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急著跟一個古董商跑了。
那個古董商就是阮明山。
阮明山其實一開始對她很好的,對她百依百順,呵護備註,只是後來母親一人在北方,跟家裡徹底斷了聯絡,阮明山那時候又滿世界各地跑,兩人不經常在一起,嫌隙漸生,漸漸患上了抑鬱症,最後,自殺了。
阮蕁蕁看不出陳廣中眼底的悔恨,他到現在還在推卸責任。
她跟他如果不是因為母親那番話。
她也不會到這兒來。
她跟他至今都是陌生人,除了身上流著那一點兒莫名其妙的血緣。
她把卡丟給他,“這錢是我媽留給你的,她說還你這麼幾年的養育之恩。”
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她也不知道她要去哪兒。
該做的事情做完了,她是不是該回去了?
……
丁雲磊找到阮蕁蕁的時候。
她已經在河邊站了整整一天。
小鎮其實不大,青峰跟石塢加起來還沒三分之一的北洵大。
但因為人流大,丁雲磊找了很久。
才看到河邊拿到纖瘦的身影,她連外套都沒穿,只穿著一件薄薄的長款白色線衫,中厚的黑色褲襪,腳上一雙黑色的高跟馬丁靴。
站在橋邊,弱不禁風。
好像一陣風都能把她吹走。
四面群山綿延,白雲纏繞,小橋流水。
丁雲磊沒什麼文化,卻真真切切體會了一把,你站在橋上看風景,而我卻在看橋上的你。
青山枝椏,美人如畫。
夜幕低垂,天空越來越黑,烏雲密集。
風漸漸大起來。
吹起橋上人的長髮。
她側臉寧靜,靜靜望著遠處,不知在想些什麼?
雷聲轟鳴,空中忽然劈下幾道閃電。
一顆顆雨珠漸漸落下來。
起先是毛毛細雨,不過片刻的功夫,雨勢漸漸加大。
行人的腳步急促起來。
橋上的人只一動不動。
眼睛就沒挪過地方。
丁雲磊站在遠處,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她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雨在一瞬間澆溼了她的頭髮。
然後是白色線衫,徹底被打溼。
丁雲磊這才走過去,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先回去吧,下雨了。”
阮蕁蕁轉頭看他一眼,雨勢過大,她眯著眼,看清來人後,別過頭。
“我媽說,郿塢總下雨,沒完沒了的下雨,我算是體會到了,這才來三天,兩天都在下雨。”
丁雲磊笑:“以前郿塢不叫古鎮,叫洪鎮,因為總是下雨,這條河的水位總是高過警戒線,經常發生洪澇,我記得那時候我跟奶奶都住二樓,因為一樓很潮,被水浸的沒法住人,現在倒還好。”
“你們這條河死過人麼?”
“淹死過幾個小孩。”丁雲磊說著,伸手搭上她的肩膀,說:“先回去,這麼淋著得生病,在這裡生病可不是鬧著玩的。”
阮蕁蕁一點兒不喜歡這種接觸。
往後躲了躲。
被人拉住。
……
一輛黑色的SUV駛進小鎮。
大包靠在椅子上,“怎麼說下雨就下雨?”
說著,視線卻忽然定住,“等等。”
徐盛開著車,見他一驚一乍,不耐地說:“怎麼了?”
大包腦袋趴到玻璃窗上,眼睛瞪得渾圓,“那是不是我蕁妹子?”
徐盛:“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說著,不經意往他說的方向看了眼,愣住。
那人是誰?
怎麼還把手放在那女人的肩上?
這種半攬半抱的曖昧姿勢著實叫人深思啊。
周時亦原本靠著椅子闔眼休息,聽到聲音,睜開眼,往窗戶外看了眼。
橋上立著兩個人。
都沒有撐傘。
她渾身溼透。
身上披著男人的大衣。
那人手搭在她肩上,
不知道在聊什麼。
徐盛一下子不知道該開車還是該停車,回頭看了眼周時亦。
大包頓時覺得自己嘴賤,幹嘛叫出來?
“十一……”
周時亦不動聲色別過頭,口氣冷淡,“幹嘛?你要下去?”
大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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