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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的課其實並不多,都在忙下個學期的實習報告。舞蹈系沒有實習報告要寫,於是大家都在忙著找兼職,接通告。
第二天一早,507寢室鬧鐘準時響起。
阮蕁蕁起得最早,她睡眼惺忪,習慣性地揉著頭髮走到陽臺上做晨間運動。
北洵的冬天冷得很快。
十二月初的天氣,清晨霧氣已十分濃重,她站在五樓的陽臺壓腿,底下白茫茫一片,偶爾能看到幾個在霧中奔跑、晨練的身影,彷彿置身仙境。
阮蕁蕁頭髮烏黑,又長又直,柔順及腰。
髮質鬆軟,散在背後,顯得她的腰有點不盈一握。她睡衣鬆垮,一隻腿筆直立著,修長白嫩,另一隻腿架在欄杆上,抬手輕輕鬆鬆下壓,一下一下,輕鬆自如,黑髮隨著她的動作輕微浮動,好似飛舞的蝴蝶。
她做完五十個壓腿之後,身上出了一層薄汗,終於感到一絲寒意,緊了緊衣服,嘴裡呵著白氣,轉身進衛生間洗澡。
不過,今天寢室有人起得比她還早。
她拿著毛巾進去的時候,陳琪貝已經洗完澡出來,正往臉上敷水,阮蕁蕁攏攏頭髮,打了聲招呼,“你今天這麼早?”
陳琪貝往手心裡擠了點底霜,說:“嗯,早上還有個路演,九點半結束。”
阮蕁蕁訝異地看了她一眼,抱著毛巾倚在門邊上,“這麼趕?十點還有西文史呢,你趕得上嗎?”
“跟班長說好了,趕不上就先請假,回來再補籤假條,沒辦法,這個月手頭有點緊。”
“你爸又去賭了?”
陳琪貝畫眼線的筆微微一頓,眼線歪了,眼角滑下一道滑稽的黑線。
她的沉默,說明了一切。
活在這世上的每個人,其實都在還債。
陳琪貝在為她那個好賭的父親還債。
而她又何嘗不是?
……
西文史的老頭還是擅長以說故事的方式講課,其實上他的課還是挺有意思,他從不照本宣科,從不備課,想起什麼,便說什麼,有時候洋洋灑灑說一通,與學生們開開玩笑,一節課很快就過去了。
大抵真的滿腹經綸,閱覽群書的人才能做到這樣的自信。
西文史老頭年輕的時候走過很多國家,也曾在英國的一個小鎮教過書,他經常跟學生們講起自己在英國的一些奇遇。
故事有很多,阮蕁蕁腦海裡模模糊糊有個大概,卻記不大清,只記得他曾說過一句。
這世界上沒人是無罪的,也沒有人是罪無可赦的。
……
下了課,學生如蜂湧出教室。
阮蕁蕁給邵北打了個電話,他的聲音混沌不清,似乎還沒睡醒,一聽是她,渾身一個激靈,“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找我了。”
阮蕁蕁輕笑一聲,“出來吧,請你吃飯。”
“哪兒?”
“食堂,A區。”
邵北到的時候,阮蕁蕁已經按照平時兩人吃的食量打了菜,她笑著衝他揮揮手。他沒來由一陣心慌,她這樣笑的時候,必然是有事求他。阮蕁蕁這姑娘就是這樣,慢熱、冷漠;可一衝你笑起來,就要命。他來到她面前,站定,傲嬌地挑眉,“怎麼突然想到請我吃飯?”
阮蕁蕁衝他眨眨眼,“怎麼?不可以?”邵北拉開椅子在她對面坐下,看了眼餐盤裡的菜品,基本都是她自己愛吃的菜,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他笑開,雙手交疊搭在脖子上,“可以,不過你請人吃飯能不能有些誠意?”
她短促的笑了聲,“呵,沒請前男友吃屎已經很誠意了。”
“……”
邵北真就是喜歡她這幅牙尖嘴利的樣子。
他無所謂地笑笑,拿起筷子,往嘴裡夾了幾口菜,漫不經心地問:“我們真的沒機會了?”
阮蕁蕁瞟他一眼,“你求求我。”
邵北:“求你。”
“你他媽上張曼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我呢?”
邵北:“我倒是想上你啊,你他媽給我上嗎?”
“滾蛋。”
靜了片刻,邵北壓低聲音:“……真沒機會了?”
“沒有。”
“那你找我出來幹嘛?”
阮蕁蕁從大衣口袋裡掏出手機,在螢幕上滑了幾下,將手機推到他面前,說:“我要他的電話。”
邵北低頭看了眼。
手機螢幕上亮著一張照片,照片中的男人懶洋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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