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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惜半是責備:“我自然知道。”
小周打了個哈欠,道:“無事,燕軍昨夜攻城未果,眼下已經暫停了攻勢。老天開眼,突如其來一場暴雨,把燕軍澆的夠戧。”小周嘻嘻哈哈地笑著,小詞突然看見他的肩頭有個洞,隱隱有一絲血跡。
“你受傷了?”
小周大大咧咧地瞄了一眼肩頭,道:“無事,我和計遙隨著雲大人上城樓上觀戰,一隻流矢劃過,被計遙一劍挑飛,只劃了點皮。”
小詞驚問:“你們上了城樓?”
“難得一見兩軍相接攻城實戰,自然要親眼觀戰也順便殺幾個賊寇替老百姓出氣。沒想到雲大人也是神箭手,我昨夜一見真是傾慕不已。他指揮若定的儒將風範,那氣度那架勢,真是公謹當年。嘖嘖。”小周嚥了口口水,一臉欽佩愛慕的神色。轉念又大言不慚道:“我和計遙的箭法也不弱,雲大人也是讚不絕口。”
“燕軍此次本想趁夜突襲,天明前攻下幽州東城。不料天意難測,整整下了一夜的雨,幽州城外的官道上碎石細沙都順著雨水沖刷到路中,馬蹄打滑,行程受阻,趕到幽州東城,攻城也是極不順利,火石受潮,本想以連發弩帶著火箭射上城牆,一場暴雨將慕容焊精心策劃的突襲全盤打亂,只有硬攻。雲翼早有暗報知道大燕的打算,只是沒料想他會提前半月出兵,但他從去冬起就一直加強防備,此次也不至於殺個措手不及。兩軍對峙到黎明時分。燕軍主動撤離,退至城下十里。”計遙長話短說,對小詞粗略地描述了一番昨夜的戰事。
小詞聽完兩人的描述,心下稍安。看來此次燕軍想象以前那麼容易得手是不可能了。那麼燕軍是堅持一貫速戰速決的作風,還是打算圍城一舉拿下幽州?
推波助瀾
晌午過後,燕軍稍事喘息休整,便開始第二輪的攻城。
小詞即便在院中也隱隱聽見弓箭如雨劃破長空的呼嘯和嘶鳴。她坐立難安,又開始擔心計遙和小周。二人剛吃過飯,雲翼便派人前來叫走了他們。舒書也一直不見人影。諾大的庭院空落落的只有小詞和幾個驚惶失色的下人。這一日便格外的長,心緒一刻也不得安寧。她悄悄從梯上看往牆外,街上並沒有想象中的紛亂,這一次大燕趁夜突襲,城中百姓沒有機會出城逃命,被困在城裡也就死心踏地不做他想,關門閉戶,倒比去冬的四處逃竄要有序的多。
直到薄暮時分,計遙和小周才回到庭院,舒書也一臉倦色隨之回來。
小詞看看三人的衣衫和神情,心裡一沉。她沒有多言,將準備好的熱茶擺在桌上。
小周咕咚咕咚灌了三杯水,喘口氣道:“舒書,安王的援軍幾時到?”
舒書揉了揉眉頭,道:“前鋒估計七日能到。”
計遙吸了口氣,薄唇抿如刀鋒;緩緩道:“再守七天,必定是兩敗俱傷。”
舒書嗤了一聲:“無妨,等安王的前鋒一到,兩廂夾擊,他必定慘敗。”
計遙抿了一口水,潤了潤乾涸的唇角。
小詞心裡一牽,眼中只有他手背上的一快傷口。血已凝固,並不猙獰,看在她的眼中卻是刺骨一痛。
兩次攻城都無功而返,慕容焊有些焦躁。去冬的一場突襲,他得了六千奴隸和無數財物,幾乎將幽州搶掠一空。事後卻有些後悔,為何不索性佔了這座城池以做異日圖謀中原的跳板與前鋒?
一念頓起,他便有些不滿足只是得些奴隸和錢財。版圖似乎比這些更誘人。有了版圖便有了一切。他野心勃勃的籌劃了半年,卻不料捲土重來之時,局勢又有了改變,幽州的防備反而比去冬更嚴,一場大雨更是全然打亂了他的計劃。最引以為傲的連發火弩沒有派上用場,箭矢便損失一半。士氣也有些消減,他一怒之下,下令休整一天,第二日再次攻城。他放出話來,十個人頭便是一兩金子,進了城,見到的女人和財物都可據為己有。於是燕軍的氣勢便又強盛起來。
戰事一緊,雲翼便也顧不上客氣,直接將計遙和小周調到城樓幫忙。有一人便多一力,何況計遙和小周的箭法與他不差上下。大敵當前,是個血性男兒便無法推辭這樣的責任,兩人自然也不推辭,一早就出門,不管燕軍是否攻城,都隨著雲翼準備弓箭火石等防禦工事。
小詞度日如年地在院落間跺步,心頭又湧上另一件煩惱。事發突然,離開隱廬的匆忙之間,包袱還留在衣櫃中。裡面有三步殺和林菡送她的印章,這兩樣東西對她來說,極其珍貴。她唸了一天想從秘道回隱廬拿回來。可是舒書不在,她又不知道如何開啟秘道的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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