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有一天下午，很少與大家往來的黑白鵝在飽得很出現了。

這時候飽得很的顧客很少，只有小豬多多米和酷鴨一邊吃著小餅乾，一邊聊天。細細狗困惑地看著櫃檯上的一堆盤子，它已經數了三遍，但每遍的數目都不一樣。黑白鵝走了進來，巡視了一下，問：

“聽說，你們這兒賣一種打折的飲料？”

“是的，酸梅湯打八折。”細細狗回答。

“不是說打兩折嗎？”

“從來沒有。”細細狗運了運氣，準備再數一遍。

“別的飲料有打兩折的嗎？”

“沒有。”

“我認為打兩折更好一些，”黑白鵝沉思了一會兒，“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請給我來一杯打兩折的可樂，多加冰。”

“我建議你還是喝杯山泉水吧，免費的？”

“免費？好吧，給我來十杯。”

“兩杯以上要收點錢。”

“我意思是來一杯，可能是你聽錯了。能加糖嗎？沒關係，我就是問問。”

黑白鵝端著山泉水走到多多米身邊。多多米和它打了個招呼，酷鴨則翻了個白眼，把一塊小餅乾扔進嘴裡。

“我敢說這小餅乾一定是甜的。”黑白鵝嚥了一口唾沫。

“什麼味兒都有，不都是甜的，”多多米說，“酸的，辣的，還有酸辣的。”

“哦，讓我嚐嚐好嗎？我想試試不都是甜的。”

多多米剛要拿給它，酷鴨搶先把小餅乾捂住了。小豬有點尷尬，偷偷看了一眼黑白鵝。

黑白鵝一點都不在乎：“小豬，我還以為是你的小餅乾呢。”

“在我肚子裡的，可以算是我的，”多多米說，“但在吃到肚子裡之前，它們是酷鴨的。”

酷鴨很討厭黑白鵝，它把剩下的小餅乾裝進口袋，又把口袋裝進後兜，拉著多多米就離開了。

黑白鵝並不計較，寬宏大量地說：“再見了，朋友們。”

細細狗把多多米和酷鴨送出了門，在門口它們還嬉鬧著，多多米推了酷鴨一下，一包東西從酷鴨的後兜裡掉了出來。

黑白鵝渾身一震，小餅乾。它非常緊張，呼吸都要停止了。等多多米它們一出門，立刻撲了上去，抓起小餅乾放進懷裡，然後又裝著沒事一樣站住窗前。它的心裡十分痛快，山泉水雖然沒加糖，好像也變成甜的了。

細細狗進來了，四下找著什麼，又狐疑地看著黑白鵝。

“下午好。”黑白鵝彬彬有禮地說。

“看到酷鴨的小餅乾了嗎？”

“看到了，被它們拿走了。據說不都是甜的。”

細細狗又看了看它，出去了。黑白鵝覺得情況不妙，連忙把小餅乾從視窗放到了外面，剛忙活完，酷鴨就衝了進來，氣勢洶洶地問：

“我的小餅乾呢？”

“我可沒吃你的小餅乾，儘管它們不都是甜的。”

“可屋子裡只有你自己。”

黑白鵝想了想說：“哦噫。”

酷鴨差點暈了過去。多多米和細細狗也進來了，細細狗盯住黑白鵝。

“哦噫，你們可以搜我的身。”

“搜就搜。”酷鴨暴叫一聲就要衝上去，被多多米一把拉住了。

後來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了。多多米勸酷鴨，只是一小包小小的小餅乾，不要弄得大家下不來臺，鬧大了對飽得很也不好，於是好歹把酷鴨勸走了。

過了一會兒，黑白鵝也離開了。它繞到窗戶後面，準備拿走小餅乾，可是發現細細狗也跟了過來，沒有辦法，它只好當機立斷，把小餅乾藏到了窗下的幾塊磚頭下面，拍拍手回家了。等晚上細細狗下班以後，自己就過來悄悄拿走，神不知鬼不覺。

黑白鵝回到家裡，故意弄出很大的聲響，還用“哦噫”當歌詞唱了幾首美聲歌曲。隔壁的酷鴨暴跳如雷，哇哇亂叫。多多米不停地安慰，後來見不起作用，只好拿出了撒手鐧，說：“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不透，小餅乾為什麼不都是甜的。”

酷鴨立刻安靜下來，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對它們來說，今天已經基本結束了，晚上細細狗將來拜訪，三個朋友會一起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然而等明天再去飽得很的時候，它們會大吃一驚。

這個下午對黑白鵝來說真是太漫長了，好像一個星期那麼長。它想象著小餅乾的味道，嘴裡蓄滿口水，不都是甜的又怎麼樣，只要不花錢，什麼都很甜。

夜晚終於不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