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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遙放下心來,對舒書道:“好,我現在就去藥王谷。”
“她,要留下。”舒書摺扇一指小詞,笑道。
小詞緊握計遙的手掌,身上一冷,怒道:“為什麼?”
“若是你們跑了,我豈不是再這裡乾等傻等?”
“我們才不是你這樣的卑鄙小人。”
“這個,防人之心不可無,計公子方才也答應了,我做了君子,怎麼,計公子要反悔麼?”
計遙無奈,但見剛才他給解藥的誠意之上,留小詞在這裡無非是怕他失信走人。他思忖了片刻,道:“好,她留下,不過你若是動了她一根頭髮,我的劍不會留情。”
“那,計公子還是先查查她有幾根頭髮再上路吧,本公子不能擔保她若是思念某人,無法排解,自己揪頭髮揪掉了幾根。”舒書在計遙和小詞的身上掃了幾眼,意思不言而喻。
小詞又羞又惱,偷偷看了一眼計遙,不知是否是陽光所照,他的耳廓竟有些透明的紅。
她心裡一動,卻又聽見舒書的乾笑。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恨不得拿個雞蛋堵了他的嘴,再用雞蛋清糊了他那雙鳳眼。
計遙低聲說道:“我去找姨母,你在這裡小心些。我快馬來回也不過幾日,你安心等我。”
“好。”小詞無奈地答應,狠狠地剮了一眼舒書,卻見他笑意開懷。計遙抽回手掌,她掌心驟空,漸涼。
他一躍上馬,瞬間身如閃電,絕塵而去。
掌心的空蕩蔓延至心,她遠目追隨那黑色流光般的駿馬和白色衣衫。畫眉山莊的路上是依依垂柳。他的背影漸成一個白點,隱在茫茫煙綠之中,倏忽不見。
“小詞姑娘,還是回去吧,莫要被風吹掉了幾根頭髮,回頭計公子要熬我的骨頭喝湯。”
舒書的語調酸的入骨,還帶幾分戲謔和調侃,手裡的摺扇搖了幾下又合上,一轉身進了莊子。
出浴
舒書的待客之道顯然比上一次好了許多,特意給小詞配了兩個丫鬟,一名弄玉,一名含煙。初初小詞還覺得舒書有改邪歸正的意圖,也有了厚道待客的誠意。過了一個時辰她才知道,原來舒書不過是在她身邊安了兩個監視。即便是方便一下,含煙和弄玉也守在外面。
看她們的身姿也象是有些功夫底子,氣息沉穩,舉止利落。在小詞身側保持著不即不離的得體距離。小詞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她們聽從於舒書。只能說舒書這人不肯輕信於人,即便有計遙的承諾也未完全相信,生怕她跑了。果然是小人之心行小人行經啊,小詞很鬱悶地看著窗前的一顆杜鵑,想到此刻錦繡山滿山的杜鵑正在盛開,染紅一山春色。而自己,象這棵杜鵑一樣,被困在一個小小的牢籠裡。舒書,可恨可惡的舒書!
說曹操草包到。小詞看了一眼毒蛇,開始在心裡醞釀一會吵架時要用的詞彙。
“望帝春心託杜鵑。”他呵呵笑了一聲,意味深長。小詞一愣,聽出他的話外之音,頓時臉色緋紅,剛端起來的一股氣勢瞬時就散了。
舒書看著她的側面,柔美靈秀,玉色肌膚布上淺淺紅暈,錦上添花。這般容顏,當是為某人而豔。他竟有些小小的不暢,在心裡哏著。
他開啟摺扇,用手指彈了彈花裡呼哨的扇面,淡淡說道:“姑娘若是覺得憋悶,不如到後花園逛逛。”
小詞聞言掃了一眼窗外,眼神一亮。
他轉身出門。那薄薄的胭脂色,如霧籠花,一直在眼前晃動。
小詞見他走了,立刻起身就往後花園裡去,含煙和弄玉緊緊跟著。
後花園裡春色濃豔,奼紫嫣紅一片。眼光所到之處,紅瘦綠肥,的確比在屋子裡暢快。
迴廊架過碧波,一位女子依偎在廊下,斂眉垂目,淚痕未乾。小詞一怔,似是那日在房中見到的慕容夫人。
慕容夫人一見她,飛快拿出帕子擦了眼淚。笑著招呼:“小詞姑娘。”
小詞走過去,挨著她坐下,想了想低聲說道:“我師父可能過幾天就來,夫人不要太過傷懷。”
慕容夫人長嘆一聲:“我嫁給他十年,他成日裡在江湖中闖蕩,好不容易得了盟主之位,我想,總算可以長陪在我的身邊,卻成了這個模樣。”
“他是武林盟主?”小詞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慕容夫人苦笑:“虛名有什麼用?這副樣子想要號令武林還不是痴人說夢。”
“夫人,他既然身為盟主,自然武功極高,怎麼會中了毒呢?”
“這毒悄無聲息,直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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