一種意向,一種對神聖事物的敵意,這種敵意源於他們本人的切身生命體驗:或是為了揭示生命本身的終極非神聖本質,或是為了展現一種自身的勇氣和力量。
作家、藝術家有時也無意識地褻瀆神聖的事物。在這種褻瀆行為中,不存在任何事先籌劃好的意圖。他們之所以這樣做只是因為他們喜歡這樣做,而這本身就是他們的無意識褻瀆行為的充足理由。這彷彿就像是孩子式的嬉鬧,無意表達深刻的思想和內在的意圖,而只是為了高興,為了玩樂,為了痛快。
作家、藝術家之所以喜歡褻瀆神聖,是因為踐踏神聖的行為可以顯示他們的力量所在,顯示他們擁有的無上權利所在。他們敢於褻瀆神聖表明他們與眾不同,表明他們優越於普通大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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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享樂主義大師(1)
德國大作家歌德在《浮士德》中寫道:
要每日每時去開拓生活的自由,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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