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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鬼魂，是假象，”蘇妍舞忍不住回嘴，又咬了咬唇，“那是因為催眠……”

“催眠是很強，可催眠又不是萬能的，當年曲問水也是催眠，結果她愛上了裴鳳桐，至於你……你怎麼樣，沒有人比你自己更清楚，你可以騙我，但你真的能騙過自己嗎？”夜語昊發現她的視線在心虛的迴避，知道自己是說到點上了，“不過，你喜歡的可以繼續騙，沒關係，龍門再怎麼強大，終究有一天會被消滅，等到那一天，我可以就再也沒有留下你的理由，如果你真的對我不為所動，那麼……我保證，不會再找你，世界這麼大，隨你喜歡去哪都行，我這輩子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說完，夜語昊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轉頭去了書房。

蘇妍舞坐在沙發上，沉默了半天。

夜語昊愛不愛自己呢？

五年前，一定是愛過的，五年後，不知道……

自己愛不愛夜語昊呢？

五年前，是真的愛過，五年後……呵，倘若不愛，怎麼會為他做盡瘋狂的事情，連自己的安全都不顧呢。

所以，果然，還是愛的吧。

只是，這種愛，在五年前那場歇斯底里的背叛後，就連自己都不信了。

假象就是假象，裝得再真，也是假的。

比如，五年前的蘇妍舞，比如……比如，五年後的夜語昊。

看不透他，到底是因為愛著自己，還是因為要報復自己，亦或者只是單純的利用呢……

看不透，所以不敢再說出口了。

一旦說了，自己也就再也沒有退路，而不說的話，等龍門事情完結，自己還有抽身而退的機會。

所以——

不能說！

……

“四哥，這場拍賣會不是隻拍油田嗎？怎麼晚上還有什麼企業義賣，他們賣什麼？”舉著請柬附帶的流程表，夜凡離看了幾遍都沒看懂。

“這次油田開採已經是世界性的新聞，來競拍的都是龐大勢力，這些人難得聚在一起，一定會有很多媒體來，有媒體，自然要作秀，拿出點東西來義賣，賣得的錢捐給貧困地區也好，失明兒童也罷，賺了個好名聲誰會放過呢。”

“可義賣不是雲哥組織的嗎？”夜凡離眨巴眼睛，如果目的是夜語昊說的，那雲哥還真……

“雲疏影自己就是最大的受利者，他一向能佔便宜就不會放過，你是第一天認識他嗎？”淡淡一瞥，夜語昊在抹黑好友的路上嗷嗷狂奔。

朋友嘛，就是用來出賣、抹黑、算計的！

夜凡離揉著下巴，“……油田我是買不起，不過，晚上的義賣倒是可以好好參加，哎，四哥，我們伊利斯也不能讓外人小瞧了，既然雲哥辦了拍賣會，我要好好建議他，必須要辦，還要辦出風度，辦出品位，辦出五講四美三熱愛、拍賣捐獻一條龍的愛國主義高尚情操！那些來拍油田的土豪藏品不少，咱們睜大眼睛看看，爭取撿他們個大漏。”

夜語昊一笑，“這些人都是老狐狸，想撿他們的便宜可不容易，你啊，你就去打個醬油就行，別給我們丟人。”

“打什麼醬油？”夜凡離瞪眼，“我要參加競拍，拍個十件八件回去，魄力足夠的話包圓都行，讓廣大土豪都把自己那死魚眼擦亮咯，雖然我威廉殿下老婆跑了，孤家寡人了，但是照樣霸氣側漏，那些什麼蝦兵蟹將臭魚爛蝦都給老紙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夜語昊斜睨他，這二貨好像比以前更二了。

夜凡離哼唧，“老紙別怕沒錢，四哥，你家裡金山都準備好了，看我到時候怎麼一擲千金！”

夜語昊：“……”

……

私人遊輪開進風景秀麗的海灣，雲疏影此番拍賣會在女神灣上一個叫做琉璃島的度假小島裡舉辦，琉璃島再往前幾海里就是油田發現地。

度假小島以中式風格修建了度假山莊，山莊裡栽種櫻花，這個季節正是櫻花盛開的季節，園子裡曲徑幽深，滿園花開，相當漂亮。

夜凡離戴著墨鏡走在最前面，蘇妍舞挽著夜語昊走在中間，身後跟著八個冷麵保鏢，氣勢如虹地挺進度假山莊。

他們是以伊利斯王儲、伊利斯第四順位繼承人的身份來，當然排場擺的大。

這裡是雲疏影的地盤，如果是別人的，恐怕私人武裝都會跟來。

夜凡離一路上大聲點評，“小爺就不喜歡櫻花，開得亂糟糟的，被風一吹雨一打還髒兮兮，不如菊花。艾瑪，菊花哎，男人的花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