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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目鮮豔,驚鴻一瞥般印到眼裡,他本想細看,卻又覺得不妥,心慌意亂間匆匆纏就帕子,手指似乎很燙很僵,繫結之時,一不小心就成了死結。
小詞悶悶不樂,覺得自己象個獨臂人。
計遙冷靜下來,卻想不出這女子究竟為何要對小詞下手。應該不會有人知道她的身份,難道是因為他?他有些懊悔不該在望江樓出手,他當時不過是看不下去江湖之人血腥爭奪,也有些想
與人切磋,一時衝動。他暗暗警惕起來,看來江湖果然雲詭波譎,還是小心為上。
他終歸是不放心,特意讓小二在小詞房中安置了一張榻,合衣臥下,劍抱前胸。
小詞躺在床上,靜靜看他。月光撒在他的身上,朦朧如輕煙,他的眉眼都十分的柔和清秀。她竟隱隱有些欣喜自己受了點點的輕傷。可以讓他留在她的房中。他也許是關心關切,也許是責任,她卻貪戀著這小小的滿足和幸福。
印章
翌日清晨,晨曦一灑窗欞,計遙便早早醒來,他輕輕走到小詞床邊。她安然入睡,受傷的胳膊卻略顯僵硬。桌上有隔夜的茶水,他倒了一杯,喝在口中,澀苦冰涼。一想起蕭容的信,心裡略有些紛亂。
小詞醒來,見他手端茶盞憑窗而站;輕輕咳了一聲。
計遙從沉思中轉身,問道:“你的胳膊怎樣?”
小詞感覺了一下,道:“沒什麼大事,大概麻痺幾天自然就好了。”
他舒了口氣,沉吟片刻道:“那女子手指修長卻骨骼硬朗,我若不是略有提防,後果不堪設想。她一早就侯在江邊,也料不到我們一定會上船,若是我們不去船上,也必定在其他地方有埋伏。由此想來,暗算的人一定頗有勢力,不是單個幾個人,我一時也想不出與什麼人有糾葛,還是離開這裡為好。”
其實,他心裡還另有懷疑,怕小詞憂心,他沒明說。
小詞點頭,但是一想到三生寺裡的玉佩,她鐵了心決定無論如何也要等到十五再走。
“可是,計遙,我的胳膊麻痺,騎馬時很不方便,略等幾日不行麼?”她半是撒嬌半是哀求;若不是胳膊不方便,只差來搖晃他了。
他眉頭輕鎖,轉過頭,頓了頓說道:“過了十五就走。”
小詞開心地抿唇一笑,他果然是個面冷心熱的人,雖然窺破了自己的小心思卻不動聲色的成全。那麼,也許、或許、也是有那麼一點點願意麼?
她高興的似乎要跳起來,掩飾不住的喜悅象晨光一點點蔓延過來。若是能每一日睜開眼,如晨曦一樣第一眼就能看見他,那麼這樣的一生就已足夠。她沒有貪心地在三生寺裡許下生生世世,她只求一世就好。
計遙悠悠嘆了口氣,突然轉過身看著她。
“你,那條項鍊讓我看看。”
小詞有些奇怪,低頭從衣領中掏出一條金鍊遞給計遙。鏈子下是個小巧的金鎖,極平常的樣式,只是鎖的上端有個突起,刻著“平安”二字。
計遙把金鍊放在桌上,拿起桌上的一方石硯。小詞正在奇怪,只見他手起石落,砸在金鎖的“平安”上。小詞大驚失色,急得說不出話來。她從沒見過父母的樣子,蕭容說,金瑣是她父母留給她的唯一的信物。
她撲到桌子前,只見計遙悠然地放下石硯。然後拿起金鎖,鎖安然無恙,卻從中開了,如一個蚌殼!裡面含的卻不是珍珠,卻是一塊小巧精緻的金鑲玉印章。小詞驚異不已!這金鎖自己帶了十幾年,竟不知內裡還有乾坤。那羊脂白玉溫潤如處女肌膚,閃著淡淡的朦朧瑩光。計遙拿起,看了一眼底端,然後用印章沾了少許印油,輕輕按在紙上,是兩個篆體小字—雲深。
小詞奇道:“這是什麼?”
計遙將紙收到懷裡,將金鎖合上,遞給小詞。小詞接過,再細看金鎖,卻如天衣無縫般絲毫看不出可以開合的痕跡。
小詞希奇不已,問道:“計遙,你怎麼知道這金鎖可以開啟?”
“姨母說的。”計遙指著金鎖上的“平安”感嘆道:“這鎖真是設計的極其精妙。若是有人懷疑內裡有機關,自會仔細研究細細琢磨,愛如珍寶生怕損壞。那裡想到用最粗笨的法子去開鎖呢,這制鎖之人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真是個奇人。”
小詞又問:“這鎖,與我生世有關,師父是不是告訴你什麼了?”
她的眼眸清澈如泉,璀璨如星就那麼直直地看著他,小小的貝齒咬在嫣紅的唇上,透著緊張和期待。
計遙心裡一軟,遲疑著,最終卻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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