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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吧，這點事情不要在意。”

“那就……拜託了。”女孩垂下眼，纖細的十指絞在一起，那是她緊張時慣有的小動作。猶豫了半晌，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少女猛地抬頭，“可以告訴我你們的名字嗎？我想送你們巧克力當謝禮！”

艾倫一聽巧克力，立馬兩眼放光。說出去不太好意思，他真的挺喜歡甜食的。兵長不喜歡甜的東西，他也很少買回家，更不會讓甜味料理上桌。現在有免費的感激巧克力吃，他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我叫艾倫？耶格爾，他叫黑子哲也。”

艾倫很開心地告知女孩他們的名字和住址，遲鈍的他完全沒發現現在的行為無異於“勾搭萌妹”。黑子在街道另一端專心發傳單，對艾倫賣隊友的行徑一無所知。待他結束了手頭的工作回去找艾倫，女孩已經回去打工的花店幫忙了。

“最近節日還真多啊，聖誕，新年，加上情人節，”艾倫很興奮，“我過去十幾年也沒認真過幾次節，能來這邊軍區工作實在太好了。”他的故鄉也有很多節日，只不過大多都是諸如“Maria攻防戰勝利”“Rose之壁奪回成功”一類的紀念性質，別說節日氣氛了，提起這些日子，悲傷的情緒比快樂多得多。

“能遇到艾倫君和利威爾先生你們，很開心。”黑子沒有追問艾倫的身世，誰沒有一點不想回憶的過去呢？只要艾倫能開開心心樂觀地生活，比什麼都好。

“哲也打算怎麼過情人節？要出去約會嗎？”艾倫雖然沒體驗過情人節，不過這節日名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情侶們慶祝相識相戀的日子。

“往年我都是和徵君一起……”

一起去賓館。

那都是他們同居前的事情，每逢情人節赤司就會找一個風景別緻的套房，兩人在床上耳鬢廝磨上一整天。

黑子遲疑了幾秒，對上艾倫kirakira澄澈明亮的雙眼，還是選擇含混點帶過，“一起呆著，沒什麼特別的。”

“欸？難得的情人節，不去做點兩個人乾的事情多可惜？”艾倫滿臉的憧憬，“比如一起跳傘什麼的，或者兩人一道用立體機動飛上一整天，想想就好期待！”黑子聽得滿臉黑線，該說不愧是軍人嗎，情人節的“浪漫雙人行”也如此別緻。

路過一個十字路口，艾倫和黑子一道等紅綠燈。周圍眾多高樓使得這個岔口成了個風口，北風像刀刃一樣割得人臉頰生疼。黑子攏了攏赤色的圍巾，深吸一口氣──情人節這種日子，終究還是屬於正常的男女情侶，像他和赤司那樣的關係，連在人群中擁吻都做不到。

他並不是不信任赤司的能力，那個男人從來不避諱他們的關係，也不在乎旁人的目光。只是，同性相戀畢竟不是多麼招人待見的事，他不想讓那個人的名譽受到任何損害。

交往這麼多年，每一次情人節赤司都會提出各式各樣的方案，都會被他以各種理由拒絕，最後演變為窩在賓館的房間裡低調地度過。

淡淡的憂鬱在黑子心頭揮之不去。艾倫沒有黑子那麼纖細的神經，喜孜孜地在考慮怎麼度過人生第一次情人節。和兵長一起過是必須的，可以的話，他也很想叫上黑子和赤司，乾脆來個兩對約會吧，人多熱鬧才好玩不是？打定了主意，艾倫在商業街晃了一圈，五花八門的情人節宣傳冊抱了個滿懷，打算回家後好好研究研究。

※

黑子和艾倫都會開車，也有駕照。去超市購物的時候兩人一般都一起去，開兩部車第一不方面第二也耗油。今天就是艾倫開自家的車，黑子將兩人購置的生活必需品放到後備箱，坐副駕駛座。回家的路上兩人各自想著心事，黑子掏出ipod，和艾倫一人戴一邊耳機。

女歌手溫柔的嗓音低吟淺唱，宛如隔空清唱的詠歎調：

天涯之淵

海角界線

亦是無緣

夢醒來還是夢

我們難逃其中

任由十六道絲結成了蛹

我們哼著歌謠

天荒地不老

相信今生能遇到

……

艾倫車開得很穩，也很快，踩著被開罰單的臨界點一路疾馳到家。公寓的停車場在地下二層，車開進去完全是黑漆漆一片，只能勉強借助車燈辨認前方的道路。

黑子皺起眉，太黑了，加之地下二層的潮溼感，讓人非常不舒服，“好暗。”

艾倫也挺驚訝，往日停車場的燈光可是異常地亮，恨不得要把人閃瞎，“大概是停車場的燈壞了。”

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